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爱面子的火魔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只是在他心中,也没有怀疑过这个女子的身份,反正以后都不会遇到,说来何用?只是他想起给了那女子吃一包发霉的蜜饯,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唯独对吃比较执着,一想到这些发霉蜜饯会被那女子吃到肚子里,心里就像被虫子咬一般,有些难受。
他又担心那女子会不会在他走了之后投河呢?不过看她的样子倒也不是真心想寻死,倒有几分受了气要发泄出来那样。
这日,他与毛榈说话,他满怀心事地问毛榈,“假若你要跳河自尽,被人阻止了,你会不会继续寻死?”
毛榈额头落下几条黑线,“这个事情我又没经历过,怎么知道?”
“那你幻想一下吧,你现在被祈宁抛弃,还被人抢过了所有好吃的,你不想活了,然后去投河......”
火魔话还没说完,毛榈便认真地道:“第一,我不会因为被人抛弃就去死;第二,我更不会为了被人抢光好吃的就要去投河。你说的两样我都无法联想到死。”
“那么,你告诉你怎么样才会想死!”火魔急得语无伦次地道。
毛榈拧起眉毛看着他,“每次对着你的时候,我就想死,我现在马上去死!”毛榈一副不想和他废话的模样,就要起身走人。
火魔一把拉住她,讨好地道:“好好,咱们不想死,那么,我问你,要是.......”他顿了一下,强调道:“我说假若啊,是假的,不是真的。”
毛榈忍耐地道:“好,我知道了,说重点!”
“嗯,好,我说这件事啊,这个女人,我也不认识她的,你千万不要以为是真事,就是我虚构出来的......”
毛榈冲他吼道:“说重点啊!”
火魔被吓了一跳,反倒有些口吃起来了:“这个......那个......就是那个女人,她想死,我一时好心推了她下河.....不是,就是我救了她......”
毛榈严肃起来,看着他道:“你见到有女人跳河,然后你很好心地上前推了她下河?”天啊,这混球不会以为推人家下河就是帮了人家吧?她丝毫不怀疑火魔是可以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火魔连连摆手,伸食指竖起来放在口中,道:“小声点啊,我都说假若了,不是真的。”
“好,你是说你假如看到一个女子要自尽,你帮了她自尽是吗?”毛榈耐着性子问道。
“没有,我救了她,她没死,不过也不知道现在死没死,反正当时是死不了的!”火魔本想把事情说个清楚,奈何他遮遮掩掩,又怕毛榈笑他,竟说了一大段还没把事情说清楚。
毛榈直眼看他,揪起他的胸口衣裳高声问道:“那女子现在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啊?”
火魔瞧瞧四周,见有下人走过来,他连忙道:“没,没,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推了她屁股一下,她噗通地跳了下河。”
毛榈倒抽一口冷气,“混球,你轻薄人家?”
火魔见周围渐渐有下人围上来,义正词严地对毛榈道:“刚才跟你说的,都是我昨日看到的事情,那个坏蛋不是我,也劝你们千万不要学那坏蛋,嗯,就这样,我巡逻了!”
毛榈在身后追着他喊,火魔却越跑越快,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毛榈从头组织了一下他的话,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他看到人家跳河,想上前救她,但是却误打误撞把人家推下水了。第二个,是他瞧见有人跳河,但是勇气不够,所以推波助澜帮了人家一把。总之,无论哪个可能性成立,那跳河的女子估计也活不成了。
毛榈有些心惊胆战,火魔真是个居家旅游必备的杀手啊。事关人命,她把此事跟祈宁说了一下,祈宁笑道:“根据他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看到有女子跳河,他想上前救她,但是却误打误撞把人家推下去了,他下去把人家捞起来的时候可能不小心触摸了某些部位,然后他逃之夭夭了,然后他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想来问问你那女子最后会否再度寻死!”
祈宁不愧是和他一起十八年,熟知他的性子与行径,虽然不是事实的全部,却已经是最接近事实了。
“你说,那女子最后会死吗?”毛榈问道。
祈宁笑容渐渐收敛,道:“生死有命,她若是一心求死,火哥哥救得她第一次,未必能救第二次,只希望她能珍惜生命,打消消极的念头。”
毛榈也算是见尽了不少人间悲欢离合,她叹息道:“若她真的活不下去,留在这个世间只会痛苦难熬,倒不如趁早解脱?只是,死是否真能解脱?”
祈宁见她说得伤感,知道她感怀身世,牵着她的手道:“这辈子,我都会一直守着你!”
毛榈笑容明亮,眼睛弯得像一弯新月,“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这不是客气,是礼貌。”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两人的感情历经万年风霜,如今相视着便已经心灵相通,着实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和交流了。
火魔在京城游离,最近京师十分太平,连鼠窃狗盗都少了许多,或许是地狱这群恶灵太过尽责。他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