下午下班后,沈莹莹正准备驮着张东鸣的被子送姜叶丹回宿舍。
却没想才出发,谢方竹就急匆匆赶来了。
沈莹莹疑惑地看着他:“谢方竹,你怎么来了?舅舅不是让你下班去帮忙吗?”
“舅舅工作忙起来没完没了,我过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先陪你把姜同志送回去。”
话落,看了姜叶丹一眼,又道:“大冬天的,那人敢拿水泼人被子,脾气应该比较泼辣,我帮你们去镇镇。”
沈莹莹:……镇镇,感情你是门神呢?
不过也没有反对,毕竟他说的占理,对方那么针对姜叶丹,她去送,没准也会被冷嘲热讽。
虽然她不怕对方泼不泼辣,但有简单避免麻烦的办法,她自然选择简单的。
……
谢方竹猜的不错。
沈莹莹和姜叶丹进宿舍的时候,泼水的那个人正坐在床边拿着剪刀剪指甲。
见姜叶丹进来,耷拉着的眼皮抬起来,阴阳怪气地找事了。
“哟,还知道回来呀,昨天晚上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啊?真不要脸。”
闻言,沈莹莹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
她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姜叶丹是她未来的舅妈,她怎么可能让未来舅妈任人欺负?
挑了挑眉,同样阴阳怪气地反驳:“啥都没看见,就给人扣上这样一顶帽子,你可真能耐。”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她和男人去玩了?难不成之前你晚上没回来,都是和男人厮混去了?”
姜叶丹反应也快,把被子往床上一放,搭腔道:“这么一说,马真,你经常晚上没回来,难道真和男人玩去了?”
马真还没开口。
沈莹莹便一脸嫌弃抢在前头道:“看来还经常和男人在外面鬼混啊,啧啧,你这女同志,真是风气败坏啊!要被捅出去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马真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气坏了,把剪刀往床板上一拍,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你们别血口喷人!我那是回家!我家近,我回家也不成……”
“你在骗人!”沈莹莹打断她的话。
“叶丹姐的被子被泼湿睡不了,你不觉得她是去朋友家暂住,反而认为她和男人鬼混去了,说明你做过这种事,不然正常人哪会往那方面想?!”
马真从未见过有人把歪理说的这样理所当然的,差点被气吐血,指着沈莹莹的鼻子:“你、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抹黑人!!”
“我哪里抹黑人了?”沈莹莹挑挑眉,“是你自己先挑事的。”
话落,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以后记得每天晚上都记得回宿舍哦,不然就是和男人鬼混去了,非得把你报上保卫队!”
哪个女生能忍受得了这种诬蔑?马真气急败坏的就要大骂沈莹莹。
却没想到沈莹莹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探着身子冲外面喊:“谢方竹!有人要动手!”
下一刻,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媳妇,哪个要跟你动手?”
马真快要抓狂了,“谁要跟你动手啊?!”
沈莹莹像是没听到她的话,问姜叶丹:“叶丹姐,她叫什么名字啊?”
被欺负了多年,姜叶丹总算扬眉吐气了,毫不犹豫道:“马真。”
“哦,叫马真啊。”沈莹莹点点头,冲外面又是一句:“谢方竹……”
话还没说完,手便被拉住了,刚刚还嚣张的不行的马真此刻惶恐的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谢方竹是矿里的名人,马真自然听说过他的种种事迹,别看他平时随和,实际上是个为了媳妇什么都干的出的疯子。
她一个普通女工要是招惹上,那不死路一条吗?
见状,沈莹莹这才没冲外面继续告状,而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我没想怎样啊,是你先挑事的,你把叶丹姐被子泼湿让她没法睡不说。”
“还诬蔑她在外面和男人鬼混,要不是我知道她昨天在我家睡的,这帽子还真就被你扣上了!”
“像你这种人品败坏的人,竟然还敢反问我想怎么样,是不是太搞笑了些?”
马真的脸青一阵紫一阵,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沈同志!对不起,这事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一定改正,保证再也不出现这种情况!”
“我跟你没仇没怨的,你跟我道歉干嘛?”沈莹莹边说边走到姜叶丹的床边,伸手随意一摸。
啧了两声道:“哟,还是湿的,昨天泼的今天还没干,马同志,你真是下得去手啊。”
马真心道真是倒大霉了,要是知道姜叶丹和沈莹莹玩一起去了,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盆水也不敢泼出去的。
忙对沈莹莹道:“沈同志,都是我的错!”
话落,又赶紧对姜叶丹说:“姜叶丹,朝你被子上泼水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怪罪!”
“就这样吗?”沈莹莹挑了挑眉,“也太敷衍了吧?”
马真额头上青筋使劲跳,这人怎么这么难缠?
但半分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强颜欢笑地看着沈莹莹:“那沈同志,我该怎么做?”
“你怎么对她,就怎么对自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