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孩儿知道你痛苦,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活着的人要向前看不是吗,陛下已经死了。”
说到此处,沈贺的眼神才有些许的松动,太过复杂,沈皎玉看不懂。“玉儿,陛下是为父的手足,当年龙位之争何其可怕,原以为我们沈家躲过此劫便好,没想到这最后沈家还是因为这些破事支离破碎。”
沈皎玉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自作聪明的跑去禁地也就不会引发这些乱子,可是到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爹爹,我放心不下你。”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玉儿,变化太大了,但是我仍然希望你是我的女儿,爹爹知道你的主意多,但是爹爹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对不起,是我的出现打乱了原有轨道的一切,我的自作聪明给大家带了许多痛苦,失去了很多,或许我也不该出现。”沈皎玉有些痛苦,她身上的毒似乎已经被小白给解开了,那么南江难道非去不可吗?万一骆文靖又有什么新乱子,她能不能应对呢。
沈贺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想要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生活,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谁,可能我的玉儿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也很感谢你这段日子给我和夫人的慰藉,有活下去的希望,你要去哪我并不拦着你,玉儿也不用太过惦念我,府里这些人也此后我大半辈子,都是些熟悉的,我倒是不会无聊,你想飞便飞起来,沈府永远是你的港湾。”
沈贺张开双臂,等着沈皎玉。
沈皎玉双眼通红,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沈皎玉,却对她无限宽容,哪怕是因为一模一样的脸,她仍然很感谢。她抱了抱沈贺“爹爹,您一定好好的。”
父女俩就这样分离……
--------------------------------------------------------------------
“主上,西殇如何了?”包裹着一身白布的司清闻着靠在一旁的霍羡。
“陆太医看过了,中毒颇深,已经在尽力排毒了,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司清撑着身子就想起来,一旁的西瑶赶来扶着“你可别折腾了,姐姐那边我看着呢。”
霍羡心不在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司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西瑶,西瑶才没有好脸色,抱怨着“还不是那个沈郡主,真是浪荡,主上如此对她,她居然要跟着骆文靖去南江,那不是打主上的脸。”
“慎言,这是主上的私事,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怎么是私事,主上已经为了她冒了如此多的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主上对她感情至深,陛下都已经驾崩了,北钦的和亲自然就不算数,现在莫名其妙的又跟南江的那个小王爷勾搭上了。”
司清眼瞧着拦不住西瑶的胡言乱语,干脆躺下蒙头也不听她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西瑶一看气得心肝疼,她丢下手上的药物便匆匆出门。
“沈皎玉!!!”西瑶气愤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沈皎玉有些意外,来送她的不是别人居然是西瑶,一向看不上她的。
她撩开帘子,下马车时骆文靖伸手想扶一把,被沈皎玉不着痕迹的躲过去,她自己跳下车“西瑶你怎么来了。”
西瑶抽出鞭子狠狠的甩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我们家主上如此对你,你为何要跟这个姓骆的去南江!这般忘恩负义。”
沈皎玉有些哭笑不得,连他的手下都看得出来他对她不一般,但问了他两次,他都沉默不语,真是冥顽不灵。
“霍羡知道你来找我吗?”
“自然是不知道,我今天来就问你一句话,你回答了我就走。”
“问吧。”
“能不能不去南江。”
沈皎玉知道,西瑶问出这话也是鼓足了勇气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仅赌上了自己的尊严,还顺带带上了霍羡的。
骆文靖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郡主今天就要和我一块走呢!”
沈皎玉翻了个白眼“少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有你个南江人说话的份吗?”
哇塞!西瑶好帅,沈皎玉在心里哐哐为西瑶摇旗呐喊,居然没看出来怼人还是有一手的,再继续多怼怼,她早就看不惯骆文靖这般猖狂的脸了。
骆文靖自然不是好惹的,扇子又在不停的摇晃,沈皎玉扶额,这下不能让西瑶在此处多呆,谁知道他又憋什么坏“西瑶你先回去吧,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西瑶哪里看得到骆文靖的动静,只在乎沈皎玉的回答,不是她想要的,鞭子就从她的手中抽出直冲沈皎玉,她简直没法躲,她又没个武功,只能准备用手臂挡一下,减少一下脸上再次受伤的风险。
挡了一会,鞭子始终没有抽到自己的身上,沈皎玉放下手,就看见自己的身前挡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看背影不是骆文靖,到像是……江闲!
“怎么本王的王妃走到哪里都这么招人爱呢!”这么贱的话,江闲无疑了,沈皎玉觉得自己真的是倒大霉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干脆靠在马车旁等着看笑话得了。
西瑶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当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