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玉一声不吭,眼泪断了线一般的落下,划过脖颈,腌渍感,屈辱袭遍全身,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面临这种事情,她仍然无能为力,有不死之身又如何,她又没有杀了江闲的能力。
江闲不知如何办才好,他只好出去叫几个丫鬟来伺候沈皎玉更衣。
沈皎玉垂着脑袋出去,她怀里的小白轻轻的啄了她的肚子,似乎是安慰,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给小白了回应。
江闲看着她耷拉着的脑袋,心里骂骂咧咧的说自己把她吓坏了,这下十只鸟怕是都哄不好了。
“对不起。”
没人的时候,江闲对沈皎玉说了这三个字,一旁的沈皎玉很快恢复精神,并不是打算原谅江闲,而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身边每一处细节,或许有霍羡留下的消息。
“去哪?”
“后山。”江闲注意到沈皎玉通红的眼眶,不忍直接告诉她是去禁地。
“带路。”沈皎玉不打算与他过多的拉扯,毕竟她刚刚才见识了他的失态,她再来不起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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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霍羡止住小队前进的步伐,他俯下身子用耳朵贴近地面,一会儿,他站起来“前面恐是东襄的队伍,我们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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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霍将军也活着出来了,是不是忽略他了。”
段宁解释道“并不是忽略他了,是沈皎玉更好下手,如果有机会,霍羡也是我们目标。”
“原来如此,沈郡主是江闲的王妃,那沈郡主会不会将禁地的秘密已经告诉他了呢?”
“自是不会的,想她在和亲路上偷溜去禁地,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毕竟那个地方谁也没有活着出来过,也不知是她的运气还是她真的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以前确实也不太关注这么一号人。”段宁很是耐心的解释这些,之所以小兵敢开口问,也是段宁的脾气是军营里出了奇的好,在战场上说一不二,下了战场跟战士们就如同兄弟一样,什么事情他也都亲力亲为,身上丝毫没有那种权贵滔天便目中无人的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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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山,成群的树林将山脚围了个遍,沈皎玉此时就是山,追兵们就像是树,沈皎玉没有猜透江闲到底作何打算,一路上也并未发现霍羡,不是说禁地无人活着出来吗?她这个例外都只有北钦来争吗?
乱七八糟胡想一通,没个思路就被马匹的嘶吼声惊得躲在树后,江闲拉住沈皎玉的手,她自是不愿,但身旁也没个帮手,她不敢随意动,万一他兽性大发在这荒郊野岭,现在还是乖乖听话,不敢再细想。
“王爷,是段宁。”来报之人正是江闲得力干将李耀文。
刘耀文话音刚落大批人马已经到达跟前,段宁利落翻身下马“江王爷,就将沈皎玉交出来吧,我的人马已经围了山,王爷怕是跑不出去的。”
江闲并不慌乱“哪里的话,从一开始本王就没想着要跑。”
段宁蹙眉,仔细分析江闲的话中含义。
西瑶躲在不远处的树上听到后,便将此话复述给霍羡,霍羡一听暗叫不好“江闲肯定已经知晓后山进入禁地的地方,如此一来他只需带着郡主进入禁地就无追兵敢追捕了。”
西瑶一听也是大惊失色“禁地如此危险,难道主上还要进入第二次吗?”
“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就会带着陛下的兵马进去,你们就在外守好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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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宁心下一横,既然无法拥有,那就毁掉一了百了,他将手指放进嘴巴,吹起响彻山间的哨声,林间的小鸟被惊到,鸟飞走了,远处迎来黑压压的一片,那是一面箭林,快速地穿过树林插进胸膛,江闲的人纷纷倒下,江闲牢牢抓紧沈皎玉往树林跑,沈皎玉见时机已到,箭穿过她的胸膛也无所谓,摆脱掉江闲是首要目的。
她抬起江闲拉她的那只手,对准江闲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江闲躲箭分心那瞬间,手臂传来的痛楚让他松开了沈皎玉的手。
沈皎玉狡黠一笑,往树林其他方向跑去。江闲拳头握紧,他矫健的身躯爬上树,从高处望去,看到沈皎玉所在之地,大步飞跃到她的面前,咬牙切齿道“这是本王最后一次容忍你。”
箭支逐渐减少,取代之的便是四面八方的拿着长矛身穿盔甲大喊“取江闲项上人头迎娶美娇娘赏黄金万两!”
江闲破阵而出,终究寡不敌众,连连退败,四处躲窜的沈皎玉都担心自己被戳成筛子,虽然不死,但是会留下疤痕啊,她最后悔的就是割伤自己的手腕,留下那么丑陋的疤,这要是被长矛扎成筛子那不丑死,一边想一边多,江闲没想到东襄破罐子破摔,他一边解决围过来的士兵,还一边顾着沈皎玉,很快就杀不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