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用极其失望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就好像是要用目光刺穿她的身体,眼睛微眯叫来随行的侍卫:“来人,荣公公狼子野心,预谋造反,陷害忠良,关进死牢,择日问斩!”此时的荣公公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愤恨、恐慌、惊吓、不甘。本来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登上云端,可如遭雷击却被打入无间地狱。她不甘心,像疯魔一般眼睛里满是愤怒的血丝,张开手掌就扑向陆涛与阿城二人。却被侍卫反手按倒在地,押了出去。众人听着她的叫喊声只觉得解气。
这时黎墨渊向陆涛使了个眼色,陆涛心领神会,斗胆上前跪倒在皇上脚下:“陛下,罪臣是夏将军的副将陆涛,夏将军被荣公公陷害后府上一家36口人,全被贬为官奴,望陛下看在昔日夏将军曾为国奋战过,收回成命,让这36口人得以安生度日,望陛下明鉴。”
皇上轻轻闭上眼睛,若有所思的想着“就因为荣公公的一己之私,让整个黎国处于无上将,可以任人欺凌的地步,都怪自己听信谗言,误杀了唯一一个战神,又让无辜的人受到连累。”又回想着当年夏雨晴为国征战杀场的样子,长叹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夏府36口人,除去官奴身份,每人补偿五十两白银,陆涛恢复副将身份,继续为国家效力,夏将军的棺椁得以厚葬。”陆涛听后激动万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陛下隆恩,微臣替夏府36口人感谢陛下,微臣也定当全力以赴报效国家,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荣公公被斩立决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齐云的耳朵里,他自然知道这是凤玉婉策划的,为的是给自己报上次下药之仇,看到荣公公如此下场心里也是畅快淋漓。甜甜的笑容不自觉的浮现在嘴角,打开那精致的盒子,在木板上又刻上一笔,想着心爱之人的模样,真想马上飞到她身边,他的思念犹如潮水一般,浪花坚韧又有力量,一波又一波的拍打着他的心房,久久不能散去,望着盒子里的心爱之物,心想着“还有一月有余,再等一等,她就会真正属于自己了。”
被软禁在寝殿的太后得知此事后,跌坐在床榻上,眼神空洞,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她以为拽着这根小小的藤蔓慢慢的爬,终究可以爬出去,可就连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没想到这荣公公被自己的野心所害。现在的太后内心特别慌张,怕就这样一直老死在这个狭小的寝殿中。她握着拳头,砸向胸口,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想着还有谁可以救自己出去。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太后面前:“太后在这儿生活的如此惬意,好生让人羡慕啊。”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太后闻声望去一看是他,也不顾什么面子,几步走上前拉住他的手,满眼的欣喜与希望,说道:“渊儿,哀家的好孙儿,哀家最近常常梦到你小时候带着你玩儿,真怀念那段时光啊,不如渊儿在皇上面前替哀家求求情,放哀家出去,咱们祖孙二人还可以继续享受天伦之乐。”
黎墨渊看着面前惺惺作态的太后,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脸上鄙夷的轻笑随后变为苦笑,最后轻轻摇头大笑不止,那双清澈如水的丹凤眼早已被血红色浸染不再清明:“太后啊太后,你是如何说出这些话的?我从十二岁回到皇宫起,便住进冷宫,备受欺凌遭人殴打,可你不但冷眼旁观还暗中怂恿,那些奴才给我吃残羹剩饭也就罢了,我生病要请太医,可你却让那些奴才棍棒打我,让我更加遍体鳞伤。”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何曾有过天伦之乐,你可还记得,之前你与太守给我下毒,让我每月都承受万虫蚀骨之痛,而后又逼我去毒害我的妻主,你让我看到的全都是这个世界的肮脏与黑暗,可曾给过我一丝的温暖,我的母妃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却被你们生生害死,最后还留了个不详之人的骂名,你让我救你?我为何要救你?我对你只有滔天恨意。”
他用着修罗般的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像是从地狱刚刚爬上来的恶魔,满眼的阴狠之色,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在你眼中所有人都是工具,可以被利用、猜忌、牺牲,甚是是玩弄,你有今日这么悲惨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太后知道他恨自己,但只要有一点把柄,她也会扩大利用:“是啊,你是应该恨我怨我,不过有什么办法呢,你就是个卑微的蝼蚁,怎么样,每月的蚀骨之痛不好受吧,想要解药吗?求哀家,或许看在你还有点儿用的份上给你解药。”说完自信满满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面前的人哀求她。
黎墨渊眼里满是不屑,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解药我早已配出,就差珍贵的药引子,所以我今日来取这药引子。”太后一听知道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了,瞬间语气又软了下来,虽然气愤,但又怕惹怒面前的阎王:“什么药引子?你只要让哀家出去,什么名贵的药材哀家都会帮你弄到,而且日后定会加倍对你好,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
黎墨渊心中只觉好笑,故意加重语气说着:“这药引确实十分珍贵,无处可寻,但却在太后身上,就是凤肉,太后说要对我好,那就割下一块肉送于我如何?”
太后一听吓得连连后退,对着面前的黎墨渊怒吼道:“你敢,哀家是堂堂太后,你敢如此待我,等我出去之后,定要把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