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水牵着踏雪走近赵莹。
“赵医女,我这马受惊了,您多担待啊!”
赵莹强笑着道,“没…没…”事。
赵莹话没说完呢,踏雪吁溜一声,吓得她提起裙子就往济恩堂门口蹦,结果她还是踩了裙边,跟了咕噜的从台阶上滚下来。
“哎呦…哎呦……”赵莹疼的叫唤。
也就那么巧,她刚好滚到踏雪蹄子旁,她捂着屁股刚要起来,一抬头,踏雪的马脸直接贴在她脑门上。
“哎呦!我草!”
毛茸茸的触感让她猛的往后一退,撞到武清水后背上,把武清水直接推到裴川怀里。
武清水脑门撞到裴川下巴,也是嘶哈一声。
裴川想把她挪走,可才推了武清水一下,她就捂着脑袋喊疼:“嘶……痛痛…”
裴川知道她是外伤没那么严重,可他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
怎么说也是‘相濡以沫’一年多的妻主了。
是人总会有点感情的,何况今天他们还有了肌肤之亲……
与此同时,武清水感觉到裴川不再推自己,顺势捂着脑袋倚在他怀里。
这难得的受伤的机会,是得好好把握。
这伤受得值!
“妻主,没事吧!踏雪来过来,你怎么回事。”绛烛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从马车里探身出来。
他直接跳到地上,感觉脚下软软的,心想这地皮可真奇怪,软的像冻土。
踏雪听绛烛叫自己,忙得把头贴过去。
平时踏雪除了武清水最亲的就是绛烛了,绛烛选的草料永远是最鲜嫩可口的。
“好踏雪啊,怎么突然生气了。”绛烛抚摸着踏雪的毛皮,满眼温柔。
踏雪笑眯了眼睛蹭蹭绛烛,样子可爱又无害。
本马刚刚是在惩治坏人呢,烛爹爹。
一人一马正温馨着。
“啊!”
绛烛突然大叫一声,他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抓到了脚腕。
那东西像个人爪子,冰冰凉凉的,好生诡异。
由于害怕,他奋力跺着脚,想着踩死脚下那只鬼,直踩到底下的东西撒手,他跑着缩到裴川怀里,抱着武清水哭喊到:“呜呜呜,妻主,有鬼啊!”
武清水捂住他的眼睛,嘴角笑的如弯月。
“那可不是鬼,那是赵医女啊。”
赵医女?
绛烛抬起手扒将武清水的手扒拉开一道缝。
待他顺着济恩堂的光亮往地上看过去,才发现那还真是赵莹。
此刻她被绛烛踩得眼冒金星。
“烛…烛夫郎……您踩到我了…”
赵莹扒拉着马车轮毂,费劲地爬起来,梳的板板正正的发型也散了架,身上布满了马蹄印和鞋印子。
“……”绛烛傻眼了。
怎么赵医女居然在地上趴着,不嫌脏吗?
绛烛从武清水身边走过去,发现赵莹身上还有他的脚印,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啊,赵医女…您没事吧……”
他上前把赵莹搀扶起来,赵莹才颤颤巍巍地走到武清水和裴川前面。
赵莹本来被又踹又踩,心里火气直接干翻了色气,谁知道绛烛好心扶她,她居然又色上心头。
尽管嘴上脸上都有泥巴,也不难看出她双眼露出的贪婪之色。
她有意无意地贴近着绛烛,胳膊肘蹭在他的细腰上,尤其目光落在绛烛那白玉似的脖颈时,顿时管不住自己的手了,被搀扶的左手不经意地从绛烛腰股间划过。
“烛夫郎,您人真好,武妻主有您这样的夫郎可真是有福气啊!”赵莹边说,胳膊黏在绛烛腰上摩挲。
武清水看着绛烛腰间那只甘蔗似的黑胳膊,静幽幽的双眸暗的没有一丝波动。
“踏雪,可不能这样了。”
绛烛拉着踏雪的缰绳,让它给赵莹道歉。
踏雪蹄子乱踢了几下,又朝赵莹打了个响鼻,喷了她一脸唾沫星子。
赵莹还沉浸在绛烛的身上,反应来时,嘴里都含了不少鼻涕。
“啊…呸呸……呕……”她被恶心的干呕,一下子将嘴巴里的污秽全部吐到地上。
见状,绛烛赶紧将踏雪拉远,低着眉道歉。
“您看,我家马儿平时其实很乖的,不知道怎么就……”
踏雪很配合的“吁嘶嘶”的叫着,别提多乖巧了。
老娘向来宽容大度,谁叫你骂我家主人了。
活该。
擦干鼻涕的赵莹瞥见踏雪翻上天的白眼,怕到两腿打颤。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马,哆嗦着对绛烛道:“是,烛夫郎是会养马的…这马通人性……”
“赵医女受惊了,快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吧,都是我不好,没看住马来着。”
武清水松开裴川,冲着赵莹走过去,眉眼弯弯一笑,眼底都是潋滟的波光。
“辛苦了赵医女。”她轻拍了下赵莹的肩头。
“没事没事,武妻主快赶路吧。”赵莹往济恩堂方向撇着脸,苦笑着赶他们走。
求你们了,快点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废了啊!
赵莹内心嚎叫着。
武清水扫了面色七荤八素的赵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