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是美女吗?”
“不是,是男的。”话音刚落,桑崖甩开小厮的膀子“嗐,又不是美女。”
小厮脑瓜灵光乍现“有美女!是那个男的的朋友。”
这么说一下就来劲了,屁颠屁颠的跟着小厮跑起来。
小厮果真没有骗她,草坪上却是坐着一个美女,桑崖只觉得此女,江闲给得那些全是下酒菜,这才是正餐啊。桑崖一脸猥琐的走过去,撩拨一下脸上的发丝“你好,我叫桑崖,今年四十有余,敢问小姐是哪家的?”
沈皎玉丧丧的从草坪上站起来“西玉郡主沈皎玉。”
“沈皎玉!”桑崖虽然每天沉溺温柔乡,但是沈皎玉闯入禁地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如今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还是如此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喜欢崇拜油然而生,他熟稔地将手搭放在沈皎玉的胳膊上“如此美人,何必回西玉,跟我在江府吃香喝辣,如何?”沈皎玉一脚狠狠地踩在桑崖的脚背上,王八拳顺势招呼在桑崖的身上,人人都欺负她,这个大年纪的流氓还要路过调戏她,她恨得牙牙痒。
江闲在屋内就听到外面桑崖的惨叫,瞬间就想起来自己做了件蠢事,怎么没有事先把沈皎玉藏起来,他赶快出门拉开两人,眼神警告桑崖“桑神医,去看看里面那人是怎么回事吧。”
沈皎玉在江闲背后还骂骂咧咧的“死老头,你小心出门被牛车碾。”
桑崖虽疼,但是并不生气,整理好乱了的衣袖,食指还点了点江闲,眼中似乎说着:江闲你小子不厚道,这样的绝品居然藏着。
而后才踏进那间屋子。
屋内桑崖正在为霍羡施针,江闲虽然不想让沈皎玉在此处待着,那是完全拗不过,此时的霍羡正裸露着上身,江闲鸡贼的大半个身子挡在沈皎玉前面,她哪里能放过这种眼福,一个劲的巴拉江闲。
桑崖砸吧着嘴“他体内被种下了南江最毒的一种蛊,而这种蛊只有皇室最高权力者才有且只有三株。”
“可能救活?”江闲问,他是不在乎霍羡的死活,他想弄明白的是为何南江的毒会在霍羡体内,难道是西玉皇帝?那西玉皇帝怎么获得此株蛊毒的呢?南江和西玉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霍羡可能知道些什么。
桑崖摇头“三次毒发,回天乏力,看这次的症状才是第一次就要了他半条命,如果第二次毒发不能服药,那就准备好棺材吧。施针也只是给他阵痛,并无其他效果,体内的蛊虫还在繁殖。”
沈皎玉惊掉下巴,这个世界真有这么恶毒的手法,南江势力看来不可小觑,要是她被下蛊毒,那岂不是掉线的人偶,任人摆布,她可没有那么强的定力。
床上的霍羡慢慢的恢复清明,沈皎玉最为激动噼里啪啦问一大堆“谁给你下得毒,怎么不说呢?万一你死了,谁带我回西玉?”
霍羡身上还痛的要命,沈皎玉凑上前来问这么些问题,他还真是没办法回答,但仍想挣扎起身,他不习惯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躺着。
沈皎玉一把按下霍羡的身子“逞什么能,还觉得自己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吗,你现在是病人,快躺好。”
就这么一折腾,桑崖扎进去的针,被霍羡体内的一股力量全数退回,还好江闲眼疾手快的拉开沈皎玉,不然脸上要扎几个洞洞。
“哎哟。”一根针不偏不倚的扎进桑崖的大腿上,沈皎玉差点笑出声,只道他活该。
桑崖倒也不生气,拔出针笑道“能博得美人一笑,此痛在下受得起。”
瞬间沈皎玉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江闲不想听桑崖在这里说风流话,让小厮给他架走了。“现在你可相信了他不是本王害得了。”江闲耿耿于怀的无非就是那一巴掌,打的他确实莫名其妙。
沈皎玉眼神东躲西藏,她也不想道歉,不管是不是害得人,她也只是纯粹的想揍他。
也罢,跟自己的女人斤斤计较显得他没有男子气概“你先回房吧,他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本王差人看着。”
沈皎玉想了想,自己留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用处,看了看床上的霍羡,转身离去。
沈皎玉走后,屋内就剩下江闲和霍羡,霍羡目不转睛的盯着上方。“你想死。”江闲说的并不是问句,霍羡不答,江闲接着说道“虽然本王不知此蛊毒究竟有多厉害,但是以你的身法不至于被人下的了这种毒,除非……”
江闲停顿,又说“除非你是自愿的。”
霍羡不得不感叹,江闲着实聪明,他喝下那药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是他死前,许今如也必须死得其所,对得起天下人。他有无数次可以杀掉许今如,但他不能让霍氏一族蒙羞,更不能被人拿捏住把柄。他早知许今如跟南江许下什么承诺才换来那一瓶毒,不然南江怎么只会派一个傻子太子和十几个蛊师前往禁地。
“南江太子经此一战怕是要下位了,到时皇帝最喜欢的小儿子就能名正言顺的坐上南江太子之位。而西玉到底给了南江什么才能得到这瓶蛊毒,你怕不是也知道。”
放眼全局,许今如的心眼远比江闲想到的还要多,割地东襄,北钦和亲,背地里又和南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以为西玉是个软柿子,想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