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丁岚一个不留神,竟然和黄之烨邀约的三名今年的贡士里面的一位撞了个满怀。
“哎呀!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睛?竟然敢往我身上撞?”
吓得撞翻她的人顾不得自己连忙爬起身来,伸手就欲扶她,嘴里还在不停的道歉着。
“实在抱歉,姑娘,是我不好,我没能及时躲开你。是我的不对,望姑娘见谅!”
“就是你不对!——诶,你是谁啊?”
顾丁岚甩开他的手,刚想耍小姐脾气骂人,突然发现眼前的竟然是个陌生人。
“小可——今年的贡士唐仁礼。”
“贡士?”
顾丁岚连忙四周一望,这时才发现,周围除了撞到她的唐仁礼外,还有两位陌生男子及文风在场。
“岚姬,这三位为当朝贡士,我奉王爷之令,特邀他们过来一叙。”
顾丁岚一看这架势,知道文风的意思就是告诉她,这些人不是自己平时在王府内可以随意打骂的闲杂下人。
她虽然心里有气,但也知道有些底线是她不可以碰触的。
于是她强制压下心中的怒火,礼貌性的回下礼,连忙的走了出去。
唐仁礼回头看了看她的背影。
“这位就是外界传闻宁王的知己顾丁岚,岚姬吗?”
大易国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自然这位在都城长大的唐仁礼也不例外。
“不错,就是她。唐贡士,抱歉!让你受惊了!”
“啊——哦!不惊不惊!”
“要我看,是唐兄艳福不浅,可不是所有人都会遇到这种美人入怀的荣幸。”
来自日东的钟如方忍不住开起了他的玩笑,这令唐仁礼满脸通红,如同刚喝了烈酒一般。
“忠兄真能开我玩笑,岚姬何等女子,哪是我这种人所想的。”
“那可不一定,唐兄除了家里没官员,但财富可是富可敌国。谁不知道你家可是全国首富。恐怕全国也没有几人富可敌你,你说是不是啊!温兄?”
钟如芳挖苦他时也不忘捎带脚另一位来自东川的贡士温知新。
可能是仇富的心理作祟,钟如芳有意无意总是挖苦唐仁礼,顺带还拉着同自己一样出身贫寒的温知新。
“呵呵,钟兄还是别取笑唐兄了,你看他脸红的,一会儿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晕倒了可怎么见宁王。”
“哈哈哈,温兄说的甚是。”
大易国每隔四年会从全国选拔出一些地方才子,而这三位就是今年的翘楚。
作为刚被皇帝夺走兵权,赋予管理都城内务的黄之烨而言,对即将参加殿试的贡士们,该要有的款待和交待还是要有的。
“王爷,三位贡士到!”
随着文风的一声传报,黄之烨连忙起身相迎。
“拜见宁王殿下!”
“……”
“……”
“三位快快请起,以后大家在一个朝堂共事,不必过于拘谨!文风,去叫膳房准备一桌菜肴,今天我要和三位贡士共饮几杯。”
“是!”
文风应声而去。
“宁王!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是啊,这使不得啊!”
“我们还没请您,哪好意思饮您的酒呢?”
三位贡士吓得连忙婉拒,可是黄之烨哪容得他们拒绝。于是故意装作把脸一沉。
“大家以后还要常常打交道,太过于生疏反而生分了。除非——诸位不想和我以后有任何交往——?”
“怎么会呢!”
“是啊!我们有此荣幸真是万分荣耀。”
“我们与宁王殿下相交是无比的荣幸呢!”
于是,在黄之烨的半邀半胁迫下,三人留下来在庭院里饮酒畅谈。
酒过三巡后,温知新在去解手回来的路上,不觉还是迷了路。
“这宁王府也太大了吧!明明记得是朝这边走的,怎么走过来又觉得如此眼生呢?”
就在他左右乱转到处寻人,想知道从何处返回饮酒的庭院时,一阵古筝声从旁边院落传来。
琴声悠扬动听,隐约藏着一丝哀愁与埋怨,温知新不知不觉跟随着乐声走到了一处院落。
只见曲桥迂回,在桥尽头有一处凉亭。一女子紫衣飘飘,旁边香炉袅袅,旁边有一侍女摇扇。
这如同天仙下凡的一番的景象,不由让温知新看的呆住了,情不自禁的又往前又走了几步。
突然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的郑思思突然止住了琴声,抬头看向了温知新。
这时候旁边的孙小霜也察觉到了异常。连忙丢下手中的扇子走了过来。
“喂!你是哪里来的?怎么跑到江蓉别苑这里来了?”
听到她的斥喝声,温知新猛然清醒了过来。
“实在抱歉!我打扰了姑娘的雅兴,我是今年的贡士温知新,宁王请我来做客的。因为出来方便,不小心迷失了路,找不到招待我的前厅庭院了。”
孙小霜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郑思思。
“招待前厅不在此处,你往前一直走,到棵榕树下再右转,然后到一阁楼再左转,直走就到了。”
郑思思听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