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越来越多,霍羡明显快要招架不住,就在此时,我们脚下一松,沈皎玉与霍羡双双掉入地洞。
“斯啊……”
半晌没有传来身体上的疼痛,却听到霍羡倒吸凉气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此时沈皎玉正正好好的趴在霍羡的身上,他在危险关头居然护住了她。
一时感动涌上心头,头蹭了蹭霍羡强有力的胸膛“羡羡,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受伤。”
霍羡顾不得身上的顿痛,一把把沈皎玉推的老远“重死了。”
沈皎玉并未恼怒,眼下只觉得霍羡是口嫌体正直的直男,刀子嘴豆腐心,越看越顺眼,还长的好看。
“我们恐不是要交代在这了。”
沈皎玉拍胸保证“放心吧,绝不让你交代在这,跟紧我便是。”
霍羡狐疑的看着我,手中不知何时捡起了掉落的佩剑,剑锋又对准了她的脖颈“说,你究竟是何人,从开始坦然自若的到禁地,到现在境地你还敢这般口出狂言。”
禁地的危险,霍羡自然是知道的,在他十八岁的时候,陛下刚刚登基,为了稳固朝钢就下令霍羡闯过禁地,那时他刚建立的暗影护卫成立了敢死队,不要命的往里冲,最后活没有见人,死也没有见尸付出如此沉痛的代价,
第二次西玉皇帝下达死命令,要霍羡再次进入禁地一探一探,当霍羡正抱着必死决心到达庙前,西玉边境快马传信北钦在西玉边境异动,西玉皇帝这才撤回圣旨,让霍羡去边境平息战事,由此保了一命。
在边境两年,将他性子磨得四见棱角,他如今回来,西玉皇帝交给他的第一事情就是送沈皎玉去北钦和亲。
现如今,处境又如当年一样,死是必选項,可是也有不一样,居然有人陪,霍羡想想就有点想笑。
“我不死,你信吗”
霍羡借着洞内微妙的光看到沈皎玉满含笑意的眼睛,就在那一刻,她身边就像镀了一层金光,闪闪的夺目,霍羡使劲眨巴眼睛,想让自己恢复镇定,甩掉幻觉,可是丝毫不管用,拿剑的右手仿佛没了知觉一样垂下,剑锋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西玉皇帝要的是你的命,你何必将自己全部交出去呢。”软绵绵的声音轻抚在霍羡耳边,他的心痒痒麻麻的。
“你父母早逝,你总记挂着西玉皇帝的养育之恩,那你可知他只是想利用你,把你培养成他的棋子,为的就是稳固他的江山。”
霍羡额头已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身子沉重不堪,他双膝跪地,毫无知觉的双手仍旧垂在身侧边。
沈皎玉当然不知道霍羡怎么了,突然就无力的跪下,额间密密麻麻布满汗珠,她尝试喊他的名字,没有回应我才意识到这个地洞的不对劲。
沈皎玉蹲下身子,双手捧住霍羡的脸,他眉毛紧蹙,唇间轻微的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我把耳朵贴上去。
“我不是没人要得小孩。¥@#¥”
后面那句我便没有听见了,看来霍羡的身世也是极其坎坷了。沈皎玉站起来,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他的脑袋。
“别怕,别人不要你我要你。”
“娘亲娘亲!”唐菀看着步子都迈不稳的小不点哒哒哒的向自己跑过来抓着裙摆喊着娘亲娘亲,心中不免一痛,痛恨自己为何是将军的妻子,到如今抛下自己年幼的孩子随夫出征。
“羡儿,你要乖乖听阿嬷的话,等爹爹和娘亲回来,可好?”
幼小的霍羡不知这竟是诀别。
东襄与南江狼狈为奸,在水中投毒,众人中招后直接一把大火烧了营帐,幸存者灰头土脸回到西玉,带回来的只有霍庆年将军的佩刀还有一把黑色尘土。霍家无一幸免。
而后,幼年霍羡丧父丧母,不愿再与人亲近,由许今如带回太子府抚养,现在的陛下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在府中养了许多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专门为这群孩子找了一位习武师傅,有时他们会在山上练习武功,有时会在太子府的密道里磨炼性子,受皮肉之苦都是难免的,但各个武功顶好,再后来许今如顺利登基,他将身份明朗的霍羡带到朝臣面前,光明正大的为他卖命,而那些无名无分的仍然被他养在秘密处,有朝一日会重新出现为许今如马首是瞻。
霍羡一点声音都没有,沈皎玉心感不妙,我大力的晃动霍羡的身子,试图摇醒他“霍羡。你醒醒。”
天旋地转间,霍羡的眼皮动了,她大喜“霍羡,你醒了!!”
霍羡头痛欲裂,强撑着地面站起来。
“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你觉得我们是继续向前还是从这么高的洞口爬上去。”我边说边望着我们之前掉下来的那个洞,很明显,后者是不可取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你可以吗?” 沈皎玉关切的问。
霍羡摇了摇头“无碍,走吧。”
她看他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心不忍,快步上前想搀着他,他却很巧妙地躲开停下脚步“郡主还是跟我保持距离吧。”
霍羡的此行任务只是送沈皎玉去和亲,闯入禁地实属心中那根未拔掉的刺,时间到如沈皎玉未到达北钦,不知又要作何文章。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