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尚手下的赖九嚷嚷道:“哎,吴小子,你当时到底在不在令房啊?怎么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呀?”
“薛老总供奉水部正神,一手水法出神入化,用水球困住来敌也是常有之事。”
“咱们问的可是老总如何调动‘除妖司’这么件法宝的,你怎么提都不提呀?”
吴文轩面色发窘,他当然是在场的,可是却也没看清薛总旗是如何调动“除妖司”的,要他怎么说呢。
这个风头也不是他想出的,只是他家又不在城内,囊中羞涩,自然只能来膳堂吃饭。
此时在膳堂吃饭的,却只有他一个是孙秀才的手下,自然就被众人围困了,硬要他说个子丑寅卯。
幸好此时白佑刚率队回来,开口替吴文轩解了围。
说道:“薛老总只是调用了‘除妖司’之力,并未真个儿动用此法宝。”
“凭他炼气初期的修为,若是没有修炼什么眼力神通,可是看不见那等法力波动的,你们问他也是白问。”
众人闻言,做鸟兽散,终于是放过了吴文轩。
吴文轩松了口气,对白佑拱手谢道:“多谢白游徼解围。”
白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也得有个记性,下次遇到这等事情,可别自己一个人来吃饭了。”
吴文轩苦笑着说道:“我本来是跟着李哥的,可是他要回家吃饭,之前让我先来吃,我那时还不饿,没当回事,现在可算明白了。”
白佑笑了笑,没再搭话。而是与自己手下的一众力士坐下吃饭了。
倒是他队里的张庭安与陈文,都是跟吴文轩同一批进入除妖司的新人,挨着吴文轩坐了下来。
吴文轩笑道:“怎么,你们两个也想听故事?”
张庭安笑道:“我们才刚回来,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就是听说薛老总在令房那边与人动手了,别的啥都不知道,与人闲聊都说不到一块去。”
吴文轩闻言,笑道:“哎,你们要是问这事儿的来龙去脉,那我可就太清楚了。”
似是为了找回面子,这话他可没压低声音,不少人都听见了,瞬间就有许多人竖起耳朵,想要听个究竟。
吴文轩夹了一口菜,这才说道:“还是胡家集的那点子破事儿。
“虽然那些怨煞之气被清除了,可是他们胡家还是想要让咱们司里派人去祈福禳灾。”
陈文笑着拍了拍张庭安,说道:“这事儿咱都知道呀,还不是庭安的手段高,胡家集想要让庭安扎纸人替身,还扯了个祈福禳灾的幌子。”
吴文轩恍然,说道:“我说呢,胡家集怎么指名要你们小队去。”
张庭安撇了撇嘴,说道:“我扎纸人替身,那是为了安抚亡者,为了让那些无辜惨死之人能顺利投胎转世,可不是为了给那些人干坏事兜底的。”
陈文在一旁说道:“反正这任务是没落到咱们头上。”
吴文轩说道:“谁说不是呢,反正司里是没同意。”
“咱们斩妖除魔,护佑百姓是不假,可也不能做那等不问是非,助纣为虐的事情吧。”
“听我们孙头儿说,城隍爷打算在胡家集设土地公呢。”
白佑也一直在一旁听着,此时闻言,也是一惊,说道:“这胡家可是颇有来历的。”
“素来在自家范围内设有封神法阵,隔绝地仙窥测,如今只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服软吧。”
他这话说的中肯,可是几个年轻人如何听得进去呢。
吴文轩说道:“他胡家有来历,咱们便没有吗?咱们除妖司可是上承天庭,谁能比咱们还有来头?”
陈文与张庭安也是在一旁附和。
白佑却也没有反驳他们,只是温声问道:“那胡玉匙就是来司里抗议此事的?”
吴文轩说道:“是啊,他们胡家集昨天就派人来了,一副倨傲模样,让咱们派人过去。当时就被孙头儿顶回去了。”
“他们就撂下狠话,说明日就另有旁的人来了。”
“结果今日就是那个胡玉匙,但是司里早有准备,薛老总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张庭安兴奋问道:“那胡玉匙一来,就被薛老总拿下了?”
吴文轩撇嘴说道:“那哪能呀,肯定还是说了几句场面话的。”
“不过那个胡玉匙张口闭口就是胡家血脉高贵之类的。最后还不是被薛老总反掌之间就拿下了。”
他言语之间,对那胡玉匙的言论颇为不屑。
白佑说道:“那胡家确实是一位厉害人物的血脉后代。”
“可是那位胡家老祖,也只是普通出身而已,如今他的后人,倒要开始讲究起血脉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他虽然也不大清楚胡家的那位老祖到底最后是何等成就,但是能让除妖司忌惮,多次忍让,也是可见一斑了。
只是不知为何,这一次却是出手将那胡玉匙给处置了。
白佑虽然说得轻描淡写,旁人却也听得出来,胡家还有厉害的靠山在,他们这些小小力士,还是少谈论的好。
吴文轩岔开话头,对陈文问道:“哎,你们这次去扁担刘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