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大家都吃不安,尤其凌贵妃,换了衣衫过来,大家都已经开始吃了,虽然龙初夏命人留了菜给她,但她却觉得十分的憋屈。
风淩笑观察了勤妃与薛璇之间,勤妃看薛璇的眼光很复杂,但是不难看出是又恨又爱,甚至带着宠溺。
薛璇一顿饭的眸光都停驻在风淩笑身上,她总是偷偷地看他,待见他转过脸来,她便急急忙忙地低头吃菜,座上许多人留意到她的异样,尤其是坐在勤妃身旁的勤妃,她几次偷偷地拉薛璇的衣衫,薛璇回眸看她,也是一副茫然的神情。
龙初夏这下相信了风淩笑的话,薛璇确实喜欢风淩笑。她没有嫉妒的感觉,事实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和风淩笑之间的感情早就深厚得比山还坚固,就算有人喜欢他,他大概也不会受不起诱惑的。
用完膳后,勤妃硬拉着薛璇走,这一顿饭实在让她觉得太危险了。
回到宫中,勤妃想也不想,一个耳光甩在了薛璇的脸上,她气得脸色发白,怒道:“你疯了不是?凌贵妃是你能惹得起的人?连皇上太后都没说她什么,你提什么啊?你是不是想害死本宫?”
薛璇没想到勤妃会打她,微怔之后也怒了,冲着勤妃喊道:“是的,我想你死,想你死很久了,你为什么不去死?”
勤妃愣住了,她终于说出心底话了,勤妃顿时心灰意冷起来,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屈辱难受,都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她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是想着要她死。
她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神情绝望。笑语见此情况,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推薛璇,怒道:“你这样说话不过分吗?娘娘对你这么好,明知道是你害她堕胎,她却不责骂你半句。”
薛璇震惊,瞪视着笑语,狡辩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害得她堕胎?是她得罪了皇后,皇后在紫檀木观音里浸泡了麝香.....”
笑语把她送入宫的香囊全部取出来,丢在她脸上,吼道:“真正有麝香的,是你送入宫的这些东西。”
薛璇白着一张脸,身子微微颤抖,她看着这些香囊,原来她都没有佩戴。她看着勤妃,冷声问道:“你早知道了是吗?”
勤妃不语,笑语道:“没错,娘娘早就知道!”
薛璇怒道:“你知道却不说,你以为我会感激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般被你戏弄在股掌之中,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假惺惺虚伪的样子,就像现在,你明明恨我,恨我害你堕胎,你明明可以报复,但是你却假惺惺地说什么宽恕,彰显你的所谓仁义。”
勤妃一言不发,灰暗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薛璇像疯了一般继续道:“没错,当日是我让你代替我入宫,你知道因为什么吗?因为当日我亲耳听到那男人对你承诺,娶你过门后,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不会纳妾。为什么你可以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而我就要嫁入深宫受尽折磨?我不甘心,同为薛家的女儿,你却比我幸福这么多?但是我知道你这个人最爱做面子上的事情,只要我跟你说我不愿意入宫,你肯定会求兄长,想尽办法为我们两人换位。结果,我如愿嫁给了那男人,那个曾经说过不会纳妾的男人。但是原来他与你一样,都是伪君子,他不止纳妾,还记恨于我,你知道他为什么恨我吗?哈哈哈,因为,我让他失去了挚爱的女人,也就是你,我的姐姐,我的相公竟然喜欢的还是你,他说过只爱你一个,他做到了,他用尽方法让我难过,纳的妾侍一个比一个丑,他是存心的。他要我知道就算我多么漂亮,也只能等待着红颜老去,他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勤妃闭上双眼,眼泪不断地从她眼角滑落,良久,她睁开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这辈子最错的,就是代替你入宫,还了自己,还害了他!”当时的她,为何竟只想到薛璇,从来不顾他的感受?还是那时候的她不相信他会真心待他,所以宁可代替薛璇入宫,对他的情意视若无睹。
薛璇冷笑道道:“没错,确实是这样,但是你想过没有,因为你自己的假仁慈,却害了三个人,把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搭进去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薛璇连半点悔意都没有,她还觉得错的是勤妃,或许她说得没错,当日勤妃不是因为好心代替她入宫,今日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这一切,确实是她过分宠爱她之过。
勤妃冷冷地道:“既然你如此恨极了我,那么想必我们之间再继续做姐妹也没意思,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妹妹,从今以后,你的生死再和我无关,我薛家,也没有你这样的人!”
薛璇道:“你认不认我,我真的无所谓,但是薛家不是由你说了算,我是不是薛家的人,还轮不到你说话。”
“只要我把此事告知兄长,以兄长的个性,他能容你?”勤妃立意要和她脱离姐妹关系,也立意要把她逐出薛家,甚至把她的名字从薛家剔除。她并非真的这么恨薛璇,而是她今日瞧见了她的真面目,事已至此竟然不思悔过,尤其今日在桌上先是得罪了凌贵妃,后有有勾引太上皇的嫌疑,薛家再不能容下她,否则,一旦被牵连,薛家上下鸡犬不留啊。
薛璇却道:“兄长却未必会听信于你,只要我告知兄长,说陈家那贱男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