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总能在下楼的时候碰到他,他去上班,他背着双肩包,还有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黑色羽绒服外套。而她,去路口对面的那家早餐铺买早点,她耐不住饿,再冷,饿了也要起床吃东西,而且她只有这个时间点能遇到他。
她在一次次相遇里不断地鼓着勇气,好不容易勇气充足了,想要打破僵局,谁知道意外总比计划的来得早一步。
周六上午,冬日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暖乎乎的。
她跟李柚奈取了经,画了个甜甜的甜妹妆,弯弯的眉眼,白净的小脸,唇角微微上扬,本着边晒太阳边等用他的用意,她并没有穿上厚重的羽绒服,只是身着黑色长裤,杏色圆领毛衣,怕太阳直接晒头中暑,还戴了顶杏色的帽子。
谁知道刚站楼下不久,隔壁单元阿姨溜的边牧就朝着她飞奔而来。
她怕狗,还是这种大型狗。
她双手握拳,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阿姨喊着狗狗,它不听,扒拉着她的腿,即使是加绒的长裤,她依旧感受到了它的爪子摩擦在她小腿上。
她怕她动一下,它的爪子就能深陷进肉里。
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关键时刻,他出现在了她面前,如及时雨般降临。
她浑身僵硬,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怕狗,源于六年级那个男人家里的那只黑色土狗,常年流着令人生厌的口水,滴滴答答的,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从它面前经过都要狂吠一圈。
她在初春的上午,被它扑倒在地,先咬住她的鞋子,后咬住她的裤子,就差一点要一口咬住她的腿时,邻居叔叔拿着棍子打死了它,它才松口。
那个男人反咬一口邻居,说狗罪不至死,闹着吵着要赔钱,最终不胜其烦的邻居赔了五百块钱才算了事。
他们从未关心过被咬的她,是否受伤,是否害怕,这件事情在拿到五百块钱后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过去了。
但是,她有一小撮的勇敢永远的丢在了12岁。
男人拍拍她的背,她才反应过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入他的怀中,握拳的双手变成了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摆。
边牧已经安分下来,阿姨唠唠叨叨地说着她的狗不会咬人,怕成这样子不是她狗的问题,是她的问题。
“阿姨,您不好好管它的话,我到时候帮您找人管管它。”赵辞话里话外满是威胁话。
那阿姨看赵辞沉着脸,语气不善。牵着狗就要走了。
“别有下一次!”他又说了一句。
对谁说的,他相信那个阿姨明白了。
她害怕得没有反驳她,也反应不过来。
她只记得跟他道歉,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地样子让人心疼。
“赵辞。”
她向男人身后望去,看到了一个美艳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打扮时髦,一身红衣映衬得她特别白,红唇微启,“走了。”
她是他的女朋友?
他放开她,只说了句,“别害怕。”
他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人却已经站在女人的身边,两人并肩而行,女人挽住他的手臂,亲密无间。
晨间升起的太阳照在两人的身上,真TM般配。
她还不时的回头看下陈亦恬,脸上的笑容未减反增。
可陈亦恬整个人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愣在原地很久很久,甚至忘却了那条狗带来的恐惧。
他有女朋友了,还是那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
她输了。
垂头丧气地去买了早餐,然后颓废的回到家。
陈亦恬:他有女朋友。
过了许久。
李柚奈:这么美妙的周末,这么坏的消息?
陈亦恬:好难过。
马昕甜:你看到了?
陈亦恬:挽着他的手,亲昵得很,我看了都觉得般配。
李柚奈:完蛋了,你都觉得般配了,那就是撬不动墙角了。
马昕甜:你别听她瞎说,下一个更好。
陈亦恬:没有更好的出现转移目标,难过了怎么办?
李柚奈:主动出击,寻求目标。末了不忘加一个奋斗的表情。
她没再下过楼,窝在家里,美其名曰,疗伤。
周一下班,被同事拉去三川野。
秦初语的意思是,闷在家里还不如出去野一下,才能不浪费年轻的精力。
她跟同事之间一直都是平平淡淡地相处,没有过多的下班后的私交。
一是因为她在公司本就不怎么说话,二是有些如狼似虎的念头她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陈亦恬本就不是一个安静乖巧的人,她的内心有一万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只是她不敢表达。
拗不过,她也只能跟着去,然后窝在散座的沙发上,拿出那瓶左江水牛奶,是早上没来得及喝的早餐。
她轻易不喝酒,因为怕自己醉酒后失态,她无法掌控。
所幸秦初语她们也不介意,只是觉得小姑娘闷闷地,带出来活跃活跃性格而已。
音乐声很吵杂,她耳朵有些疼,她不知道那些随着音乐扭来扭去地人是不是快乐,但她不快乐。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