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稷本来还想着怎么开口,现在师父提出来带自己前去羽山,心中十分欢喜。
“先生,稷儿还小,这……”
“先生既然愿意带着稷儿,肯定有先生的用意,您既是他的师傅,他就是您的孩子,带去便是。”齐穆还没等齐夫人说完,就立马打断她的话。
“多谢爹爹,稷儿愿意跟着师父。”齐稷闻言十分高兴。
“让阿福和成纶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齐穆补充道。
齐夫人听到这里,担忧之色少了些许,她心中暗想:老爷也是担心稷儿的,成纶能去那再好不过,他可是南岳首屈一指的高手,有他保护,稷儿应该无恙。想到这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齐稷见母亲没有反对,脸上的笑容终于绽放开来。
众人三后,齐稷带着阿福往后院石房走去,他想看看阿呆怎么样了。
“阿福,给阿呆换药了没有?”齐稷问道。
阿福撇了撇嘴,说道:“少爷,我咋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呢?一天到晚就知道阿呆。”
齐稷见惯了阿福撒娇,笑呵呵的说道:“你要长出四只耳朵,我也可以天天逗你玩。”
“少爷又打趣人,小心我告诉夫人和大少爷,看他们不骂你。哼!”阿福打趣完,继续说,“药换完了,就是不怎么吃东西,看样子伤势还是蛮严重的。”
齐稷闻言,加快了脚步。
齐稷推开石房的门,看到躺在那里的阿呆,走上前去抚摸了一下他的皮毛,那四耳长右感觉到了齐稷的手温,慢慢张开了自己的眼睛。
当齐稷看到阿呆眼睛的时候,忽然好像有什么声音在他脑袋里响了一下,但是很快消失不见,但是他好像感知到了这个眼神的意思,他心里知道了阿呆并没有大事。
“阿呆,明天我要跟师父去羽山了,师父没说去多久,我就不能天天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听话,我安排了姐姐每天来给你换药喂食,你一定快点好起来啊。”
齐稷是少年心性,骨子里带着良知和温柔,他从小就能感受到别人的痛苦,所以他这个别人口中的将门小天才,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齐稷说完,又用手抚摸了一下躺在那里的阿呆,这四耳长右闻言,仿佛是听懂了一般,竟然给了齐稷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齐稷出的石房,看到姐姐站在门口,瞬间乖巧的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姐姐的胳膊。
齐宁儿用温柔的眼光看了一眼这个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弟弟,开口说道:“大哥说带你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是哪里受伤了吗?”
齐稷从小就对面前这个姐姐有着多于其他人的亲切感,就连爹娘和大哥都不能比拟,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姐,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怎么能让你跟着那老头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有危险怎么办?”齐宁儿用着有些责怪的语气说道。
“姐,别这样说爹爹和师父,你不是经常说男儿志在四方吗?我现在就是志在四方!”齐稷带着一点骄傲的语气回答道。
齐宁儿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过高的孩子,心中瞬间充满了温暖,他知道面前的齐稷已经开始长大了,可以知道安慰自己了,她笑了笑,转身往前院走去。
“爹爹和娘在书房等你呢,快去吧。”
齐稷看着姐姐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
翌日,天气依旧阴沉。
赵衍带着齐稷,告别了齐穆和夫人,在阿福和成纶的陪同下,一行四人赶往羽山。
马车三日后进入上饶州境内,这三日走来,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是感觉越靠近羽山,越感觉寒冷。
可是第四日清晨再往前行,赵衍发现了齐稷神色有了明显的变化,他看见自己小徒弟经常不自觉的摇头,然后就是紧闭双眼,片刻后就会恢复如常。
“稷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赵衍问道。
齐稷诧异的看了一眼师父,不明原因的回答道:“没有啊师父。”
“为师见你总是摇头闭眼,是不是前几日身体受伤的缘故?虽然骨珠已经融进你的体内,伤口看上去也恢复如初,但是为师也是初见骨珠金光入体,并不能确定它的作用。”赵衍还是关切的解释了一遍。
“您不是都切过脉了吗?身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能这几日没有睡好觉,总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可能是我的幻觉吧。”齐稷晃了晃脑袋,对赵衍回答道。
“什么声音?”
“我也不知道,好像风声,也好似有人在我耳朵边说话,但很快就消失了。”齐稷回答道。
赵衍思索一下,说道:“那你休息一会吧,天黑以前咱们应该就可以进城了。”
傍晚时分,四人的马车终于驶进了上饶城,然后拿着齐穆给的文牒进入了给御医使安排的官邸。
上饶郡是南岳境内最南段,也是最靠近羽山的州郡,下辖九县十八部,羽山所在就是天下之南,被人们称为“地之断崖”,据传说这地之断崖是人间和暗灵魔域的分界线,而暗灵大帝当年就被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