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炎一剑劈空之后,看着众人诧异的眼神,面上不禁一阵阵发烫,用余光瞥了一眼高台上的祖父史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暗暗骂道:这该死的老头!看小爷不劈死你!
史炎再次提剑,运足真气冲着闫钰刺去,但是闫钰的身形仍旧是不紧不慢,身体被真气暗流环绕,在剑锋刺到的瞬间,人们再次看到了他鬼魅的身影闪过,就像是两个人分在了不同的地方,史炎又刺空了!
这一下,让本来就已经十分尴尬的史炎,瞬间感觉热血上涌,整个人就像是被扔进了火炉之中,焦躁难耐。
“薛兄,上啊!”史炎气急败坏的喊道。
这一声让本就神色难堪的辅国公史孝,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双手握拳,攥紧了自己的袍底,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镇国公薛锐,不禁露出了一丝怒色,就跟场上的史炎看向薛浩的神色如出一辙。
薛浩闻言,阴冷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他看都没看史炎一眼,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闫钰的身体。
“噔——!”
刁至的琴声忽然响了起来,紧接着琴声源源不断的流出,带着很奇异的力量涌向了薛浩和史炎的身体。
薛浩直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忽然跳动的快了起来,然后一股热血直冲胸腔,薛浩心中暗想:“心属火,这是刁至在暗示自己供他离位。”
此时已经气急败坏的史炎听到琴声,却没有薛浩一样的反应,他感到自己体内的燥火更盛几分,然后热血上涌,眼前一黑,不禁发出一阵眩晕之感。
“狗日的刁至,你弹的什么东西?”
史炎忍着难受忽然骂出了一句脏话,这一下本来坐在看台上面色就已经相当难看的史孝,更是无地自容,身体忽然弹了起来,冲着台下大喊:“小畜生休得胡言!”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全部看向了史孝,南岳王却并没有生气,而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史孝见状,自然知道自己失礼,立刻跪在了南岳王赵隰的面前。
“哎?史国公这是干什么?快起!爱孙血气方刚,一句脏话算得了什么?”南岳王赵隰声音温和的道。
史孝老脸已经羞得通红,只得起身低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公子真有史兄的风采啊,连神色都如史兄如出一辙,哈哈哈——!”镇国公薛锐捋着胡须,阴阳怪气的对史孝说道。
史孝闻言,心中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但是两人离南岳王的位置太近,又不好发作,只能淡淡的说道:“彼此彼此,薛兄的爱孙这种遇事就躲的本事,也颇有薛兄的神韵啊!”
两老头对视一眼,一声冷哼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史炎在场上,本来已经怒不可遏,可是听到祖父的声音,顿时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才意识到现在是在竞试场上,这种失态一旦触怒大王,后果不堪设想,只能怒目看了一眼刁至,再也不敢说话。
薛浩此时在刁至琴声的指点下,立刻提剑攻向了闫钰,在快要刺到闫钰之时,忽然将剑锋转向了闫钰的右侧,也就是自己的离位方向。
闫钰见到薛浩的剑锋变化,冒着绿光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双脚突然点地,身形向后退去。
薛浩见状,知道刁至的琴音已经起到了作用,突然之间信心倍增,再次提剑刺向了闫钰。
史炎看到场上的变化,知道发生了转机,立刻提剑也冲了上去。
在两人围攻闫钰的时候,刁至的琴音时刻发生着变化,不多时,薛浩已经习惯了他的琴音,身形剑锋配合在一起,仿佛遏制住了闫钰的身形。
“气根充盈,刺坎水位;腹中气足,刺坤地位……”
薛浩也算资质甚佳,他能够很快的感觉到身体里真气的变化,迅速做出步法和剑锋的调整,反观史炎就没有这种领悟能力,他只是冲着闫钰的身体,拼命的追刺,根本没有任何章法。
就这样,薛浩和史炎两人在追着闫钰冲刺,场下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已经压制住了闫钰,然后议论声再次响起:
“这老头可没有刚才那个厉害!”
“是啊!刚才那个会飞,你看这个,就知道躲来躲去,看样子,也没什么真本事!”
“我看他撑不了一盏茶,应该就会被打败!”
“没啥意思,来,王兄,喝酒!”
“……”
“……”
你一言我一语,全部都是在议论场上的闫钰,慢慢的人们的表情变得十分不屑,那感觉就是,如果给自己一把剑,上去就能够打败他。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站在场下的齐稷眼神中露出了惊奇之色,他看着闫钰的身形变化,忽然想到了公孙昌意。
“我说此人的身法怎么如此眼熟,这不是和老头师父使出飞花剑形的身位一样吗?虽然老头师父双脚没有落地,可是手中变化完全和这种身法契合!真是奇哉怪也,一样的身形,老头师父压制的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闫钰老前辈为何一样的身法像是再被压制呢?”齐稷自己暗自揣摩着,但是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闫钰。
就在众人都以为闫钰要输了的时候,场上忽然发生了变化,本来还交头接耳的官员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