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景立在门侧,完美的面皮在月光下,僵的像人偶。
“妻主…你果然还是不信我。”
他说着,然后面色如常走进屋来,缓缓坐到汉白玉桌旁,十分熟稔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于唇边。
房门大敞着,许是天冷,武清水周围赋上了一抹冰冷的气息,连带着屋内气压都低了很多。
“余小景。”
武清水眸色一沉,踱步至他身侧,“你的大梁话,说的越来越好了。”
待看到那抹黑色身影出现在眼前,余小景心尖一颤,随即扬起微笑,对着武清水露出两颗虎牙:“是大哥哥教得好,我从前也不会……”
武清水几乎是瞬息之间,掐住了余小景的脖子。
“唔…好痛…妻主…要杀我吗?”
余小景唇角笑容不变,仰面看着武清水,白皙的脖颈被按的发紫。
武清水左手抵在他的颈动脉上,力度之大,让余小景湛蓝色的瞳孔四周,瞬间爆裂开许多毛细血管。
垂眸直视,武清水同样勾起唇角,她加深手上力道,淡道:“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
武清水声音很淡,但其中怒火余小景全部都能感受到。
妻主真的生气了呢……
他望着武清水冰冷的眸子依然笑的灿烂,嘶哑道,“能死…在妻主手下…小景很…开心……”
几乎窒息的余小景,满脸通红。
断断续续话还没说完,余小景颤抖着将自己的双手覆上武清水的胳膊。
武清水拧眉,她不知道余小景到底要做什么?
“妻主…再见啦……”
余小景紧紧抓住武清水的胳膊,确定她用了六分以上的力后,向着反方向,迅速转动自己的脖子。
他竟是要拧断自己的脖子!
武清水连忙后退,抽出自己的胳膊。
她握着自己的手腕,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怒极反笑:“你还在演戏。”
“咳…咳咳……”
余小景趴在桌上,由于缺氧不住的咳,垂在桌子上的手,骨节都泛着紫。
“妻主…我没有演……”他眼角泛泪,手指抚向耳后,“妻主你还记得么,我给你看了我的耳背。”
武清水眼皮一跳,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
余小景当时说他自己是从暹罗国跑出来的,所以她下意识以为他是逃犯。
“你不是逃犯。”她缓缓抬眸,看向趴在桌上几乎呕出鲜血的余小景,黑洞一样的眸子紧盯着余小景,试图看透他。
余小景沉默了。
屋内静的只能听见吹进来的风声。
半晌。
余小景努力抬起脸笑着,认输似的看向武清水,眼神卑微,“我是奴,是妻主的奴,从出生前便是。”
奴?奴隶吗?
他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话未说完武清水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脚下发飘,最难受的是,她小腹疼的快爆炸。
就像核弹爆炸前的轰鸣,她腹中的灵气像被水煮开了一样沸腾起来。
武清水扶着桌子,锤了锤自己的下腹部。
什么东西,钻心一样的疼。
“你做了什么?”她忍着巨疼发问。
余小景伸出指尖触碰到武清水的手背,那触感让他兴奋到战栗:“我说了,我是妻主的奴。”
“我爹爹的确是舞姬,也的确爱慕邕王…只可惜当时邕王已经娶亲了,妻夫恩爱,琴瑟和鸣……”
武清水从空间掏出一支解毒剂,想要给自己打进去,她手腕刚抬起来,便被余小景抓住。
余小景钳制住武清水的手,扑到她怀里,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妻主,你热不热?”他将武清水的胳膊扳到她背后,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的脸。
“你给我下.药…”武清水吐息都变得沉重,她知道这是益女丹,那本羊皮书里写了。
益女丹,配以山药、枸杞子、淫羊霍等中草药制造而成的,对人体保健有一定的辅助效果。
简而言之,就是女用春♀药。
“你什么时候给我吃的药。”
武清水是医师,她对于吃食很谨慎,绝不会乱吃任何来路不明的东西。
而且……
武清水用力吸了口空间中的白麝香味,闭上眼睛分辨其中成分。
是的,她鼻子也很灵。
分析完毕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晦暗。
没问题,香也没问题,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妻主,我爹是暹罗国最好的舞姬,他在和两国宴会上对长宁将军…也就是妻主的母亲,邕王,一见倾心……”
余小景手放在武清水腰带上,开始拆解,“邕王多情,与我父亲有过一夜渊源,然后我便出生了……”
“!”
武清水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那他们岂不是亲姐弟!?
她稳了稳心神,“玉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个疯子在拆她腰带!
余小景见她神色紧张,目光从腰带上挪开,落在武清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