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皇后下的药,他却没有任何处置,他抱着夭华说:“陈相朕还有所依仗,朕暂时动不得皇后。夭夭没事的,即使你没有孩子,你依然是朕的宠妃。”
好像这就是对夭华最大的恩赐了。
第三次夭华又有了身孕,没敢声张,怕再失去孩子,她求元沐放自己出宫,他不允,还斥责她恃宠而骄,把她关进了冷宫。
冷宫条件虽苦夭华却觉得很清静,那里只有她的贴身丫鬟月歌和腹中孩儿陪着她,生活得很自得,她想在那里偷偷生下孩儿。
怀孕六个月的一天,他的皇后陈明月突然来了冷宫。
她看到夭华的肚子先是一惊,脸上后是狠厉。
她命两个嬷嬷押住夭华。
月歌冲过来与两个嬷嬷撕扯,皇后身后的一位小公公,手里拿一根木棒,接连几下打在她头上,瞬间鲜血飞溅,当场毙命。
夭华哭得歇斯力竭,再次,再次被灌下落胎药。
夭华肚子痛得瘫坐到地上,无力地看着自己月白的裙子被血晕染成红色。
意识渐渐模糊,后来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她低头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像一朵破败的花绽开地上。
她知晓自己死了。
冷宫大门再次被推开,夭华看到元沐推门急匆匆进来……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夭华被一股力量吸入一个旋涡……
夭华感觉自己头好痛,好痛。
是谁抱着自己,抱得这么紧,紧到她无法呼吸。
夭华意识到不对,自己死了,死人不需要呼吸。
她抬眸吓到了,竟然是太子元赢抱着她,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难道是自己死后遇到了他?
他有些粗粝的手指抚上夭华的脸,声音沙哑低沉:“夭夭不乖,孤一直以为夭夭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子。”
夭华惊得说不出话,感觉身体里一股燥热四处乱窜。
他的手指移到夭华的唇上,略用力气地在描绘夭华的唇。
夭华脑子混沌而又飞快地在转动,她想元赢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没去投胎,难道就是为了等着报复自己?他会怎惩罚自己?听人说人死了就没有痛觉了,鬼应该不能杀鬼吧?自己是鬼,鬼死了会怎样?
“痛——”,还没等夭华想明白,他就咬上了她的唇,夭华不觉痛呼出声,随之口里有血腥味蔓延。
不对,鬼不知道疼,鬼也不流血。
夭华挣脱他的吻,望向四周,是寺院寮房,竟然是大禅寺太子住的寮房,再转眸,瞧到桌上放着那只绿色甜汤碗。
太子的吻又落了下来。
夭华搞不清楚状况,心里只想着万万不能再害他。
他的手已经开始扯夭华的衣襟。
夭华抓住他的手急切阻止道:“太子哥哥不要,赶紧走,元沐马上会带着朝臣冲进来。”
太子的眸光带上寒意,一把推开夭华,欲转身。
夭华感觉到他要独自离开,本能的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他回头狠厉的睨视夭华。
夭华不想再与那四皇子元沐有任何纠葛了,想到可能的经历,被吓得哭了出来,紧紧抓住太子的衣袖:“别,你把我也带走。”
太子掰开夭华揪着他衣袖的手。
夭华不顾一切冲上前抱住他腰身:“不要,你留下我,元沐一定会立马在这里要了我。”
夭华的泪无声地滴在太子胸前的衣襟。
他蹙眉垂眸瞧了一眼夭华,因药力她软绵绵地靠着自己,小脸泛着媚红,平日明亮的杏眼此时朦胧带泪,太子终是不忍心,打横把她抱起,从后边的窗翻了出去。
皇上注重皇子教育,几位皇子都是打小习武,太子武功又是最强,虽然他也中了药,身子底子好,意志力强,抱着夭华很快跑到了寺庙后山脚下的湖泊,一下跳进了湖里。
秋天的湖水刺骨凉,冰的夭华每个骨头缝都痛,不过身上的燥热也在慢慢减轻。
跳进湖里后,太子就放开了夭华,就像避瘟神一样,离她远远的。
月光下他的眸光比湖水还冷,他讥刺道:“你竟然笨到为孤下药的同时,给自己也用了药。”
夭华冻得哆里哆嗦,颤声回道:“不,不是,是四皇子给我喂的药。”
太子冷“哼”一声,起身上了岸:“他不是心悦你吗?”
“元沐不是你的良人。”太子冷冷警告了夭华一句,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夭华爬上岸,夜里宵禁无法回城,在附近找了一户农家给了一些银子暂时住一宿。
农户里住着一位老奶奶和她孙女,老人家看夭华全身湿透了,就让孙女把自己衣服拿来让她换上,还帮她把衣裳清洗了。
夭华与她孙女挤在一张床上,怎能睡得着,她在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事,她不是死在冷宫里了吗?
那农家姑娘听她不停翻身,出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一个姑娘家怎夜里出现在这里?”
夭华没有回答她的话,急于确认这一切,急急问道:“姑娘,今是何年何月?”
姑娘笑出声:“小姐这样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