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暖,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依靠过我吗?
安南暖,我不值得被你依靠吗?
安南暖,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点也不重要。
连这些问题,安南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祁寒是这么说的。
他说,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的更好,你才能依靠我?
他说,我真的很想,很想变成和他们一样,对你这么重要的人。
安南暖顿时觉得自己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何其有幸,怎么能遇到这么好的人,就连伤心都不舍得责怪自己哪怕一句,都在自我检讨。
永远提高的都是对自己的要求。
而不是责怪安南暖。
永远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多。
安南暖也知道,祁寒这次是真的有些伤心的。
但是,偏偏,安南暖给不了任何承诺。
她把脸埋在祁寒的衬衫上:“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和他们一样重要。
不知道,你还有哪些做的不够好。
“你很好。”
“你做的很好。”
“在我心里,除了家人和蔓蔓,你最重要。”
祁寒突然笑了。
哭笑不得的笑。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伤心自己的地位还排在祝蔓的后面,还是该欣喜安南暖的坦诚。
又或者说高兴自己的地位也就排在这么些人后面。
这一笑,俩人之间莫名的气氛顿时被冲散。
祁寒叹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情绪上头,有些矫情。
但人就是这么贪心的,没和安南暖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了。
真的在一起了,变得越来越贪心,希望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希望自己和她家人一样,成为她最重要的人,希望有名有份,希望两个人能白头到老。
捧起安南暖的脸:“那这次就让你一个人去。”
“我希望下次安小姐能考虑考虑,试着依靠一下我,好吗?”
“我想当女王最忠诚的骑士。”
安南暖点了点头。
祁寒在安南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快去吧。”
“家里我在呢。”
两人之间别扭的气氛也就持续了这么一会会儿,很快就恢复如初。
祁寒目送安南暖离开,安南暖在路上的时候,也有反思一下自己。
她知道自己有些奇怪,和祁寒分的似乎是太清了,这在祁寒看来就好像是没把他归纳到自己人的群体里来。
再往深了想,可能祁寒觉得安南暖对自己的爱,并不如自己爱安南暖深。
不是一个层级的。
安南暖似乎是永远都把自己处在了一个可以随时抽身的地步。
她好像是自私的,真的从来没有全身心的依靠过祁寒。
可是,这不是安南暖不想依靠,而是她从小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就明白,这世界上只能靠自己这件事。
即便是后来到了家里,对父母亲人的依靠也是好多年才形成的。
即便是依靠,安南暖对家人也不是事事依靠。
从她每次发生什么事情,以前上班,不管是再难再苦,她都自己抗,能不让爸妈操心就不让爸妈操心一样的。
安南暖已经习惯了,尽量靠自己。
在心底,有一块最安全的角落里,只藏自己,从来不让别人踏足。
即便是祁寒,也离这条线还差得远,甚至是连安南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打破自己的防线。
安南暖突然想问祁寒一句,如果你想要的,我一辈子都给不起。
我永远都不能像是你爱我一样,毫无保留的爱你,那你还会继续和我爱一起吗?
安南暖又不敢问。
最后车子顺着导航一路开到别墅区,刚到门口停下,一个穿着西装,站在保安亭门口穿着黑色西装的高挑女人,就快步走了上来。
“您好,是安小姐吗?”
安南暖降下车窗,原以为这里肯定戒备森严,正想停在旁边给人打电话呢,没想到人就在门口等着了。
“是我。”
“你是齐巧,齐大小姐吗?”
对方五官很是深邃,看上去有点混血的感觉,眉眼高挑,不笑的时候身上有股子气势,看上去有些凶。
“是我。”
“岳叔早晨一跟我说,我就在门口等你了。”
“安小姐介意我上车吗?前面还是有些距离的,需要开车过去。”
对方似乎是不常笑,跟安南暖说话也是礼貌,客气,尊敬,进退有度,但是笑容却是很少。
看得出来平时就是个很严肃的人。
“不介意。”
对方点点头,拉开副驾驶的门。
手一挥,治安亭就把电动杆抬了起来,让安南暖顺利驶入。
“没想到安小姐这么年轻,医术就能得到岳叔的肯定。”齐巧语气中带着赞扬和赞赏。
“谬赞了,跟老师要学的还有很多。”安南暖谦虚了一下。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