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气氛因为韩景恩的到来荡然无存。
李简大声惊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只是放火烧坏两处牢门,怎么可能有别的犯人逃脱。”
“启禀王爷属下有勘察现场,十几处牢门全被烧毁,大牢烧焦味冲天。”
“微臣请罪,请陛下责罚。”韩景恩真的要哭了,今天诸事不顺。
先是抓到逍遥纵容手下伤人,后是陛下传来旨意放一人,再次是刑部大牢犯人越狱。
魏征找到机会反击,义正言辞,“逍遥王性情顽劣不堪,竟然大胆放火烧牢门,方才逍遥王亲口承认,请陛下责罚。”
“放屁,我没有烧他们的牢门,一定是有人又要陷害我。”李简气的要疯,一个个的针对他。
陷害自己的人一定非常了解我的性格,并且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身边有内奸,李简的愤怒的脸颊扭曲。
监视我的人费尽心思,只是想要剥夺我的三千军权吗,李简看向魏征,“魏喷子你不觉得一切很巧合吗?”
“是巧合,魏某人也知道有人故意陷害王爷,可是你抓不到凶手,无法自证清白,您就是罪犯。”魏征罕见的没有开喷,淡然的说出他的看法。
原来魏征知道他被陷害,那他为什么不帮我说话,李简额头皱成川字模样,想不通原因。
“简儿你很聪明,可是你还不够聪明。”
一直沉默看戏的李世民发话,“魏爱卿说的没错,都知道你被陷害,但是你有证据你是被陷害的吗?”
李简沉默了。
韩景恩似乎发现不得了的事情,想要脱身来不及,竖起耳朵把他们的对话听完。
养心殿的氛围沉重,各个心有所想。
“朕乏了。”李世民闭目养神,示意众人离开。
他没有宣布对李简的处置,韩景恩亦不敢主动提出,在朝为官最重要的是眼力劲。
领导没有表明态度说明已经表明态度。
“回去要和尚书大人商量商量,刑部不能卷入夺嫡的漩涡。”韩景恩想到张亮,顿时有主心骨。
老领导为人谨慎与人良善,看着好像好欺负,了解张亮的人知道,对于法律底线他是寸步不让。
张亮最受李世民欣赏的一点:主张刑部独立朝堂,任何人不得插手,只能监督刑部执法。
舒文院。
李君羡跪在门外向李简请罪:“请王爷责罚我,如果不是我冲动推开他们,王爷也不会进入刑部大牢。”
“我再说一遍和你没关系,起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李简不是生气就把怒火发泄到别人身上的人。
更不喜欢无能狂怒,他的性格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军权可要可不要,有人不想让他有,他偏偏就要有。
“我会向父皇求情,让我戴罪立功,第一场我们输了,后面还有一场。”李简把他的想法告诉李君羡。
李君羡感激涕零的说道:“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挖出幕后之人,为王爷正名声。”
吕奎偷偷的从后门进舒文院,“王爷我找到你要的人,他们在郊区,赵明在盯住它。”
“做得好,我们现在就走。”李简等不及寻找证人,他要掌握主动权。
…………
长安城郊区外,李简询问赵明情况:“人还在里面吗?”
“一直在里面,小人敢保证,没有任何人进出。”赵明信誓旦旦的说道。
李简靠近房门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心中不详的预感,“不好,快走,离开现场。”
有多次被坑的经验,李简果断的选择放弃勘察现场折返,刚进入另一家屋后,看到刑部的官员带队敢来。
“玛德,老子又被人算计了。”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死了,他的案子算是没有翻盘的筹码。
百十名衙役举起的火把,照亮一片黑暗的夜晚,李简快速低头,差点被衙役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韩景恩抬出两句白布包裹的尸体,封锁房屋院落,留下无名衙役看守,“其余人立刻随我回刑部。”
张亮看着今日的汇报,沉思不解,“到底是谁陷害逍遥王,仅仅是因为三千军权吗?”
不可否认陛下给逍遥王军权有违祖制,但是也不至于要逍遥王身败名裂,张亮料想后续逍遥王还会陷入地方陷阱。
“唉,多事之秋啊。”张亮动起辞官归隐的念想,陛下到中年,皇子长成,正式竞争最为激烈的时间段。
幕后之人手段高明阴狠,把大唐刑部拖下水,利用魏喷子逼迫皇帝,能把六部当做棋子的只有那位。
想到那位,张亮手里的茶杯掉落,吃惊的颤抖,“难道真的是他,他不是已经立下太子了吗?”
“张大人,你想的似乎很多。”一道暗影出现在张亮背后。
“我不知道你在是什么,好大的胆子夜入刑部,不怕唐律处罚吗?”张亮硬着头皮恐吓对方,他懊恼不应该乱猜。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朝会之上,魏喷子火力全开,列举十条李简的罪过,要求严惩逍遥王,剥夺其王爷身份。
夜晚来客人的张亮变一个人,对魏喷子开喷说道:“魏御史说的偏激,臣乃是刑部尚书,并未收到逍遥王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