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于美色的武清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门上。
然后，武清水的脑门上瞬间肿起一个有鸡蛋那么大的包。
更巧的是那门上刚好有根倒刺，不偏不倚的扎到她天灵盖上。
鲜血瞬间飙了出来。
额头温热的血液顺着她鼻梁骨往下流，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看着地上蓄起一个小水坑的血液。
武清水有点懵。
还有点晕。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撞击力度太大了，血压升高，导致头晕眼花。
但她控制不了身子，直挺挺向后栽过去。
余光中，她瞥见那个跟了他们一路的暗绿色影子在远处探身出来。
虽然距离很远，她又眼前一片血红，但她确确实实看清了。
居然是那个人！
武清水即将后脑着地之际，裴川接住了她，他用胳膊垫住了武清水的后脑勺。
但她毕竟整个人栽倒，弄出来很大声响。
如此巨响，以及满头鲜血倒在裴川怀里的武清水，差点没把奉先酒楼里的人吓死。
小二反应迅速，连忙把散客用屏风挡住。
酒楼的客人也都躲得远远的，以为她突发了什么疾病。
还有几位客人刚走到门口，被吓得直接蹦出去，临走了还在门口围成一圈看热闹。
武清水的马车就停在奉先大酒楼的门口，离着门口只有四五米的距离。
那几个客人，围了一会后其中两个提前回家了，经过马车时还在议论。
“哎呦，刚刚那个人可把我吓死了，是不是暴毙了？”
“我看不像，感觉是被人打了吧，满脑袋血。”
“嗯…应该是，她那个夫郎也够壮的，带着个帷帽，也不知道哭了没。”
两人三言两语的话，传到马车里让绛烛很纳闷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掀开侧面的帘子，探头出去。
奉先酒楼门口围了好几圈人，有人满脸同情，还有人唉声叹气。
“哥哥，你看，酒楼出事了。”
他说着，不由将视线移到了云笙身上。
云笙也扒开帘子，往那个方向张望两下，有些担心：“妻主和三郎怎么都进去了，应该没事吧。”
余小景坐在绛烛和云笙对面。
他没有凑到他们那边，而是将自己这边的帘子掀开一道缝。
狭小的缝里，他看到那个跟踪他们一路的身影几乎探出半个身子。
出事了。
余小景的直觉告诉他，酒楼林出事的很可能是武清水或裴川。
他拉了下方砚章的袖子。
此刻方砚章正闭着眼小憩。
“怎么了小景。”他微笑着揉了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他被叫醒后，睁开眼就对上余小景有些焦急的目光。
余小景指着绛烛云笙中间的窗口，语速很快：“外面，出事了！”
绛烛和云笙同时点点头。
外面的确出事了，但不知道出事的是谁。
“什么？”
方砚章几乎是瞬间清醒，直接掀开马车帘子跳下车。
他心里不舒服，有点心慌。
绛烛和云笙看到方砚章的样子，相视一眼，也跟着他跳下车。
方砚章拨开人群之后，从中间明显能认出是裴川的背影。
而他正蹲在地上，胳膊上枕着的就是武清水。
“妻主！”
方砚章大喊一声。避开拦着看客的小二姐，飞奔到她身边。
余小景倒是没急着跑进去。
他站在马车旁边，狠狠剜了一眼远处的巷子，但那人却还是没有离开。
余小景早就发觉有人跟着他们了，不过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管。
一般这种事情，裴川都会解决好。
不过这次貌似出了问题。
而跟在方砚章后面跑过来的云笙还有绛烛，看到武清水满脸血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反应过来之后也是立刻跑到武清水身边。
武清水天灵盖上扎了一块木头片。
那木头不小，直接在她头上戳出了一个洞，血流如注。
云笙掏出手帕给武清水按住伤口周边，急道：“大哥，这可怎么办…妻主流了好多血…”
方砚章急得眼圈通红，眸子里蓄满了水气，声音都在颤抖。
他握着武清水的手，心疼得满身是汗：“妻主…妻主…疼不疼，你流了好多血……”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住，疼得无法呼吸。
“别激动，章儿。”
武清水担心方砚章的心脏，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朝他伸出手拍拍他的手背。
武清水想安抚他的情绪。
闻言，方砚章眉头皱得更紧，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和地上武清水的血混在一起，染了满地红。
“咱们回家好不好…我怕……”他声音都在颤抖。
“我没事，就是脚滑了。”
武清水神色平静，指着脑门笑笑：“就是扎了个刺而已，不碍事的。这木头给我直接拔出来就行，涂涂药就好了。”
余小景居然是最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