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的衬衫,汗水一滴滴的砸进土里,头发已经湿成一缕一缕的,却也一声不吭的,还默默把爷爷负责的行数给揽过来两行。
头也不抬,黑色的头发吸热,头顶晒得发烫,感觉头发像是要烧起来的。
但是干习惯了,又像是忽略这些感觉,只一心想把这些麦子快些割完,耳边全都是镰刀挥动,刷刷刷的声音。
“暖暖啊,累不累?休息一下吧?”安奶奶停了一下,去喝点水。
“不累,奶奶,你喝点水歇歇吧。”
安南暖继续埋头,脚边时不时有蛐蛐蹦来蹦去,耳边全是蝉鸣。
安南暖大开大合的干着,从一头割到另一头,再转回去,继续往前,来回的割着,田地里的麦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减少。
“年轻人就是能干。”
安奶奶捶捶自己的腿,再次拿起了镰刀,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随便擦了一下汗。
“奶,你把地上的麦子捆一下吧,没剩多少了,我和爸爸可以的。”
“嗯,妈,你捆麦子吧。”
安建国回来的时候还是小麦色的皮肤,现在晒得都快变成纯黑色的皮肤了。
“好。”
安奶奶在大家放好的每一堆麦子边,抽出几根麦子,将大堆麦子归拢,然后用这几根麦子,直接一绕,一捆,手指灵巧,动作很快,三秒便捆好一个麦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