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灵香和花子真的好事,两人的婚期定在了八月。然而八月是皇帝大婚的日子,为了避免撞期,所以特意把婚期挪到了十月。
渐渐地,又过了月余,龙初夏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人却瘦得厉害,太皇太后看着她的脸色,总是叹息道:“吃下去的东西都给了孩子,这小子,估计跟他娘一样,都是个贪吃的货。”
龙初夏哭笑不得,只得讪笑道:“管他能不能吃,健康就好了。”
这段时间,京城忽然流言四起,说风夫人的孩儿并非是先帝遗腹子,而是神捕唐骏龙之子。此事也传到了宫中,但是火魔与刺猬怕影响龙初夏的情绪,故压下来不让她知道。传到了玄天阁,自然也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中。诚然她是不会相信的,只是这样的流言到底伤害了皇家的声誉,加上前朝臣子纷纷上书,不许风夫人临朝听政,更说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要她交出协理国事之权。
龙初夏有好几日没有上朝,所以并不知道朝中已经因着她掀起了血雨腥风。清平王与丞相都不敢把此事告知于她,她消瘦得厉害,怕她一时动怒,动了胎气。
只是,该知道的,怎么也隐瞒不住。
这日皇帝来玄天阁内请安,他倒先说起了这件事情。
皇帝今年十二岁,登基这几个月虽然说成熟了些,可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加上清平王等人没有私下嘱咐他不可当着龙初夏的面说起此事,所以,他倒不知道要避忌一点。
“最近可有什么大事?”龙初夏命人给皇帝送来点心,坐在榻上疏懒地问道。
皇帝挤在她身边,摇摇头道:“南江水涝,造成数万百姓流离失所,但是如今已经安置妥当,其余的,并无特别。”
“我不上朝,你一个人习惯吗?”龙初夏吃了一粒葡萄,问道。
“也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倒是您不上朝也是好的,免得那群老东西揪住您不放!”皇帝伸手取她盘中的葡萄,连摘了几颗丢入口中,彼时葡萄刚上市,还带着些青绿,酸甜可口。
龙初夏留了心,愣了一下问道:“揪住我什么?”
皇帝道:“就是您腹中孩儿的事情,他们都是说您肚子里的孩儿是唐骏龙的!”
龙初夏的脸顿时黑如锅底,停住了手怒道:“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您不知道么?”皇帝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当是一件寻常的流言蜚语一般听了,“那些个老东西,每日都逼着朕下旨不许您临朝听政,要您交出政权,说免得咱们风姓江山落入了外人手中。”
龙初夏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推翻了榻边的葡萄,描寿海金福白瓷盘子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破碎的瓷片零星散布在微黄的水磨地砖面上,象极了泥土中散落了雪白的梨花。
“此事是从谁口中传出的?荒谬至极!”她怒问道。
皇帝见她大发雷霆,也有些害怕了,道:“清平王已经命人彻查,但是至今还没查到流言的源头。”
火魔等人听到屋内的动静,都急忙冲进来,见她正生气着,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龙初夏暗沉着脸,道:“你马上去查一下,到底谁放流言出来中伤我肚子里的孩子。”
火魔一愣,“你知道了?”
龙初夏眉目一挑,“好,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就瞒着我!”
火魔冷笑道:“那些无稽的话谁会相信?你管这些事情做什么啊?让他们说去,没几日便会平息了。”
龙初夏哪里肯?道:“我自己被人说无所谓,但是涉及孩子和风淩笑的声誉,我是断不能让这些流言继续传出去。流言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一个人说未必是真的,两个人说也未必是真的,但是当大家都在谈乱这个话题,并且言之凿凿地保证其真确性,那么这件事十有八九就变成了真人真事。”
火魔略一沉吟,龙初夏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谈乱这件事情。虽然 一开始大家都不甚相信,毕竟一个是捕快,一个是皇帝,谁会相信龙初夏会不爱皇帝爱捕快?但是更有人看见大腹便便的龙初夏与唐神捕神情暧昧地走在一起,并且两人还经常在一起,更有有心人挖到以前龙初夏曾经在唐府过夜,于是这些事情经过有新人的编派,便仿若真实的事情一般百姓口中传述着。
百官开始也不相信,可后来言论日渐嚣张,加上有人亲眼看到过龙初夏与唐神捕在一起,态度亲密,这些目击者中,不乏朝廷官员。百姓中有是非者可能会编造些茶余饭后无伤大雅的话题,但是官员们又岂会作假?毕竟龙初夏如今大权在握,虽然没有登基为帝,也没有被封为皇太后,但是先帝封她为风夫人,并且军权全部掌握在她与忠勇王爷手中。若不是事实,谁敢冒险得罪她?
火魔也分析过其中的厉害,只是不知道这流言到底是从何处流出,背后的人明显是针对龙初夏,是什么人要针对她?若说伏安之流的,是懒得用这样的手段,毕竟这样的手段对龙初夏的伤害不大。
他道:“好,我即刻去调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初夏脸色稍缓,道:“嗯,务必弄清楚此人背后的意图,他虽然看似是针对我,但是却无形中让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