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了会儿,那小女孩还没来,武清水也觉得有些无聊。
“外面果然还是冷啊。”
她纵身下马,撑着双腿跳到马车车板上。
坐在车板上,她直往裴川身边凑。
“咱俩凑近点,暖和。”
“冷就进去。”
裴川往旁边挪了挪直接背对过去,给她留出进门的位置。
她没进去,又往裴川身边贴近些,将背靠在他后背上。
“那一会儿出来多麻烦,唔切。”武清水打了个哈欠,眼含泪珠,将头往后仰着。
僵持几秒后,裴川终于不再躲,武清水开始跟他聊天。
“晚上你在厨房等我下,我给你取样配药,不过我的药和其他大夫不一样,你相信我吗?”
“嗯。”裴川摆弄着帷帽纱帘底下的流苏,“不过,你在哪学的医术。”
“不知道,醒来就会了。”武清水直白道。
她并没说谎,的确是因为醒来就是另一个人了嘛,所以就会了。
裴川往后一倚将武清水推远,声调有些波动:“你可以去写话本了。”
武清水差点被挤趴下,在车板上踉跄一下,感叹这男人力气实在太大。
“我给你们几个说就行了,专属服务~”
她转过身用指尖勾住裴川的腰带,“毕竟我是你们的妻主呢,三郎。”
裴川被武清水勾着腰带,身子僵直,霎时间动都不敢动。
她从背后凑近他耳边,轻声道:“三郎一直这么纯情么。”
浑话连篇。
裴川一个反手将武清水扣在马车上。
武清水没反抗,脸直接被按着贴在车厢门上,帘子都被她弄得凹进去一个洞。
她感觉自己胳膊要折了。
“三郎,疼!真疼!”
裴川边说边用力:“你还要说混账话,那你手就真断了。”
“现在不说了。”下次她还敢。
武清水知道裴川不敢真动她,毕竟她的手还得留着配药,何况要真撅折了,方砚章他们能把酉阳给哭淹了。
“怎么了…”绛烛听外面有动静,啪的一声就把马车门给打开。
“哎呦!”
武清水身体前面没了支撑,瞬间往里面倒了进去,脑门和绛烛撞个正着。
突如其来栽进来一个人,绛烛疼的直哈气,看清是他妻主之后,气哄哄道:“好痛…妻主你在做什么啊!”
“疼不疼。”云笙和方砚章异口同声问向武清水。
绛烛嘴张得老大,将他俩看了好几眼,手也不扶武清水了,坐回原位,哭着言语:“好呀!根本没人关心我,气死我了呜呜呜 ……”
明明他也撞到了,一个两个全都不关心他,他委屈死了。
“我看看,我心疼我家小烛。”武清水爬起来拍拍灰,挪到绛烛身边。
“哼……”
他把头一偏,不让她看。
武清水把头也偏过去,他又偏到另一边,反复两次。
第三次的时候。
武清水大叫一声。
“哎呀,破相了!”
“什么?哪里啊,呜呜呜呜…完蛋了,我破相了。”
绛烛吓死了,手在脸上摸来摸去,寻找破相的地方。
武清水把他手拿下来,慢悠悠道:“哦没有,我看错了。”
他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还好,得亏没有毁容。
又哄了他半晌,武清水一屁-股坐在马车毯子正中间:“这里面真暖和啊,又香又舒服,还赏心悦目。”
余小景眼睛登时一亮。
“那我去骑马,妻主留在这里面”。
他可是炒鸡想骑踏雪,可是以前武清水从来不让除她以外的任何人骑踏雪。
武清水摇头:“你这样子,出去了把镇上人都吓坏了。”
倒不是武清水嘴毒,只是余小景本来就是外族人,若被人举报到县衙,那就不好办了。
余小景嘴巴撅的老高,一脸不情愿地展示手里的帷帽:“我带帷帽了。”
帷帽....
武清水看向他手里攥着的帷帽,突然想到什么。
“你这头发以前染过没?”她问。
“醋浆煮的豆子太臭了,我就用过两次。”余小景摸摸自己的发梢。
刚到武清水家时,为了不在村里引人注目,他染过两次。
但因为嫌弃发酵的黑豆太臭,后面他干脆染都不染了,反正村里人都不怎么接触他们家,也没人关心他是不是敌国的细作。
她们只想着怎么啐一口武清水的怂样。
武清水伸手想将余小景牵过来:“过来,坐我前边。”
不过,余小景没牵她,他一直很嫌弃武清水,就因为她是个窝囊废才导致方砚章他们被村里人一直骂。
“过去吧小景。”方砚章温柔地将他往前推推。
“做什么?”坐在她面前,余小景懵懵的。
“染发。”武清水也学裴川,惜字如金。
余小景听见这话,直接往方砚章怀里扑,叫喊着:“不要!不要!我的头发不能臭!”
“不臭,是香的,就一下就好了,而且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