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像不了一个女人没了父母,如何用单薄的肩膀撑起了一个家,甚至会在多年以后,轻松的将这些苦楚几句话带过。
他歪过头,看着白锦白瓷般恬静的侧脸,心下微微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波澜,又细又绵软,一下一下的激着他的心。
而徐青却早已听的眼眶湿润,作为一名孩子的母亲,她在看待白锦时不过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听到她受的那些委屈,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而当她想要安慰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合适的话来,只得抱了抱白锦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都过去了,会好的。”
白锦本是轻松愉快的,可当徐青抱住她的那一霎那,她竟然也有些红了眼眶,她一路走来,是孤独且必须坚强的,这种如妈妈般温暖踏实的怀抱她是有多久没有尝过连她自己都有些记不起了。
“没事,**配狗而已。”徐青调整好心态继续安慰白锦。
“你还有我们家楚渊,只要你愿意你们明天就去领证!”
白锦心下弯着眸,有些无奈,只得一边红着脸一边摇头。而墨楚渊却破天荒的没有说出什么讥讽的话来令她难堪。
如此一顿饭收拾下来夜已深,白锦起身欲要回家。
徐青拉住要告辞的白锦劝道:“这么晚了,你就别走了,我们家附近不好打车,你跟楚渊又喝了酒,不能开车,住一宿,明天再说。”
白锦面下略有为难,怎么说她一位女子,单独留宿陌生人的家里也是头一次,虽说她与徐青是旧相识,可随便住在别人家里多少有些局促。
徐青知她耳根子软些,便不容置疑的将她留下了。
墨楚渊见此也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多一会儿,便听见几声敲门声,他还未应徐青便开门进来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
墨楚渊原本在看资料,如此被打扰也无心再看,无奈的起身对着徐青道:“妈,你翻我衣柜干什么。”
“哎呦,阿锦第一次来我们家,我找几件合适的衣服给她换洗。”徐青一边比划,一边回道。
墨楚渊揉了揉疲累的眉心,略有不解“你找你的就好,为什么要翻我衣柜。”
徐青挑了一件白色体恤一脸无可救药的看着自家儿子:“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反正啊,你会感谢你老妈的。”
徐青说完便拿着那体恤直奔白锦的
客房,一边走还一边道:“哎呦,保姆怎么能将我的衣服都洗了呢,阿锦啊,委屈你先将就一下楚渊的了。”
白锦连忙摇头道出不介意,徐青又拉着她两人说了几句家常,如此三个人才分别各自睡下。
半夜,白锦被一阵细微声音吵醒,她本是浅眠之人,更何况她认床,乍一换了地方,更是不容易睡去,便翻来覆去折腾着。
正巧见隔壁的灯刚好亮着,心中好奇,索性起身去查看。
一开门,正好看见端了一杯水的墨楚渊路过她门前,二人吓了一跳,都愣了一会儿。
“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
墨楚渊略显疲惫慵懒的声音划过白锦的头顶,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宁静。
“那你呢?怎么还没有睡。”白锦扒着门框,软糯的开口询问。
“失眠。”
墨楚渊淡淡开口,似乎已经习惯了醒在夜晚中格格不入的自己。
“那……我来给你按按穴位吧。”白锦一听,似是职业病一般,将门打开对着墨楚渊道。
墨楚渊有些怔愣,随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些许异样,然后点了点头,离开时还不忘提醒道:“先穿好衣服。
”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白锦一开始还有些不解,看了看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正穿着墨楚渊的衬衫,且第二个扣子没系,领口松散着。
白锦涨红了脸,惊叫着逃回了房间,暗地里直想给自己两巴掌:“我的天,白锦你太丢人了!”
穿戴整齐后,白锦轻声敲门而后进了墨楚渊的房间,一抬头,正巧看见墨楚渊直勾勾的盯着她,眼中带着揶揄的笑意,吓得她扒着门的手哆嗦了一下,脚都迈不开步子。
“怎么,不是来按摩的吗?离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墨楚渊斜睨了她一眼,出声道。
墨楚渊的语气淡淡的,到让白锦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余,于是便朝他笑了笑,调整好心态,走到他身边帮他按压推拿。
失眠症的原因有很多种,环境,心理等。若是病理性的,用药加以调养慢慢自会康复,可若是心理疾病,大多还须患者自身的调理。
经过上次与徐青的简单谈话,白锦似有若无的觉得墨楚渊的失眠症有许多因素,但他似乎对此十分抵触,她也不好明面上去提,只能先一步步帮他调理着。
白锦的手虽软,但胜
在手腕有劲儿,慢慢给墨楚渊按摩紧张的肌骨,让他紧绷的身体变得舒缓下来,如此一番下来,墨楚渊身上竟也出了一层薄汗。
“好了,起来活动活动。”
白锦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轻声开口。
墨楚渊应声,起身活动了周身的筋骨,也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不在有之前的烦躁感,只是这一阵折腾身上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