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苏辞惊讶地看着楚泽,后者则温润一笑。
“因为我听姑娘说自己是从南疆回来的,加之身上又有玉清宫的云罗香。早些年我曾有幸同家父去过瑶光国,对玉夫人……及您的事略有耳闻。”
苏辞勾了勾嘴角,点点头笑道:“竟还有个识货的。不错嘛!”
众人虽未去过瑶光国,但对玉夫人的传闻也都知晓一二。一时间众人看向苏辞的目光不禁带了慕艳意。唯有角落的顾时予微微勾了勾嘴角。
就在此时,白露带着一几个学徒走了进来。
“姑娘,阁老说这节正好是药理课,特命我与学徒们将药材搬了来,用以分发给诸学子助学。”
苏辞点点头,转而看向向瑜,“好了,向姑娘也听到了,我们要上课了。向姑娘请回吧。苏辞就不送了。”
向瑜哼了一声,一跺脚,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苏辞耸了耸肩,回过头发现众人已回到位置上坐好了。苏辞一愣,看着座位上的乖宝宝们,狐疑的接过了白露递过来的药材。
“苏司学,请开始吧!”纪临栩喊完其他学子也随之跟风起哄。
“苏……苏司学?你们倒是适应得很快。”苏辞干笑了两声。
“二哥,你说昭昭她行不行啊?我们要不要给她撑撑场啊?”
“我也不知道。看着昭昭好像不是很行的样子……”
苏辞闻声看过去,“二哥哥、三哥哥,休要讲小话!小心我罚你们去门廊罚站!”
“第一次当自己嫡亲妹妹的学生,哥哥们有些激动嘛,妹妹莫恼!”苏嗣笑道。
苏辞恶狠狠地剜了苏嗣一眼,然后调整好情绪拿起第一种药材开始介绍道:“好,现在大家手边的便是我们今日要识得的药材。先看看这最右边的这一株。”
“这个叫大马了缴。是一年生草木,生于路旁湿地、沟渠水边。高可达两米。秋季开淡红色花,穗状花序组成圆锥形花序。”
而后顿了一下,捧起枝部续道,“现在我们来观察一下它的叶子,它是叶互生,披针形或宽披针形。上面绿色,常带黑褐色新月形斑点,下面有腺点,沿主脉有贴生的粗硬毛。再看看枝干,此处呈托叶鞘筒状,膜质,是淡褐色的,先端平截。再往下看看它的茎,是有分枝的,带红色……”
顾时予听着苏辞的讲解,认真地看了看手中的草药。
纪临栩凑过身子低声道:“温屿,你这新妇倒真有点东西,不似传闻中那般草包呢!”
顾时予微微皱眉,忽而脑中闪过方才苏辞教训苏嗣与苏霂的画面,便厉声道:“认真听课,莫讲小话。”
纪临栩撇了撇嘴,听话地坐直了身子认真听起讲来了。
“这大马了缴性微凉、味辛、苦。可鲜用也可晒干后用。有除湿健脾、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
众学子点了点头,齐刷刷地埋头苦记了起来。
“苏司学,那这大马了缴可有什么好学的方子供我们使用的?”
“这个大马了缴倒确实有些个常见的方子。你们若想记的便听好了。它与龙芽草、马齿苋各15克,水煎服,可治痢疾。它与爵床各15克,六一散60克,水煎服,可治中暑与腹痛。它与鱼腥草、凤尾草各15克,水煎服,可治肠炎与腹泻。”
“大马了缴适量水煎熏洗患脚还可治脚气。”楚泽柔声补充道。
苏辞点点头,赞赏道:“确实如此。看来楚泽对草药也颇有研究呢!”
楚泽温和的笑了笑,“家母常在家中栽种草药,我便识得一些。”
“甚是不错。”
苏辞与楚泽相视而笑。苏霂不禁推了推一旁的苏嗣道:
“阿嗣,你看我们家昭昭和楚小公爷多般配啊!怎看都似一对璧人。”
“我也觉得甚好。”苏嗣赞许地点了点头。
顾时予闻言,手下不觉一紧,“啪”的一声,手中的草药便断成了两半。
苏辞看着脸色不大好的顾时予,不觉一阵疑惑:‘莫非是我讲得太烂了,惹得将军生气了?’
苏辞连忙拿起另一株草药介绍道:“好,我们再来看看这一株。这叫金不换,乃一年生芳香草木,生于村旁、路旁、旷野,也可人工栽培。全株带有芳香气味,高通常有30到80公尺。”
苏辞边说边走过学生身旁观察他们是否认真听讲,而后又续道:“好,我们再来看看它的外形。首先从花开始,它的花略带紫色或白色,花冠唇形,雄蕊四枚突出于花冠筒外,雌蕊一枚挺出于雄蕊之上……”
走至顾时予身旁时看到他正对着草药茫然地观察着,苏辞轻笑了一下,俯身指到,“将军,应是观察这。你瞧,这四枚为雄蕊,这一枚为雌蕊。”
少女身上的云罗香不断充斥于四周,顾时予不觉中耳后绯红,握草药的手也不觉紧了紧。
“多谢姑娘指点,温屿记下了。”
此时有人起哄到“温屿怎这般称呼夫子?可是觉着苏司学比我们小而叫不出口啊?”
“苏司学快罚他!温屿他不敬夫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辞连忙摆摆手说:“将军唤我作什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