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扬、赵虎达成共识,便各自带上兵器,一道去往狼山城南门。
此时,靳一珏已然调集上百名穿着夜色夜行衣的陷阵营勇士,正驻足在南门城头观察胡虏军营动向。
“靳大哥!”叶风扬带着赵虎一道来到靳一珏面前见礼。
靳一珏看了眼赵虎身上的绷带,颔首道:“战场之上,无需多礼。”
旋即又道:“此前你俩入城,胡儿阻拦未能得逞,自是心有不甘,想必狼山城附近埋伏不少暗哨。稍后,本将带麾下兄弟先去出城探路,你二人跟在后面,择机南下。”
“喏!”叶风扬、赵虎郑重答应。
靳一珏向二人交代完毕,来到那群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陷阵营勇士列前。
他也不多言,只做了个手势,这百人便自发分散成二十余小队,三五成群,迅速从南城头各处跃下。
这百人动作果断,步法轻健,从二十余丈高的狼山城头跃下,竟然没发出多少声响。
叶风扬趴在城头目视他们,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以他武道二流中游的实力和凌波微步的绝妙轻功,若无绳索借力,凭空跃下也难免会有动静,这群陷阵营整体素质当真极高,不愧是秦军精锐!
靳一珏跟在百人后面,临走时他还向叶风扬回望一眼。
他见叶风扬郑重点头,这才从容一跃,下了狼山城。
一行百人各具兵刃,渐渐没入无垠夜色当中。
守城士卒早已放下两道绳索,叶风扬与赵虎也未耽搁,俱是沿着绳索下城而去。
雪已经停了,二人踏着雪地向南疾行。
叶风扬耳力绝人,渐渐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异响。
叶风扬心神一凝,这狼山城四周果然埋伏着不少胡虏暗哨!
所幸有陷阵营开道,胡虏暗哨来不及放出响箭,甚至都未有多少挣扎,就被分散开的陷阵营勇士陆续收割性命。
叶风扬、赵虎得以顺利来到狼山城西南十里之外的狼山之下,二人在一处避风的山林中,寻到了此前他们留在此处的三匹白马。
雪后天气格外严寒,其中一匹白马已然冻毙,另外两匹白马也是精神萎靡,寒风中瑟瑟发抖。
叶风扬自知不能耽搁,他胡乱喂了马儿一把沾着雪的枯草,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咬牙骑上马,与赵虎二人一道策马南去。
两骑沿着来时之路驰行一夜,终于在天光熹微时,赶到了长白雪山山脉附近一处曾经短暂驻足过的小山村,打算在此暂歇马力。
山村一处茅屋内,叶风扬点燃火炉,正闭目养神,烤火休憩。
未过多久,门被人推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叶风扬蓦然睁眼,见来人是赵虎,这才放下戒心。
“叶兄弟,赵某刚烧好的热汤,快来喝口热汤驱寒。”
赵虎哈着白气,双手各自握着杯盏,用脚带上房门。
“多谢赵大哥!”
叶风扬起身接过杯盏,感受手心的温热,他轻啜一口,暖意顿时冲荡內腑,感觉身子舒服了很多。
赵虎见他饮下热汤,嘴角微微笑意,也小啜一口热汤,继而说道:“叶兄弟,却不知太子殿下交托给你的任务,你心中可有章程。不若与我一同计较计较,我虽没你聪颖,但也比你熟悉北地事宜,或能为你出谋划策。”
叶风扬看着赵虎热诚的眼神,思忖片刻,终于说道:“太子殿下命我前往长白雪山,寻一人出山。”
赵虎讶然,疑惑道:“长白雪山积雪成冰,经年不化,竟有人隐居在此?却不知那是何人?”
叶风扬答道:“天下第一剑道宗师——剑仙徐烟客。”
赵虎正色道:“莫不是太子殿下欲请此人出山,解那狼山城之围?我听说此人沉迷剑道,性格乖僻,定然不会因我等小辈三言两语,从而轻易出山,此行恐怕重重困难,解围亦是渺渺无期之事!”
叶风扬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有信物在身,只需寻到他,必能请他出山!”
赵虎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异色,旋即出言道:“即便如此,这长白雪山连横千里,你我二人入山寻此一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就算是两千人、两万人入山,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寻到此人的。
赵某私以为,你我二人可先行返回燕门关,将北方战况如实上报镇关将军。届时可以一边请朝廷调兵出关增援,一边再多找几人一道去长白雪山寻请此人。叶兄弟,你看如何?”
叶风扬若有所思的看了赵虎一眼,坚持道:“太子殿下既已下了军令,我等自当依令行事。赵大哥若是不想去长白雪山寻请剑仙。可以先行返回燕门关,且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传回信报,不必自作主张。”
赵虎也不回答,定睛看向叶风扬,反问道:“叶兄弟真有十足把握寻到此人?”
“没有十足把握。”叶风扬又坚定道:“不过,我自会全力以赴!”
赵虎仍自不死心,情绪甚至有些激烈:“这徐烟客终究只是个外人!你就敢把太子殿下以及十万将士身家性命,全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听我一句劝,咱们就将战况如实上报,奏请朝廷定夺,如此最为稳妥!”
“你又怎知七皇子殿下会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