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听到此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紧皱的眉头也稍微舒展开来,太傅紧接着又说:“可陛下要请三皇子回国有要事相商,只能出此下策,三皇子莫要怪老臣。”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件圆形似镜子的物件,对着齐云开始催动内力。齐云不知所以,正在疑惑之时感觉双眼沉重,天旋地转,便直接昏睡过去,太傅一声叹息:“来人,准备软卧马车,将三皇子带回齐云。”
凤府,黎墨渊将陆涛叫来,庭院中只剩下他们二人,黎墨渊收起平时的嬉笑面孔,换上一副不苟言笑霸主之气:“陆涛,你体内是否有定魂珠?”陆涛一愣,他不知黎墨渊问起此事的原由,便否认。黎墨渊深知他不会信自己,更不会把定魂珠之事说出来:“你不用紧张,我问起此事,并不是打这定魂珠的主意,只是这宝物可以护住心脉,让伤快速好转,关键时刻可保命,在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这宝物转移到婉儿体内,可保她平安。”
陆涛虽然没有说话,但却很想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将定魂珠转移到将军身上,他默不作声,但眼眸中流露了疑惑,一直注视着面前的人。而黎墨渊周身的霸主之气使得陆涛为身一震,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必要时,你要将精气运到丹田,这时丹田会凝结出一股能量,再用内力将这能量尽数从体内逼出,这便是定魂珠。此时要用婉儿的兰花玉佩作为媒介,再将玉佩放至她的胸前,定魂珠就会被婉儿吸入体内。”
陆涛疑惑“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要离开?他怎么会知道将军玉佩的用途和自己身上定魂珠,那将军的身份,他是否也知晓?”虽然很多疑问,但在他一直以来的观察中,黎墨渊确实对将军是一心一意,而自己也莫名的相信他的话,陆涛没有回应,便行礼直接退了出去。
院内,凤玉婉在安排小桃与阿城的大婚,虽然场面不比千金小姐,但应有的一样都没少。 凤玉婉命人去请齐云过来一起热闹热闹,可好久都没见人来,焦急期盼的眼神总是不自主的看向府门方向。
此时,一个陌生男子前来凤府送信,凤玉婉接过信一看,上面赫然印着齐国皇室的印记,顿时心中有种莫名的不祥之感,打开信一看“半月后齐国召开兽魂觉大会,只要夺魁便有机会当上齐国圣女,我儿齐云只能嫁给齐国圣女,如果凤右丞相真心对待我儿,便可来齐国一试。”
这信表面看是齐国女帝邀约的信件,实则是在告诫自己不要自不量力。看完信的凤玉婉心乱如麻,正在发愣之际,去请齐云的下人来报:“回禀丞相,三皇子不在府上,听齐府的下人讲,三皇子已失踪一日有余。”她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由。那白嫩纤细的手指此时却是狠厉的握住信件,神情复杂,但却有道坚定的光在闪烁。
此时,黎墨渊来到了凤玉婉的身旁,看到她手中被捏紧的信件,便猜到了几分,小声在她耳畔提醒着:“婉儿,这场婚事必须由你来主持,我们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晚一点再从长计议。”被黎墨渊拉回思绪的凤玉婉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这封信失了神,而忘记了今日是小桃的大好日子,强打精神恢复笑容,在黎墨渊的陪同下,终于坚持到婚事举办完成。
二人回到卧房后,凤玉婉一言不发,灵动如泉水般的眼眸此时也黯淡无光,黎墨渊坐在她旁边,却用担忧的眼神看向她,看到平时总是笑容满面的凤玉婉此时神情如此黯淡。他不想看到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有一丝的难过,此时的心像是被千万根冰针刺入,窒息般的疼痛犹如切肤之痛。
他站起身来到凤玉婉身旁,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眼神中流露出极为心疼但却又坚定的神情,凤玉婉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声,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想让黎墨渊因看出自己的情绪而担心,黎墨渊对怀里的人说道:“婉儿别怕,后日我们便去齐国,把齐云找回来。”
凤玉婉感觉他今日的语气与以往不同,没有了平时的放荡不羁,却多了几分霸主之气,语气中带有坚定而又让人不可质疑的信任,听完他的话,心里虽然还是阵阵刺痛,但就像无尽的深渊中突然有一束指引的光芒,温暖着那颗心。
凤玉婉努力的点了点头,此时,黎墨渊轻抬她的下巴,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她玉琢般倾国倾城的脸颊。
他让下人给凤玉婉准备了一些点心,自己便匆匆出了房间,她看着一桌子的点心,没有一点胃口,用手轻扶额头,想着近几日的事,像被某种力量推动一样不断地轮转进行着。
黎墨渊来到齐府,想找一些线索带回去给凤玉婉,刚来到齐府门口,却感觉到嗓子有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捂住胸口,艰难地踉跄了几步,一个人影突然出现,连忙上前扶住黎墨渊:“主子,您没事吧?我们是时候该离开了。”黎墨渊把嘴角的血渍擦掉,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看向远方:“再等半月。”那人忙说:“可您的身体...”黎墨渊摆手打断他的话,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无碍”。
二人偷偷来到齐云的书房,在书案上放着一个木盒子,这个木盒非常精巧,金丝梨木的料子,上面度了一层金边,没有一丝灰尘,定是齐云经常打开。黎墨渊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