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那丫头机灵,不过几日就认识了东宫看门的小公公,她打听到太子次日会去馒头山,而且还说只有太子一人去。
这馒头山,因山势平缓,像馒头而得名,那里漫山遍野枫树,这个时节是观红叶的好时节。山上只有一个凉亭,夭华琢磨他应该会在那个地方歇脚。
一大早夭华起来收拾,身着水红色锦缎裹胸,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下坠白色曳地烟胧百水裙,轻挽薄绢纱,腰间坠一条水红色丝带,挂了一只白玉坠,秀腕着一只玉镯子。简单梳了个堕马髻,头上斜斜饰以白玉玉簪,鬓角缀以几朵珍珠小花。白皙如玉的面容,一对水秋眸似有水光盈盈,顾盼之间撩人心神,娇媚之中竟还带了几分脱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裹胸裙裸露的肌肤有点多,外面披了一件粉白色披风,带着月歌出了门。
枫叶是秋⽇⾥最闪亮璀璨的⼀⽅独景,枫树⽆花⽆果,颜⾊却尤为妖娆。枫叶的茎细细的,整个叶⽚凹凸有致,相⽐茎,叶⽚的颜色稍微淡些,但依然⽕热。
夭华爬到山顶,她与月歌在树林里停下,再往上就是凉亭,她解下披风交给月歌:“你在这里等我。”
这次她打算拼力最后一试,如果太子还是无意,她就认命。
夭华走出树林,朝上看了一下,亭中有人,秋风吹在她单薄的衣裳,她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她快步朝亭子走去,快走到时,看到亭子里不止太子,还有四五个男子,他们已经看到她,齐齐看向她的方向。
夭华深吸一口气,只能继续往前走。
夭华走到亭子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呆呆垂眸站在那里。
太子瞧她那个样子,又扫到她胸前裸露的一片雪白,心中暴怒,却在强压制自己的怒气,面上淡淡不显。
太子周围的男子也呆愣愣痴瞧夭华。
太子余光扫到他们的模样,火气更大,声音却淡淡:“你们先回去吧。”
几人起身赶紧告辞离去,太子也不理夭华,就那样坐在那,看不出喜怒地望着她。
待几人消失不见,太子起身一把抓住夭华手腕,用的力气很大,夭华感觉自己的手要断了。
他把夭华拽到亭子中央,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把自己搞得像个勾栏院的,谁教你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话太难听了,夭华羞愤地哭出声。
太子大声吼道:“你还有颜面哭?”
夭华被他骂得哭得更厉害。
太子此时只觉愤怒,哪还记得怜香惜玉,他用力把夭华扯到凉亭柱前,夭华被他抵在柱子上。
夭华心里难过,自己也瞧不起自己这般下贱勾引他的行径。
太子瞧她那样,越瞧越生气,低头咬上了她的唇。
夭华挣扎,他却越吻越深。
夭华开始捶打他的胸口。
在快窒息之时松开了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摸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低沉着嗓音说道:“还想勾引孤,这就吓到了?你不是心仪孤吗?”
他修长冰凉的手指又抬起夭华的下巴,逼迫她对上自己的眸光:“不要为了元沐算计孤,只怕你赔不起。”
夭华摇头解释:“我没有,四皇子灌我那种药我怎会再跟他,我害怕他。”
太子的眸光闪了闪:“那你真想跟我?”他没有用“孤”。
夭华点点头:“四皇子一直纠缠,我害怕才……”
“是吗?”太子似是不信,审视她许久。
“孤让父皇把你许给孤做良娣你可愿意?”
嫁他将来是要入宫的,皇宫里不管贵妃、妃,又或者嫔,不过都是妾,没有多大区别。夭华现在只想快点摆脱四皇子的纠缠,她是真心害怕他,见到他心里就生寒。只要皇上明旨指她做太子良娣那么四皇子为了他的大业,声誉也不会与她明着再纠缠。
夭华垂首,轻轻点了点头。
太子唇角微微上扬,似是很满意她的表现:“那你以后听话,不能再做这些出格行径,以后也不许再与元沐纠缠。”
夭华乖巧地再次点头。
太子又低头亲了一下她额头,轻声交代:“你回府等着,孤这几日就与父皇说。”
太子解下自己披风,为她披上,亲自把她送到林府门口。
三日后皇上下旨把夭华指给太子做了良娣。夭华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担心四皇子了,开始窝在府里安心地生活。
整整一个月,她都没有出林府,中间若曦和诗雨过来寻她玩过一日,其余时间绣花,看书……恢复了正常的闺中生活。
这一个月经过夭华不懈的努力,林少傅终是点头纳了张妈妈,不过不是续弦,林少傅对夭华母亲用情至深,所以只算做纳妾。
今日晚上准备在府里摆上几桌,一家上下热闹一下,就算过门了。
夭华把张妈妈请到房里,准备亲自为她装扮一下。
张妈妈身上穿着新为她裁制的水红色锦缎衣裙,坐在铜镜前。
夭华把她的长发盘起,又为她插上金镶玉珠花,配了一支金钗。耳边是一对金镶红玛瑙耳饰。张妈妈本就长得不错,这样一装扮,温婉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