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自从穿越以来,虽然在很多地方打响了玉面超人的称号,但尚未在大楚遍地开花。
这个古典世界还很落后,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
若不是刻意为之,信息的传播速度并不快。
所以,楚玉的名气只是在她出手过的地方打响,当她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并没有人知道玉面超人这个存在。
但端木鑫怎么知道?
“玉面超人?什么玉面超人?”楚玉假装不知道。
“公主切,粉红衣,镰刀,还带着一位······”端木鑫看了看云浅墨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一位男仆。”
嘶!楚玉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她这身装扮已经成了标志了吗?
“正是本尊。你想干吗?”楚玉小腰一叉,一只手悄悄的按在了镰刀上,随时都可以出击。
以她的实力,她可不怕被别人认出来,也不怕对方搞什么套路。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端木鑫的剑目中流露出喜色,“说来话长,大侠若是不嫌弃,能否换个地方一叙?”
楚玉看了看不远处那些蹲地上疯狂拾钱的路人们,知道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
云浅墨见主人一口答应了,有些担心的拉了拉楚玉的衣角。楚玉按了按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艺高人胆大,谅这空虚公子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半炷香之后,瓜州城某高档茶馆的豪华包间里,端木鑫和楚玉对坐着,云浅墨站在主人的身后。
端木鑫一改刚才肾虚的样子,端坐在案几前,屏气凝神,一番烫杯、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回壶、分壶等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后,终于制出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献给了楚玉。
给大佬端茶。
楚玉接过茶,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望了一眼端木鑫,啪的一声放在案几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想干什么!”气势凌厉。
“大侠误会了,我这样只是为了表达我对大侠的敬意!”端木鑫陪着笑,剑目亮晶晶的。
“我来瓜州有一阵子了,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大侠行走江湖为民除害,这名声虽然还未传到瓜州,但在许多地方已经被广为传颂。
我端木家经商,在大楚各地均有生意,消息比较灵通,所以鑫某比别人知道的更早些。”
在这样的古典世界,商业网也就相当于信息网,商人对各种消息的敏感程度要比常人更为敏锐。端木鑫若是因此知道玉面超人,倒也合情合理。
可是——
“哦,是吗?你不是号称空虚,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吗!为什么关注这些!”楚玉探究的眼神依然凌厉。
“呵呵。”端木鑫笑了笑,摇起了手里的那把白色折扇。
要是不看脸,倒也有几分风流文士的样子。
何况那扇子上,一面写着个“空”,一面写着个“虚”。扇子一摇晃,空虚,虚空,轮番闪现,竟有几分哲理。
楚玉忽然觉得,这个空虚公子,或许并不像众人口中传说的那般。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端木鑫没准儿还是个深藏不露的。
果然,端木鑫继续说道:“空虚是一种态度,空虚是一种写照。当一个人什么都有了,不用再去奋斗的时候,往往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听听,有钱人装逼都装出哲学来了。
楚玉撇撇嘴。
然而,端木鑫折扇一收,态度一转,仿佛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极其认真又端庄的说道:
“虽然大家叫我空虚公子,但我并非真空虚。在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夙愿,或许,只有玉面超人大侠能帮我实现。”
楚玉坐直了身子,眯起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大侠莫要误会,我并非歹意。此事说来话长,还与本次瓜州悬赏缉拿的那个采花贼花不惜有关。”端木鑫的语气更加恳切。
竟和那个恶贼有关?
楚玉紧盯端木鑫的脸,示意他继续说。
端木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实情娓娓道来。
那是一段鲜有人知的往事,即便是现在的端木家大院里,也很少有人知道。
端木鑫的外祖家在离瓜州城很远的一处县城,他曾经有个长他几岁的表姐,俩人关系很是深厚。
可惜表姐在如花似玉的年纪,被淫贼花不惜糟蹋了。
表姐因为失去了清白,自缢而亡。
而官府无能,捉不住恶贼,就那么任由花不惜跑了,逍遥法外。
端木的外祖家为此追诉了很久,毫无结果,只得放弃。甚至为了家族声誉,对外隐瞒了此事,声称小姐是病逝。
这件事情给端木鑫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立志除去采花贼花不惜。
从那时起,他开始关注采花贼花不惜的事情,并一直暗中寻找能够铲除这个恶贼的人。
只可惜花不惜武功高强,又行踪不定,十分难办。
端木鑫找过各地的官府,也请过一些武林人士帮忙,均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