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沐想抓住夭华的手,被夭华躲过:“夭夭,元赢嫌弃你生不得孩子不要你,本王要,你一辈子不生孩子,本王也会宠你。”
夭华知晓他偏执起来有些疯狂,不再与他纠缠那个问题,直接问:“你买走月歌作甚?”
元沐收敛了表情,温和回道:“本王晓得你离不开那丫头,本王是为你买的她,打算把她先留在王府,等回头你到了本王那里,本王再让她侍奉你。”
他的行径疯狂地让夭华害怕,夭华努力让自己平静与他斡旋:“你能不能把月歌现在就还给我?你花了多少银子,我给你。”
元沐满脸宠溺笑:“你想她,我回府就命她回林府去侍奉你。”
为了夭华不反感,他没再纠缠,起身跳下马车,又回身掀起车帘:“夭夭我知晓元赢把你赶回了林府,你且安心,待一切风平浪静后本王会接走你。下月我大婚,大婚后会去西北封地。”
夭华不敢与他过多言语纠缠,不与他争辩,也没说同意。
月歌果真很快被送了回来。
她哭着跪到地上:“侧妃,奴婢无心害你,都怪奴婢,奴婢没想到四皇子会害你。”
夭华现在已经不想知道真相了,不管她有心无心,自己救她只是为了还上一世的情。
“别说了,以后你也无法在我身边了,你我主仆一场,我这几日就为你寻一稳妥人家,你嫁过去好好过日子。”
月歌还跪在地上哭,夭华示意朝云扶她下去。然后又找了二夫人让她帮着赶紧物色一稳妥男子。
二夫人认识一位裁缝铺子的小伙子,人机灵也踏实,长得也很标致,带到夭华跟前,夭华看了一下,问了几句话,觉得人确实不错,就点头把月歌给了他。
如果没有发生药的事,还可以为她操办一下,让她风光出嫁,如今这种情况,夭华就给了三百两银子做嫁妆,这些够他们小夫妻去做点小生意过活了。
月歌与小伙子一起来给夭华磕了一个头就走了。
打发了月歌,夭华什么也不想,老老实实窝在林府,过起了闺中生活,一切又回到了出嫁前那般,每日绣花看书,睡到自然醒。
半月后,小喜子公公来了林府,见到夭华递给她一个包裹,说是太子吩咐让她明日辰时换上包裹里的衣裳在林府等着。
等小喜子公公走后夭华打开包裹,里面竟然是一套男式侍从穿得一身青色布衫,衣服是新做的,拿出来比划了一下,是她穿的尺寸。
想不通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只有老实听他话,明日再看情况。
次日一早,夭华穿上青布衫,小桃又为她梳了一个侍从的男髻。
在铜镜里照了一下,美娇娘变成了一个俊美异常的少年儿郎。
小喜子公公来到林府,先去见了二夫人,为林少傅留下太子亲笔信一封,又去接了夭华。
出了林府就瞧到太子马车停在那,她上了马车。
太子坐在里面,抬眸淡淡瞧了她一眼,夭华没敢往他身边坐,坐到侧面木凳,轻唤了一声:“太子哥哥。”
太子别过头没瞧她。他敲了敲车厢,马车开始走。
夭华坐在车里,不时偷瞧一眼太子,她想与他说话,却不晓得该说什么才让他不生气。
两人就这样坐在马车里,马车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夭华靠着车厢睡着了。
不知走了多久被马车颠簸醒,睁开眼,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她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也正好抬眸瞧她,却还是不理她。
侧过身,打开窗帘,路旁是一片农田,马车出了城。夭华放下布帘,心想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一脸懵的望着太子,发觉太子冷冷的眸光扫过自己的脸,那神情明显还是不想搭理自己。
也不问他会带自己到哪里,安心坐着,一会儿又不觉好奇去掀起马车窗的布帘去瞧一会儿外面的风景。
这样被自己直接拉出城外,太子瞧她也不闹,也不怕,还有心看风景,这般信任自己,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是面子上还是淡淡不显。
走到中午,马车停在一个路边客栈,吃了一些东西,休整一会儿,又上车继续走。
坐马车走了这么久,到了下午全身酸痛,夭华坚持不住了,开始没有坐像了,一会儿靠在车厢上,车厢上木头硬邦邦的,一会儿她扭着换个姿势。
抬眼偷偷瞧太子,发觉他闭着眼靠在榻上,似是睡着了。
他旁边有空位,这马车正位上的椅榻都是铺着厚厚的软垫,而且那个椅榻有扶手,坐的位置宽大,后面还放有软枕可以依靠。
夭华坐的只是一个木凳,又窄小又硬。
仔细瞧了瞧太子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她悄悄挪了过去,坐在他边上的空位,倚靠在软枕上,“舒服啊!”夭华心里偷偷感叹,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睡着了。
太子只是在假寐,根本没睡,他睁开眼,又气又想笑地瞪了她一眼。
她却睡得香甜没看到。
睡梦中,本能地又开始寻找更舒服的睡姿,只见她闭着眼睛,准确无误的倒下,把头枕在太子腿上,太子恶狠狠瞪了一眼把自己当枕头的人,可惜那人睡得正踏实根本没瞧到太子凶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