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刚的一番软磨硬泡之下，焦大最终还是答应他，多做一些灵膳，能让一众除妖师除了初一十五之外，平日里也能用功绩兑换。
也算是朱城除妖司独有的一项福利了，当然，焦大也能捞一些灵材当做好处就是了。
毕竟其他地方的除妖司，虽说有也有招揽到灵厨的，可是炼制假物术本页毕竟所需不菲，那封印本页所用的五色旗，着实是个大开销。
京城里一直有人催促薛刚，让他问问焦大的五色旗是何来历，可是薛刚才懒得理会他们，在这个时候去犯焦大的忌讳。
那些京里的传讯，薛刚只当没见到。
反正十年前，他来朱城的时候，师父就叮嘱过他。朱城虽然是个小城，可是司里的资源供给，向来是只多不少，这个便宜占到手，任务嘛，只要没摆明车马站到西山鬼域那边，与京里闹翻了就行。
去为了京里这些人的勾心斗角招惹西山鬼王？薛刚还没活够呢。
别看前阵子师父当着那两位前辈的面说了不少提点的话，薛刚可是没看出哪一句师父是发自肺腑的。不过是应付差事罢了。
等到那两位前辈离开之后，师父在五花山上，可是跟他说了一句最妥帖的话：安心养伤，努力修炼，别的事情少管。
薛刚可是牢记在心的。
……
到了晚饭时分，焦大仍是坐在公厨前的院落里，把玩着手中的一张纸。
寒冬腊月，即使时候尚早，天色却已是黑了下来。
今日是腊八，虽然焦大年幼之时，还没有这么个节庆日子，如今也说不上来历，可是人族为天地主角，但凡被万姓铭记，沾染了人族气运，便自有其运道了。
焦大本想去西山鬼域一行的，然而今日却收到了父亲传来的纸鹤传讯，让他近日不要来了。父亲已经离了鬼域，周游天下去了。
焦大只觉此事不合常理，虽说父亲曾经说过要去游历。可是先有白莲教闹事，后来又有母亲重生的消息传来。他还以为父亲将游历之事放下了呢。怎么忽然又出门去了？
他上次去鬼域之时，父亲可是丝毫未曾提及此事呀。
焦大虽然没想明白，却也不愿再去深究了。他隐隐有了些猜测，或许，又是二郎的手笔？
将此事暂且放下，躺在躺椅上晃悠着，压着积雪，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焦大倒是觉得有些有趣起来了。
……
张庭安虽说是白佑手下的力士，可他表哥却是吕飞，故而平日里与吕飞手下的几人也有交际。他虽说可以寄住在表哥家中，可是少年心性，不愿意多受长辈拘束，故而还是选择了在除妖司里住宿。
而白佑小队另一个新人，名叫陈文的，本是出身书香门第，家里还指望着他刻苦读书，科举高中呢。结果他却一心向道，跑到了除妖司来。与家里闹的不甚愉快，故而也是在司里住宿。
今日的晚饭，白佑小队来公厨吃饭的，也就只有张庭安与陈文二人了。
倒是吕飞手下的几个力士，来了好几个。他们有的是家不在朱城，有的是为了方便修行，还有的就是为了来喝一碗腊八粥。
虽说腊八粥已经被封印成了卡片，可是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不少人都更愿意在公厨里吃灵膳。
张庭安吃饭也不消停，此时正是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道：“哎，耿哥，你别不信啊，就在南边长平坊那，那老汉儿的猴啊，成精了都，简直就跟人一样，最后还会讨赏呢。”
耿直扒拉口饭，说道：“那老汉若真有这等训猴儿的本事，何必还在街头卖艺讨生活？早就被人请去驯服灵兽了。”
张庭安似是被他这话打击的不轻，也是安静了下来，吃了两口饭。仍不死心，又用胳膊肘扒拉了陈文几下，说道：“陈哥，你说说，那猴子是不是通人性，那老汉是不是个训猴的高手？”
陈文此时已是吃完了饭，放下了碗筷，正色对几人说道：“那猴子是不是通人性，我不知道，不过呀，我觉得还是先去衙门问问，最近是不是有人家丢了孩子比较重要。”
他这话一出口，几人吃饭的动作俱是顿了顿。
张人表放下碗筷，问道：“你是说，造畜法？”
陈文点了点头，说道：“那猴子的确聪明，可是，太聪明了。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许多奇闻异事，这造畜法实在是印象深刻。”
张人表有些迟疑，说道：“那些个异事能够流传，多是些警世之语，造畜法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会的，虽算不得什么大神通，但也不是那些跑江湖，求活计的人，能轻易掌握的。”
陈文却是说道：“既是警世之言，自然要小心谨慎，反正只是问上一问罢了，求个心安也好。”
陈文一直在鼓动着张人表与耿直两人，并非是他自己不想去衙门，实在是他只是个新人，衙门未必会如何重视。
而且除妖司毕竟有规定，不涉及人间事，若是真有妖道害人，那还好说，若是只是他的臆测，确实有些逾矩。
不过除妖司平日里许多案子都要与衙门打交道，所以这些除妖师前辈们，自有人脉，这等事情，对他们来说，只是小事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找白佑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