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皇帝再也坐不住了,正想起身出去,李总管却又猛地推门进来,“皇上,龙医女求见!”
皇帝急忙打开奏章,淡淡地道:“传!”
龙初夏从门外闪进来,李总管如释重负地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龙初夏中规中矩地行了个礼:“参见皇上!”
皇帝抬头看着她,本想淡淡地应她一句,眸光触及她的皮肤,不禁面容一变,再也按捺不住怒气:“谁的披风?”
龙初夏奇怪地道:“你们怎么都这么关心我的披风?是诸葛先生借给我的。”
“脱下!”皇帝命令道。
“为什么要脱?这么冷的天你想冷死我啊?”龙初夏不禁动气,这男人是虐待狂啊?这么冷的天还不许人家穿衣服。
“脱了!”皇帝一拍桌子,眉目拧起来,“谁让你穿男人的衣服?你没脑子吗?男人的衣服能随便穿身上?”
龙初夏愣了半响,总算明白这腹黑男在吃醋,心中不知道怎么的,竟滋生出一个甜滋滋的味道,她乖巧地脱下披风放在一边,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娇俏地问道:“你想我吗?”
皇帝的心当下便软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只是嘴上还哼哼道:“想你?你都没有想朕,朕为何要想你?”
龙初夏娇憨地道:“谁说我没想你?想得要紧,要不然也不会提早一天回来了。”
“真的?”皇帝拉着她的手一把转她过来坐在自己膝头上,贪婪地看着她的面容,抹去她脸上的灰尘,“想朕为何不第一时间来见朕?”
“带了诸葛先生入宫自然是第一时间去为王爷治疗啊。我知道你心中最紧张王爷,所以想着王爷能早日好起来你也会高兴啊。”龙初夏发现捂住良心说话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难怪那些花心男骗女人都不眨眼,看来她有情场杀手的潜质。只是,如今抱住他,才发现心底真的真的很想他。
“这件事情原谅你,那你走那天,为何不跟朕说一声?”他还是念念不忘她走的时候不打招呼的事情。
龙初夏微微错愕,那天?那天她背着一包袱的零食,况且他在早朝,她又迫不及待地出发,哪里还等他啊?顿了一下,才幽幽地道:“我怕见了你,便舍不得走了。”
皇帝怜心大起,紧紧地抱住她,“傻瓜。”
龙初夏抹了一额头的汗,从怀里掏出纸镇,放在手心上递给他,“送给你的!”
皇帝受宠若惊,“送给朕的?”
“是的,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也不知道给你送什么,见这个纸镇很精巧,想着你应该会喜欢吧,就买下了。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不要嫌弃啊!”龙初夏看着他的脸色,之前是无所谓他喜不喜欢的,但是如今却很想他喜欢,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没花心思去挑礼物,或许花点心思挑的礼物他会喜欢也不定的。
皇帝把纸镇握在手心,古玉的冰冷从手心传开去,他竟觉得异常暖和,心中甚为感动,从来没人给他私下送礼物,虽然那每年的生辰会有大臣们给他送名贵的花心思的礼物,但是那些例行公事与龙初夏这份心思相比是不一样的,是大大不一样。
“朕很喜欢,谢谢你!”皇帝抱住她,就如此单纯的拥抱已经让他感觉到满足莫名,他摸着她的手,担忧地问:“你很冷么?朕马上命人燃起火炉!”
龙初夏握住他的手笑道:“那倒不用这么夸张,你如今抱着我,暖和许多了!”
皇帝脱下自己的锦服,包裹住她,“你也是的,怎么不带冬衣去?明知道如今天气变化无常,说冷便冷了,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南方比京城要暖和许多,况且我走的时候天气虽然清凉,却不见寒冷。”龙初夏拉着他的手道:“好了,我们不要再说天气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王爷?”
“好,你陪朕过去!”风淩笑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再吻住她嘴边的一朵笑容。
诸葛滕飞为忠勇王爷施针,是让他的血液继续加速行走,通了经脉,只要经脉通了,一切就都好办。
他拉开门,皇后正好转身去看,四目相投,两人都有些怔住了。
诸葛滕飞很快便恢复了神情,上前行礼道:“草民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
皇太后打量了诸葛滕飞一下,微微笑道:“诸葛神医真是一表人才啊,想不到竟这么年轻,真好。神医,王爷怎么样了?可有治?”
诸葛滕飞回答说:“王爷的伤虽然很重,要救也并无不能,只要草民连续施针七日,可无大碍。”
皇太后大喜,“好,好,神医,那就全指望你了!”
“草民一定会竭尽所能。”诸葛滕飞应道。
风淩笑与龙初夏一前一后走来,风淩笑看了诸葛滕飞一眼,道:“许久不见,诸葛兄!”
“是的,皇上!”诸葛滕飞微微笑,“想来这一别,大概有十年了吧!”
“正好十年!”风淩笑道,“有你在,朕相信皇叔一定会好起来的!”
“皇上过奖了!”诸葛滕飞淡淡地道。
龙初夏正想说话,忽然觉得手腕一紧,火魔在她手上呈现出一圈红色,她一惊,急忙看过去,只见小四小五焦急地在墙头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