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思思听到自家兄长有了消息时,不由一时惊呆在了原地。
“你、你难道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经过温知新的提示郑思思才突然醒过神来。
“哦!抱歉,那我们进里面聊吧。”
她侧身将他请进了园内。
在江蓉别苑的凉亭里,郑思思刻意的和温知新保持着距离。
孙小霜在上完茶后也很自觉的离开了凉亭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上。
“甄瑞,我的哥哥,你、你真的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挺好的,我已经和他去了信,说了你的情况。相信就在这几日,他就会赶来与你相见。”
原来,郑思思的哥哥甄瑞,一直生活在爷爷家。
后来甄家事发,砍头的砍头,发配的发配,而甄瑞因为未满十岁被发配了遥远寒冷的边疆。
碰巧的是,温家父子在一次收粮钱的路上,刚好碰上了押解甄瑞的牙兵。
通过他们的聊天,温家父子立刻就知道了这就是恩公的孩子。
于是他们私下用收粮的钱全给了牙兵,将甄瑞买了下来。
当他们北上赶到东川甄府的时候,只剩下无尽凄凉的空院和一门封条告示。
他们虽然打听到甄心并没有遭到砍头之难,但是被发配到了哪里,却无人知晓。
在找了良久不见后,他们只能回到老家边生活边向人打听甄心的消息。
因为甄瑞的身份比较特殊,怕暴露身份,于是对外谎称他是温家流落在外的老大温瑞,和温家父子一直在温家老家生活。
现如今甄瑞已经结婚生子,经营起了商号,做起了商人。
原来甄瑞根本就没等人到边疆,就被温家父子救了下来,边疆又怎么可能会有他这号人物呢!而当时押解的牙兵又怕担责任,坚称是送到了边疆。
这也就难怪郑思思这么多年来都没能在边疆找到人了。
寻找多年的哥哥终于有了消息,郑思思不由激动的连忙欲下跪感恩,被温知新连忙一把扶起。
“心儿,当初我们父子俩差点没被饿死,多亏了甄老爷赏了我们一口饭吃。能够救下瑞兄,自当是我们应该做的。”
然后温知新又愧疚的小声说道:“可惜我们父子俩力量有限,没能拯救整个甄家,也没能救下你。”
郑思思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
“这和你们无关,朝代的变迁,谁也无法预料。能救下家兄,我们甄家就感激不尽了。”
缓和了很久,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你在这里还好吗?”
无话可说的温知新还是问出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一个从妓院出来的侍妾又能够好在哪里。
“我、我挺好的,至少在这里吃穿用度都不愁。”
“那就好,那就好!”
温知新紧张的相互搓着自己的双手。
“那你呢?你还好吗?”
郑思思也终于问出了她内心很久就想问他的话。
“我,我也挺好的。”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还比我长两岁,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成家?”
“我——还没有碰到可心的吧!”
其实温知新好想告诉她,之所以一直没有成家,就是在内心深处一直在盼望着等着她。
“不管怎样,希望、希望师兄可以尽快找到自己的伴侣良缘,如今是我是宁王的侍妾,有些时候实在不适合和师兄相见,望你可以理解。”
“明白,明白,我完全明白的!”
“还有,以后你不要叫我心儿了,还是叫我师妹或思思吧!”
虽然温知新听着内心很是难受,但是也明白郑思思的意思,他和她终究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的。
此刻能够找到她,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她,守护她,他也已经知足了。
郑思思刚送走温知新,一转身就和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冒出来的文雅莲,撞了个对面,吓得她差点没跳起来。
“莲姬,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吓了我一跳!”
“思思你平日胆子都比较大,怎么今天胆子变小了呢?该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莲姬,这话你可不要胡乱说,我只不过是刚和师兄见个面,聊下日常罢了。不信你可以问下人,我们是在凉亭会面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没做出任何越轨之事。”
“思思,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呢?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你的这个玩笑可是开的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郑思思转身离去,留在原地的文雅莲在她的身后,露出了一脸和她以往温柔,软弱不一样的阴险暗笑。
“莲姬,老太太不知道发什么疯,刚才听厨房的丫鬟说,她霸占了整个膳房,给你做了一桌子的乡下饭菜,真是气死人了。”
春香在文雅莲后面不高兴的说道。
“唉——,还真是个不省心的,好在王爷也走了,也是时候打发她离开了。”
当文雅莲刚刚走进竹兰院时,老太太立刻笑脸迎了上来。
“莲儿呀!娘亲给你做了一桌子你以前最爱吃的饭菜,这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