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婉听完默不作声,轻咬下唇,双手不自觉的摩搓在一起,神情极为抗拒。神医看出她的心思,知道凤玉婉不会随意找个男人为自己解蛊,又说道:“阿墨便是重阳体质,只有他方可祛除你体内的西域血蛊。”
凤玉婉听闻脸上表情不断变换,先是欣喜,而后摇头面色痛苦很是纠结,心想“我虽不能求娶阿墨,但也不可做出这等事,不就是蛊毒吗,不就是每月撕咬般疼痛吗,没事,我可以忍受。”
神医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喜欢而不去利用,看来婉儿对自己是真心的。”收取诊金之后扬长而去。
此时的齐云如同疯魔一般,不想让别人得到凤玉婉,凤玉婉只能是他的,于是又来到皇宫,跪倒在殿前求太后赐婚,他曾经肆无忌惮的挥霍着凤玉婉的喜欢,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爱她如此之深。但现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再放开她的手。
太后雷霆大怒:“成婚怎是儿戏,是你想退就退,想合就合的?来人,齐国三皇子齐云因目无王法,无视皇家颜面,要以身试法,把他拉出去打50大板。”
板子的声音在这冰冷的皇宫里显得格外刺耳,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齐云身上,一片血肉模糊,但他眼神依然坚定,不吭一声。
凤玉婉得知齐云为了自己挨了50大板,心里也是十分得心疼与内疚,他为了自己屡次受伤,如果不是因为齐云是原主的心爱之人,或许自己可以试着接受他,正因为这样才故意疏远,就像长满荆刺的玫瑰,想要得到而怕受伤只能远远的躲开。
齐云得知凤玉婉来看望自己,觉得挨顿板子也是值得,借着自己受伤的优势让她心疼,便可说出心里话:“玉婉,原来的我自骄自满不可一世,对你曾经的好视而不见,也有过践踏和冷漠,因此错过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你,而自己确是始作俑者,自从那次醉香楼与你相见,我才看清自己的内心,可你却已经不在原地等我,也明白自己的要求你实难接受,但恳求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的爱意,不要把我推开,纵使有罪之人也会有改过的机会,只求你回头看我一眼便好,可以让我继续心悦于你”齐云双眸湿润,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凤玉婉,因为他已在无其他办法。
凤玉婉眼里的齐云是文才武略无所不能,从没这般卑微狼狈过,看得出他此番话是真心的,引得她心中也是一阵阵的酸楚激动,这时的她能真切的感受到齐云的心动不是因为这具身体,而是因为自己的这具灵魂,想到这儿她释然了:“三皇子,朝廷中事错综复杂,有很多人想暗害于我,并非我心里没有你,只是不想连累于你,而且我身中蛊毒,此蛊毒阴狠毒辣,暂无可解,如果这样的我三皇子也愿意接受的话,我们可以一年为期,在这一年当中,我不会答应,但也不会拒绝,一年后如果三皇子对我的感情依旧如初,我便迎娶你如何?”
齐云一听喜出望外,“原来玉婉屡次拒绝自己,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想到这儿,他心里一阵暖流涌了上来,像是被抛弃在黑暗沼泽中的孩子突然看到了一丝阳光,手紧张的捏住衣角:“好,一年为限,玉婉你还能给我机会太好了,我想尽办法要去挽留,可最终发现自己太没用,我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谢谢你玉婉,也请你相信我要嫁于你的决心。玉婉,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字。”“好,齐云”两人终于打开心扉相视一笑。
凤玉婉离开齐府后,齐云命人去查她身中蛊毒之事,得知是半年前齐国派人暗中下的西域血蛊,这蛊毒每月十五钻心刺骨,犹如千万只虫蚁在啃食血肉,疼痛难忍,要想解此蛊,要去苦寒之地,断崖处取十魂草。齐云没想到凤玉婉所受之苦皆是因他而起,愤恨的望向齐国的方向,便决定要亲自去极寒之地取回草药
齐云刚到崖壁边便感到阴风阵阵,极寒刺骨之气息,放眼望去方圆五里没有草木丛生,都是陡峭崖壁,不知已经走了多久,突然看到断崖边长出一棵紫色藤蔓红色叶片的仙草,这便是十魂草,此时的齐云欣喜若狂。
刚要去摘草药,便听到几声狼嚎,只见二十几只饿狼面部狰狞,露出獠牙,像是许久未见到猎物一般群起而攻,虽然齐云武功高强,但奈何群狼连番作战,打倒前狼后又飞扑,也因久战而筋疲力竭。用刀支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眼睛却看向十魂草呢喃着:“玉婉还在等着我,拿到草药回去便能看到她了,我要在一年之后嫁于她。”想到这儿他重新拿起刀,这时的头狼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让它们毛骨悚然,不敢上前一步只得在原地打转。
齐云的刀法快、准、狠,大肆斩去狼的头颅,犹如死神修罗一般无情夺命,又如行云流水般漫步轻舞,待到最后一只狼也倒下后,他用尽最后气力抓住十魂草。
但脚下一滑却跌落山崖,掉到崖底之后尚有依稀意识,左臂传来挫骨之痛,但看向手中的十魂草嘴角又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前面不远处的草丛有什么在慢慢靠近自己,他定睛一看,蹿出一条手臂粗细身带红金相间条纹的黑尾环蛇。
这蛇身有剧毒、喜食活物、速度之快,向齐云攻击而来,他躲闪不急仅凭右臂和毒蛇搏斗,黑尾环蛇十分狡猾,一个回头便咬在了齐云的腿上后匆匆逃走,这时的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