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得了焦大的允诺,连忙狗腿的讨好。
焦大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吃饭。
真要是给他饿瘦了,他可不想听张夫人的唠叨。
这位张夫人的娘家姓薛,与焦大倒是有些交情,他也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
这薛九妹年轻时也是个飒爽的女子。
多年前,自从知道了焦大虽然貌似少年,实际上却是几百岁“高龄”的老人家之后,便一直称呼他为“老焦头儿”。
后来薛九妹嫁给了张家三爷之后,育有三子一女。
张奇便是她的幼子,素来疼爱娇惯。
好在张家门风不错,张奇这才没有长歪。
也正因着这许多的渊源,张奇在除妖司中与焦大相处时,倒是少了些同僚间的客套,反而是有些晚辈的娇憨。
……
晚餐过后,伙房众人也都散工了。
焦大离了除妖司,往西城门而去。
这次倒是不需要再拿什么食盒了,说不定以后都用不上了。
这一路上,果然是又遇到了不少巡逻的除妖司游徼与力士。
反而是平日里常见的那些衙门中的凡人衙役差官,今日却是一个都没遇到。
就连更夫,都是除妖司里的那几个新人。
朱城曾经有过因为更夫遇害,无人值夜,喝退那些妖鬼,出过不小的乱子。
故而近百年来,晚上都是由两组更夫打更的。
焦大往西门而行,只碰到了一组。
不仅从普通人换成了除妖司的力士,就连人数也从原本的二人变成了四人。
周大壮,冯撰新,朱振宇,常义。
他心下不由得感叹,这除妖师,果然是个劳碌的职司。
转而却又有些疑惑起来。
这一批的七个新人,有两个在看大门,这四个又当了更夫,还有一个吴举跑哪去了。
说起来,这吴举虽然是朱城的本地人,可他本来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浪荡子。
据说早年也曾在外闯荡过,还不知从哪学了些鬼画符的手段,近几年才回的朱城,也是靠着这门手艺混口饭吃。
因着吴举的灵符多少还有些功效,价格也十分便宜。
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故而除妖司倒是也没有取缔了他。
这吴举就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虽然过得惨淡了些,好歹还能将就。
这一次也不知他是走了谁的门路,终于是混进了除妖司里来,日子倒是好过了不少。
一日三餐,素来都是在膳堂里解决的。
焦大这几日都不怎么在膳堂,不过今天的晚饭却是没见着吴举。
另外六个新人倒是见了个遍,着实对吴举有了些好奇。
不过此时焦大正要去往西山鬼域,自是压下了这些好奇之心。
他也懒得与除妖司的人打招呼,仍是像上次一样,用上了障眼法。
城门此时自是早已关闭。
焦大也不在意,用穿墙之法出了城,直奔西山而去。
他虽然自诩守规矩,却也不是那等不知变通之辈。
既然是夜间出城,自然是要用些手段了。
焦大踏进了鬼域之中时,村庄仍是如往常一样,一片安逸祥和。
然而他刚往西山走了一小段路,就停住了脚步。
回过头来,他看到的,便是一个有些佝偻的老者。
焦大笑着说道:“原来是老郭你呀。还真是好久不见了,这么晚了,还出来闲逛呀?”
这老郭倒也不是凡人,而是这西山脚下凡人村落的土地公,名叫郭元宝。
乃是百多年前从郭家铺子调来的,之后才有了郭家铺百姓举荐郭三百的事情。
至于这村里原来的土地嘛……
郭元宝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小神见过大先生。小神就是察觉到大先生来了西山,才冒昧前来打扰的。”
焦大有所猜测,却还是出声问道:“老郭你可是有什么事吗?”
郭元宝有些尴尬,说道:“小神听说,鬼域外面有些闹腾,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焦大闻言,心中暗道,果然。
于是他开口回答道:“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白莲教的妖人在闹腾罢了。”
“但是郭家铺那边却是出了件命案,有个猎户被白莲教的一个坛主给害了性命。”
“除妖司已经查明了妖人的身份,下了海捕公文。”
郭元宝听了这话,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唉,这都是命数,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接着他又想起焦大还在面前,于是说道:“倒是小神失礼了,还请大先生见谅。终究是有些香火情分的,所以忍不住问一嘴。”
焦大倒是不觉得他失礼,反而是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到。
想了想,又对他说道:“郭家铺的现任土地郭三百,助纣为虐。”
“听从白莲教妖人的吩咐,用白莲教的秘术将猎户的魂魄给锁住了,致使那尸体化作了妖物。”
“除妖司已经将此事报上去了,大概是会被替换吧。”
“老郭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郭元宝闻言,对这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