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前进连忙跟他解释:“这事我都忘记和你说了,没出什么事,那薛林是我外甥女对象。”
“小丫头嘛,都心疼自个对象,觉得在井下干掘进太危险,让我帮忙把人调走。”
“本来我想给调井上去,结果她对象嫌工资低,不干。她就让我把人调旁边采煤队去了。”
话落,又头疼地叹了口气:“别看她温温柔柔的一个小姑娘,犟起来就跟头牛似的,把薛林调走就算了,还得调一带一,薛林的兄弟也得带上,足足磨了我两天,真当我这个舅舅无所不能,唉!”
顾前进说话的时候,谢方竹一直注意他的神情。
见与平时无异,就清楚那什么宁宁应该没在顾前进提起和沈莹莹吵架的事。
倒还算识趣。
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他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我有什么地方疏忽他们俩了。不过掘进确实比采煤危险,在采煤队呆着挺好。”
但尽管如此,谢方竹还是留了个心眼,后面又暗地里查了宁宁的背景和近况。
背景没什么异常,近况也老老实实的,每天就幼儿园和职工宿舍两点一线,偶尔去找找薛林。
不过该敲打的还是得提前敲打下。
……
这天,是周六,孩子们放假,身为幼儿园老师的宁宁也不用上班。
正坐在宿舍里给薛林织毛衣,宿舍门忽然开了,是同宿舍的女生。
她看了眼宁宁,“宁宁,楼下有同志找你,好像是你们班上孩子的家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看起来挺着急。”
宁宁不明白周六家长找她做什么,不过还是放下了毛衣下了楼。
到了楼下,就看到一个满头大汗,大约三十来岁的妇女。
她班上的孩子就二十来人,孩子的家长她都认识。
可这妇人却面生的很,心中虽然存疑,却还是问了句:“同志,你找我?”
“宁宁老师,我刘小红的婶子!”那妇人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悲戚道:
“她爸妈都去上班了,今天我带她在后山玩,没想人突然跑没影了,怎么叫都叫不出来。”
“我听她爸妈说,她平时最听宁宁老师的话,您可以帮忙去喊一下吗?她听见你的声音,肯定一下就出来了!”
刘小红确实宁宁班上的孩子,也最听她的话。
可眼前这人……
她皱了皱眉头,“有回家找吗?小红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找了,都找过了!”那妇人满脸痛苦,“宁宁老师,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您的,您帮帮忙吧!那孩子调皮的很,后山又有好几个池子,要是乱跑掉进去了,就完蛋了!”
话落,眼泪哗啦啦的掉,扒拉着手就要跪下。
宁宁可受不起她这大礼,想着都是矿里人,也不怕什么心眼,连忙把人扶住,“大姐,你别这样,我帮你去喊喊。”
听了这话,那妇人才抹了抹眼泪,“那就麻烦宁宁老师了。”
跟着妇人进了后山,宁宁尽责地帮忙找,但到后面,她忽然觉得不对劲,那妇人根本不像在找人,反而像有意把她往深处引。
她的脚步慢了些,打算往回走,身后猛地有胳膊卡住她的脖子,她还来不及惊叫,嘴就被捂住了。
男人粗犷的声音恶狠狠地从身后传来:“别乱动,不然弄死你!”
那妇人也回过头,不过面上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恐。
宁宁的心顿时凉到了谷底,她被骗了!
她不明白那妇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两人明明都不认识!
可她身后的人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捂着她的嘴、锁着她的手径直往后山深处走去。
随着距离外面的世界越远,宁宁知道如果现在不想办法逃脱,她这辈子就完了。
趁着那捂着的手松了些,猛地咬了下去,那人疼得哇哇直叫。
“你这臭娘们,我打死你!!!”
“动手动脚干嘛?”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头上,有人拦住了那只手。
随着一声嗤笑,凛如冰霜的声音再次响起:“别把人打伤了。”
听到这声音,宁宁差点窒息了。
抬眼一看,那人眼眸阴阴暗暗,致命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只看一眼,膝盖就不由自主软了。
——是谢方竹。
就是宁宁再迟钝,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她栽沈莹莹手里了,沈莹莹把事情全告诉他了。
以上辈子她了解的谢方竹,她的心如坠冰窟。
见到她眼里如潮水般的恐惧,谢方竹冷笑一声:
“你在我媳妇面前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成哑巴了?”
他退了两步,背靠着后面的大石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听说你在我媳妇跟前,说我坏话了,我媳妇不喜欢听你的坏话,我倒挺想听听的。”
“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让我好好听听,以后的我到底有多坏,是不是坏到……让你今天不能活着走出去的程度。”
这话一出,在场三个人都抖了下。
第一个是当事人宁宁,毕竟人身安全被威胁,不可能不抖。
第二个是在身后锁着宁宁,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