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秦锋身披金色战甲,骑在一头汗血宝马之上。
他看向一众请战的年轻守关士卒,脸上微带着笑容。
“诸位将士俱是大秦好儿郎,孤心甚慰!然守关之任,任重道远,还需诸位尽忠职守!”
太子婉拒了这群年轻人,带着麾下三万大秦最为精锐的御林军飒踏而去,只留下一片英勇的背影。
杨帆等人一脸遗憾,叶风扬则暗自握紧手中无工剑剑柄,却不知何日才有机会一展锋芒。
此后,叶风扬一如既往勤于修行,只是每日都会约杨帆比试武艺。
只是如今,叶风扬已然稳操胜券,杨帆很难在他手下占到一点便宜。
叶风扬的突飞猛进,更激起杨帆的好胜心,二人各自刻苦,武艺俱在切磋中进步,日新月异。
又过了一个多月,北风卷地白草折,随着寒风侵袭,北方终于降下了第一场雪。
燕山山脉到处披满苍白,此时才是十月上旬,未品秋浓已入冬。
这日,叶风扬一如既往在与杨帆切磋武艺,凛冽寒风中,二人跻身于覆上苍白的校场,正打得酣畅淋漓,地上积雪四溅纷飞。
忽有士卒高声打断二人,传来消息,说是镇关将军上官鸿召集伯长以上的军中好手集合议事。
叶风扬、杨帆二人不明就里,还是跟随士卒去了镇关将军府上。
将军府朱漆大门前,上官鸿与四员副将站在台阶上,清一色的一脸肃容。
他们身前站着百余人,俱是燕门关中的校尉、都尉和伯长,其中不乏武道二流中游、下游的高手。
上官鸿见叶风扬、杨帆来此,眼神微微一凝,又见麾下众人窃窃私语,他威严道:“肃静!”
叶风扬、杨帆入队站好,与众人一样不再发声,静静看向朱漆大门前肃立的五名将军。
上官鸿神情微戚,沉声道。
“北地起了变故!”
众人哗然,叶风扬目光闪现诧异,旋即若有所思起来。
上官鸿语气带着一丝悲凉的意味,又继续道:“太子殿下亲征后,每隔半日都会遣人传回信报,可却在三日前断了消息。最后一次信报所述,太子殿下与征北将军已攻克三大边关坚城之一的狼山城,大军入驻城中。这本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却不知为何至此再无信报……”
上官鸿沉着脸,扫了一眼哗然的众人,又问道:“本将欲选十名身手不凡的好儿郎组成斥候小队,前往狼山城打探军情。你等俱是军中好手,谁愿自荐前往?可上前一步!”
百余人中,过半数的都往前走了一步,各个神情慷慨,叶风扬、杨帆自然不甘落后。
上官鸿微微颔首,赞道:“很好!你们当中,有武道二流以上实力的,可再上前一步!”
这几十人中,只有包括叶风扬、杨帆在内的二十余人是武道二流,他们毫不犹豫的又往前走了一步。
上官鸿目光饱含欣赏之色,从二十余人中点了十人名字。
分别是:吴狄、钱唐、沈白、韩江、李玉、赵虎、周正、冯强、杨帆和叶风扬。
前八人俱是燕门关血战中生还的老兵,年纪大多都在三十上下,如今都是军中校尉。
只有都尉杨帆和伯长叶风扬这两个年轻人,一个二十出头,一个虚龄十四岁。
陆离有些诧异,向上官鸿发问道:“上官将军,叶风扬他才十四岁,年纪尚小,且还没与胡虏交过手,是否可以换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勇士,毕竟战场凶险可不是儿戏!”
上官鸿重新看了看身边站着的陆离,忽然反问道:“陆副将,你可知叶伯长他年轻有为,曾以一己之力战败三名武道二流的高手?此子实乃少年豪杰!正所谓黄江后浪推前浪,陆副将,你可万万不能小瞧如今的少年郎!”
叶风扬虽知上官鸿不安好心,却也不惧,朗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属下虽然年轻,却也懂得忠君爱国!属下不畏战场凶险,只求能将祸乱江山、欺辱百姓的乱臣贼子尽数驱逐,以安黎民社稷!”
在场众人听闻少年之志,莫不拍手叫好。
只是这贼子指的是胡虏,而这乱臣指的是谁,众人一时想不明白,只当少年用的排比说法。
大抵是表达少年忠君报国之志,欲驱逐寇边恶贼这等祸乱大秦的贼子,从而安定黎民、匡扶社稷的意思吧。
叶盛走下台阶,向上官鸿拱手道:“末将愿率队前往!”
“只是打探军情,叶副将身为守关副将,此等小事不必亲力亲为,安心守住燕门关即可。”
上官鸿摆手,面无表情,又对众人说道:“若北方战事有变,燕门关也必然不能幸免,往事历历在目,诸位还需时刻提防胡虏偷袭!这十人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
“喏!”众人拱手各自离去。
朔风寒冷,叶盛表情也有些冷,他微微拱手,转身而去。
上官鸿扫了十人一眼,忽然对吴狄夸赞道:“吴校尉实力出众,若本将没记错,如今快勘破武道一流了吧?”
吴狄板着脸:“只在一步之遥。”
上官鸿见他态度,便知多说无益,于是扔去铜制令牌,下达军令:“吴狄。本将命你为首,率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