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你有没有感觉这里的风…很压抑。”
沐风向远处眺望,那个隐于雷雾之中的巨大骨架,那是魔神『奥罗巴斯』的尸骨之一,还有一部分在峡谷另一侧。
温迪如实点头,“是那条被巴尔泽布一刀砍成两半的大蛇,我能感知的到魔神残骸上的祟神之力。”
“还记得璃月遇到的那个少年仙人嘛,祟神与他身上的业障相似,同样对凡人有害。”
八酝岛是大蛇『奥罗巴斯』的葬身之地,因为反抗军和幕府军之间的战争,导致踏鞴沙的御影炉心发生了爆炸,岛上的居民死的死逃的逃。
所以沐风和温迪两人一路走来,并未瞧见岛上的居民,雷云笼罩天空,八酝岛上四处盛开的无比艳丽的血色之花,给人极致的压抑。
“小疯子,是不是很好奇,它们为什么是红色的?”赞迪克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他手中的那株血色之花与红瞳相辉映,诡异的有种妖冶感。
温迪一早就发现来者,眉头挺挑并不惊讶。
沐风眯了眯眼,语气不善,“赞迪克,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倒不用对我那么大的敌意。”赞迪克轻摇着头缓缓走近,“我只是碰巧来这里做观察记录罢了。”
有了赞迪克的『热心』科普,沐风也算是知道了这遍地红色究竟是何物了——花名为血斛,传闻,它以鲜血浇灌而成,战场越是惨烈,它开的越是妖艳。
赞迪克转着花枝,以血滋养出来的血斛,在他手中宛若扇子一般,风吹过盛开鲜艳的花儿,摇曳的模样分外合拍。
“小疯子,你知道稻妻人都怎么看待这花吗?”
稻妻人认为,因战争而殁的灵魂,将踏着血斛之花铺成的曲折道路前往彼世,归于永恒的元素循环,或者说归于——地脉。
但对『永恒』抱有怀疑而迷惘的灵魂,将会被大地束缚,成为朱色苗圃中的另一朵妖红之花。
“说得好啊,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帮忙解答啊?”沐风鼓了鼓掌,似笑非笑地看向赞迪克。
他突然间想起在神里家那段时间,曾在稻妻城内的留言板上看到那样一句话——战争,是噬人的怪物。
要是雷电影在就好了,这样就能看到世人眼中对『永恒』的看法。到时,她对自己所追求的『永恒』又会有何感想呢?
对于沐风的假意『奉承』,赞迪克还未来得及说话,清澈明亮又带着浓浓不屑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哦?真叫人意外啊。”
散兵缓缓朝着众人走近,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长得极为俊俏的银发少年。
“想不到,堂堂博士执行官居然会这么热衷于帮别人做科普。”
散兵?
沐风有些意外居然会在这里看到散兵,更令他惊讶的是,乖巧跟在散兵身后的人。
欸?小哥?
沐风几次张了张嘴却无声,他身旁的温迪朝着亭知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斯卡拉姆齐,我的事你还管不着,倒是你——”赞迪克同样看到跟在散兵身后的银发少年,敏锐地察觉这人身上的气息和小疯子的十分相似。
“我竟不知道你身边什么时候跟着这样一号看不出实力的人。”
散兵并不因博士是在十一执行官中席位比自己高而有所畏惧,反而是轻嗤出声,“呵,多托雷,我的事你同样也管不着,是谁给你的权利来过问我的事。”
在散兵对着赞迪克一顿输出时,有人拉了拉他帽檐垂下的帷帘,散兵不耐烦的转头。
亭知用下巴知指了指赞迪克,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不解,眼睛却定定的看向赞迪克,“阿散,这个人看起来好坏啊,他是谁?”
“呵呵…不过是一个疯子的切片,你可以把他看作分身。”
“哦?真厉害好厉害,他是怎么做到的?”
亭知的问题让散兵紫色瞳中闪过一丝晦涩,似乎是回忆起什么,姣美的面容上瞬间染上嘲讽之色,“呵呵,厉害?哼…”
赞迪克倒是饶有兴趣地看向两人,“斯卡拉姆齐,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也会有问必答了。”
“呵。”紫色的雷光朝着赞迪克攻击而去,被他轻松躲开,“多托雷,我说过,少管我的事。”
见伤不到他,散兵自觉无趣,轻哼一声,转身就走,“哼,我们走。”
亭知深深看了一眼赞迪克,似是透过他看到了曾经在实验台上被研究的漂亮人偶,微微勾唇笑了。
切片?切片的制作是这个人研究他家阿散完成的吗?思及至此,亭知望向赞迪克的目光中竟透着…杀意?
“呵,真慢,还不跟上?”散兵见身后之人又迟迟未跟上,抱着手臂站在原地,不耐烦地回身望去。
“来了。”亭知敛去眼中神色,几步跟了上去了,可惜,他们似乎走不了了。
沐风和温迪全程目睹愚人众执行官之间的『友好』交流,偶遇了莫名跟在散兵身边的小哥,也看到了,一个武士对众人举着刀,无差别的攻击起来,嘴中还念叨有词,“…为『他』献上…”
“『他』在愠怒,没有献祭…『他』要发怒了…”
温迪默默拉着他家沐风躲开发狂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