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月刚出门,就碰见了被召见而来的胤禛和大阿哥。
胤禛对着纤月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刚才去传话的人是太后身边的奴婢,并没有告诉胤禛和大阿哥,太后为什么急着召见他们,只说太后宣两位贝勒过去一趟。
纤月为难的看了一眼大贝勒,然后对着胤禛回道,“回贝勒爷的话,是。。。是。。。”
“要说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大阿哥感受到了纤月偷看他的眼神,瞬间有点不耐烦了,怎么老四府里的奴婢都和老四一般德行,矫情的很。
胤禛听着大阿哥埋怨纤月的声音,脸上黑了下来,毕竟纤月可是锦音的大丫鬟,大阿哥如此态度,胤禛内心实在不满。
而且胤禛一看纤月偷看大阿哥的样子,就知道了此事肯定是和大福晋有关系,想起了昨天晚上锦音和自己说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了解,就挥挥手对着纤月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纤月听到胤禛的话,赶紧就撤退了,大阿哥实在是太凶了,让人害怕。
“老四啊,你对府里的奴才也太过宽容了吧。”大阿哥看着那个奴婢畏畏缩缩的样子,胤禛不仅不怪罪,反而让人走了,实在觉得不可理喻。
“大哥,咱们赶紧去吧,省的皇祖母一会儿怪罪。”胤禛懒得搭理大阿哥的话,直接进了房间。
大阿哥看着胤禛这不知好歹的模样,实在是反感,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别扭的性子,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尤其看着老九今日为了老四儿子的满月宴如此忙前忙后,实在不能理解。
“大贝勒到、四贝勒到。”奴才通报道。
胤禛和大阿哥刚走进房间内,就感受到了房间内阴冷的气氛,然后就看见了坐在主位上的皇太后和德妃娘娘,一屋子的女眷无一人坐下,全部站在两侧,而正中间跪着的大福晋就格外显眼。
大阿哥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福晋跪在地上,虽然大福晋现在没有以前受大阿哥宠爱,但毕竟是自己的嫡福晋,当这么多人的面跪着,多丢自己的脸面。
而胤禛则是对其他人一点儿都不关心,直接看向了站在额娘身旁的锦音。
锦音看到胤禛关切的目光,微笑着看着胤禛,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胤禛自己无事,不用担心。
胤禛一看锦音没事,便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对着皇祖母和额娘说道,“不知道皇祖母匆忙召见孙儿和大哥有何事?”
太后看着胤禛和大阿哥进来之后,脸色还是很难看,看到胤禛一进来就知道给自己请安,大阿哥则是和伊尔根觉罗氏一样,连请安的规矩都忘了,内心极度不满。
大阿哥听到胤禛的请安声之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了规矩,赶紧上前站在跪着的大福晋旁边,然后双手抱拳对着太后说道,“胤褆给皇祖母,德妃娘娘请安,可是胤褆的福晋做错了什么,惹怒了皇祖母吗?胤褆代福晋给皇祖母赔罪。”
跪着的伊尔根觉罗氏听到一旁大阿哥的话,内心瞬间犹如一盆冰水泼了下来,为什么连大阿哥也不向着自己,问都不问,就认为是自己的错,脸上的两行泪水在听到大阿哥的话之后,竟然停止了。
原来心寒的人,连流泪的权力都没有了。
“胤褆啊,你这个福晋,实在是不可理喻。”皇太后不急不躁的对着大阿哥说道。
胤褆听到皇祖母的话,赶紧跪下,对着皇祖母说道,“皇祖母,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阿哥现在急切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皇祖母如此不顾忌自己的脸面,当着这么多女眷的面子,指责自己的福晋。
“发生了何事?你的福晋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胤禛和锦音的孩子来历不明,还质问锦音是个什么东西。”皇祖母此话一出,胤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伊尔根觉罗氏,实在不敢相信伊尔根觉罗氏竟然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话语。
一旁听着的胤禛同样的是不可置信,正要上前和大福晋理论,却被锦音的一个眼神制止。
胤禛简直是气急了,锦音为了生这两个孩子,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锦音那痛苦不堪的模样,胤禛直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现在竟然被大福晋公然诽谤,质疑自己孩子的身份,实在当胤禛无法容忍和冷静。
大阿哥冷静了一下,赶紧代替福晋向着皇祖母求饶,“皇祖母,孙儿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孙儿的福晋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哦?胤褆啊,这是哀家亲耳听见的话,难不成还会冤枉了伊尔根觉罗氏不成?”皇太后看着大阿哥维护伊尔根觉罗氏的模样,真是恨铁不成钢,明明是皇帝的长子,为何没有一双识人的慧眼。
“这,这。”大阿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只是对着一旁跪着的伊尔根觉罗氏说道,“还不快给皇祖母道歉!”
伊尔根觉罗氏心已寒,听见大阿哥的话,只是照做,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今日的事都是孙媳的错 ,是孙媳口不择言,孙媳错了,请皇祖母原谅。”
“你该道歉的人是锦音,不是哀家。”皇太后冷冷的看着伊尔根觉罗氏说道。
伊尔根觉罗氏听着皇祖母的话,并没有照做,只是咬紧嘴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