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外,方砚章轻轻掩上门,小声道,“妻主,咱们家衣服只拿回来两件,剩下的都没拿呢,我得回去拿。”
“我去拿就好,你们快休息,累了一天了。”
武清水怎么可能让他自己去拿,这么晚了,不安全。
方砚章看出她的担忧,眼睛笑成月牙状,甜甜道:“没事呀,以前都是晚上洗衣裳,这路我比妻主熟。”
她能闻到方砚章身上的香味,不只是温泉水的味道,还有浓厚的皂角味。
这么浓的皂角味,必定是洗了很久的衣裳才染上的。
武清水走近他。
拉过他纤长的手,摊开在眼前。
一层薄茧斑驳,几乎占满了他的整个手。
方砚章有些不解,他看着武清水,看着她的眼圈在此刻慢慢变红。
他顿时慌了神,在心里反省自己说错了什么,嘴上也语无伦次,“妻主…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唔…!”
武清水从空间拿出一管护手霜,挤了一大坨在自己手心,然后握住方砚章的手掌一寸寸给他按揉均匀。
方砚章感觉到自己手心,滋滋润润,妻主的手指在上面打圈,暖暖的,温温的。
他背挺得笔直,看着武清水认真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喜欢,唇勾起一丝弧度,道:“自从醒来,妻主总是变出来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随后他补了一句:“但都很实用。”
武清水给方砚章涂完护手霜,将那管子放到他手心上。
“以后家里衣裳都给我洗,你们别动手了。”她道。
“我知道妻主心疼我们,但哪有女人洗衣服的。”方砚章攥紧手中的护手霜,听到武清水的话心里像浸了蜜水,眼睛都有些发亮。
武清水挑眉,捧起方砚章的小手轻嗅:“傻章儿,我没说要自己洗,你觉得你家妻主像是个勤快人吗?”
她空间里洗衣机,烘干机一应俱全,干嘛让夫郎们受罪。
这寒冬腊月的,衣服交给洗衣机洗最好不过了。
而且洗衣机还能有效除菌呢,比人工效率高十倍不止。
可方砚章哪里知道武清水有什么洗衣机,他还以为武清水要去雇人洗衣裳,眉头忍不住蹙起来。
“妻主,雇人洗衣服多浪费银子,而且这大冬天的肯定不好找人。”
武清水盯着他,眼神祈求:“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傻章儿。”
方砚章没说话,眼神流露出一些无奈,他怕武清水自己半夜去洗衣裳,他洗过好多次,知道有多么冷。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方砚章才肯妥协,“好吧,那妻主快些回来。”
得到首肯,武清水明显放松了许多。
记忆里,方砚章瘦弱的身子承受了太多。
自从他嫁到原主家,家里的衣服几乎都被他一个人包揽了,白天要做绣样卖,晚上还得洗衣服。才嫁进来三年而已,他的心脏病就这么严重了。
武清水突然想到刚刚自己暴打原主时,原主嚎叫着嫌弃方砚章的样子,不由得心脏一拧。
武清水最看不得性子软的人受委屈。
偏偏方砚章嫁进来实在是受了太多委屈,所以她才要百般对他好。
眼睛里带着万千情绪,武清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粉嫩嘴唇,凑过去想出其不意的亲一下,被方砚章发现,用手掌拨开了她的脸,让这个吻落了空。
方砚章把头偏向一旁,眼睛里含着水光,整个人看起来居然有些魅惑,“妻主,三郎还不能满足您么…好啦……”
刚刚一进屋,方砚章闻到屋里那浓重的麝香味,和躺在床上的裴川,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武清水睫毛颤了颤。
她一向大度的章儿这是……
吃醋了?
武清水看着方砚章。
此刻,他眼神潋滟,面颊有些微红,身上穿的旧棉衣洗成白蒙蒙的颜色,让武清水,在此刻充满了,一种想要蹂.躏的心疼。
许是武清水的目光太过赤!裸,方砚章挣脱开她的束缚,羞道,“妻主快去拿衣裳……”
武清水听到这句话,极力压制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突然有些悔恨自己选择去拿衣裳的决定。
“等会再去。”
她慢慢低头,将头埋在方砚章的颈窝,闻着他身上的皂角香,委屈道,“章儿一点都不心疼我。”
方砚章咯噔一下,将头转向武清水耳侧。
他哪里不心疼妻主了。
“我怎么会不关心妻主…”方砚章口中热气洒在武清水耳背,搔的她心痒难耐。
武清水伸手往他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留下一道略深的痕迹,“章儿刚刚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
方砚章脸飚红,唇却越贴越近,近的触碰到武清水的耳廓。
贴在她的耳边,他轻声道:“我才不会想…那种事……”
话毕,方砚章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过于羞耻,而是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对武清水口中所说的事竟怀着期待,身子也渐渐燥热起来。
“嗯哼?”
大.腿处突然感觉到什么,武清水抬起头,凝眸看着他红如樱桃的脸颊。
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