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回来的晚了些,没有机会展露手艺,他却也不在意。
听听那葛家肉铺的故事,这时间不是刚刚好嘛。
焦大正想找个知道红衣鬼案子内情的人来问问情况,便听到后院之中豢养的十几只老母鸡又咯咯哒的叫唤了起来,颇有些吵闹。
焦大皱了皱眉,对方凭问道:“这些母鸡可有灵化的迹象吗?”
方凭听见焦大询问这些院中的母鸡,连忙答道:“一点迹象也无。它们整日里也吃了不少灵米,却是连鸡蛋都不怎么下。”
“我本来还以为是在积攒能量,进化成灵鸡。可是今日王游徼过来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说是那些灵韵都消散了,根本没用。”
方凭这小子也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说是普通家禽若是吃了灵谷也有机会化作成灵禽,便在这除妖司的后院里养了一些。
这除妖司伙房的后院颇大,即使是划了一些给焦大,也还是十分的宽敞。
方凭平日里与众人关系也不错。
其他人多少也有些好奇这普通家禽是否真能化作灵禽,便由着他折腾了。
焦大虽然觉得不靠谱,却也没拦着。
可是焦大如今虽然已经心绪平复了不少,却还是没有了往日的心境。
自是觉着这些个小东西分外的吵闹,愈发的瞧着不顺眼了。
焦大见方凭更信奉王道人所说的话,不由得轻哼道:“哼,我说的你偏偏不信,王道人说的,你倒是都信得过了。早就跟你说了,这个品种不行的。”
方凭听了焦大所言,并不沮丧,反而是来了精神,追问道:”头儿,那你可知什么品种的家禽可化作灵禽呀?”
焦大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研究这些。”
方凭闻言,终究是垮了脸色。
焦大也懒得再理会他,转头看向膳堂那边。
这时,吕飞带着那七个新人一同走了进来。
焦大连忙好奇问道:“吕游徼,那红衣鬼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吕飞看到焦大来了,当即打发那几个新人前去盛饭,顺便帮他也把饭菜端过来。
自己与焦大闲谈了起来,说道:“案子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那个红衣的花旦确实是受了香火才实力大增的。”
焦大想到方凭之前说的,问道:“可是与老何的那个侄子有关?”
吕飞点头,说道:“那小子叫何柱,跟那个花旦是同乡的发小,都是上桥村的。不过花旦前几年进了钱家班里学艺,两人渐渐便断了联系。”
焦大问道:“那这个何柱是来找人的?”
吕飞这次却是摇头,说道:“那倒不是,这事其实就是个意外。”
“何柱确实是来投奔老何的,不过是去钱家班顺便看望好友罢了,这才知道花旦竟然死了。”
“所以才祭拜了一番。”
焦大听了吕飞所说,却还是颇为不解,问道:“这只是普通的祭拜而已,如何就能让那红衣鬼不惧葛老七的煞气?”
吕飞笑了笑,说道:“这事说起来啊,还是那葛老七自己作的。”
焦大当下好奇了起来,催促道:“怎么回事?快说说。”
……
何柱本是上桥村的村民,此次熊妖在上桥村为祸,虽然被除妖司出手解救了,可是上桥村还是户户挂孝,家家治丧。
何柱的父母皆在妖祸之下丧命。
他本是家中幼子,虽然也是农家子弟,却也是被父母娇惯着长大的,如今无人依靠,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好在他还有个兄长在朱城谋生,于是何柱草草将父母埋葬之后,就来了朱城。
兄长听说了家乡惨祸,也是悲痛不已,自然是要对弟弟多加关照了。
然而何柱的兄长也不过是在一座饭庄里做个杂役,也没什么本事给他安排个好出路。
好在他们还有一位远房表叔,乃是除妖司伙房的采买,人脉颇广,早年还将一位邻居安排去了除妖司的伙房呢。
兄弟二人备了厚礼前去拜会。
两家虽说血脉远了,走动的也不勤了,然而毕竟是沾亲带故。
孩子家中又发生了这般祸事,又求上门来,老何自然也不好坐视不理。
只是这孩子身上还带着孝,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排他,便只好将他带在身边,当个帮手。
何柱在朱城安顿了下来,就想着去找找儿时的玩伴。
他那玩伴名叫陆元,也是上桥村出身,只是家中贫困,实在养不起了,七八岁时便来了朱城,拜入了钱家班。
此次上桥村的妖祸,陆家被那熊妖尽数杀绝了,何柱本想着给陆元报个丧。
谁曾想,他到了钱家班才知道,陆元竟然也殁了。
何柱与人略微探问一下陆元的死因,这才知道,陆元乃是死于人祸。
何柱也才刚到朱城,自己还没站稳脚跟呢,怎么敢帮陆元出头,只得当作不知了。
老何本是下桥村人,自然照顾乡亲生意。
平日里都是先到东门去取新鲜的菜蔬,再去城北的葛家肉铺取肉食。
如今有了何柱帮忙,便安排他去取肉。
何柱是个娇生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