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章苦涩地看了眼武清水,挤出一抹笑,“没事啦,我再绣一个就好…好了。”
“章儿,我跟你道歉,是我大意了,随便将荷包给别人,我应该直接把钱给他的。”
“不用…妻主突然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他语气哽咽,却没有掉眼泪。
武清水心头一颤握住方砚章的手,诚恳道:“对不起,砚章,我错了。”
方砚章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武清水的手,看向林越,语气柔和。
“怎么称呼这位小公子?”
“我姓林,单名一个越,超越的越”。
“不过一个荷包罢了,让林公子见笑了。”方砚章再次行礼,大方又端庄。
林越向来野蛮,面对如此软绵绵的方砚章,只能尴尬地挠挠头道:“没事……说起来其实也有我的责任。”
“这样吧,我赔你二两银子,算我买下这个…”
“你闭嘴”。
见他还在提钱,武清水用三个字怼了回去,眼睛直视林越,眸子中带着一抹戾气。
林越看着她的眼睛,吞了吞口水,气急道:“我给你钱还不行吗?一个荷包我给你五两银子总够……”
“我说让你闭嘴。”
林越愣住。
他活到这么大,十七年来,没有第二个人敢让他闭嘴。
除了他娘,武清水是第二个。
“钱给你,马车留下,麻烦你快走。”
武清水从袖口掏出二十文,一把塞到林越手上。
“妻主…干嘛这么大脾气,你会吓到人家林公子的。”方砚章看她气势汹汹,眉头都皱了起来,眼神更加黯淡。
“笙儿,小烛,你俩送客,我和砚章有事商量。”
说完这句话,不等他们反应,武清水一把将正在向林越道歉的拦腰抱起,完全不顾他的挣扎。
林越、绛烛和云笙都惊了,不过云笙最先反应过来。
云笙伸出手掌做出请的动作,“林公子,既然我们妻主都这么说了,那您要不……”先走。
“但…”林越看着武清水的背影,秋潭般的眸子暗了暗。
绛烛搬开篱笆,将马车赶进院,“马车就不劳您费心了,我牵到后头棚子里面就行。”
林越也不好多留,道:“嗯,那在下告辞。”
屋内。
“你…妻主,你做什么?放开我,这还有人呢呀!”
方砚章捶打着武清水的胸脯子,可是那拳头比棉花还轻,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武清水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别动,再动我就在这办了你。”
办…办了他?
什么意思…不会是…
现在可是大白天呀。
“妻主…”方砚章眼圈红红,却不再挣扎,他咬着下唇,任由武清水将他抱紧卧室。
他想到昨天武清水温柔细致的样子,想到他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想到他心疼自己舌头受伤的样子,心下更觉得委屈。
明明是他们新婚之后的第一个礼物,他绣了两个晚上的。
从前妻主不戴他都没说什么,可是现在都被别人搞坏了,他还得做个开明大方的正君。
父亲说只要温驯听话才能受妻主喜爱,他一直这么做,但……
他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他想生气,想吃醋,委屈的想哭。
等武清水将方砚章放到床榻上的时候,他满眼都是泪花,早上薄打的脂粉也已经花了,在他脸上像一朵朵粉色的花盛开了。
方砚章瘦削的脚腕也因为一系列动作裸-露在外,润玉一样的皮肤,无处不再彰显他的脆弱。
武清水抑制住内心的燥热,从空间拿出一瓶免洗消毒液,在自己手心挤了两泵。
她刚刚摸了钱,不干净。
她要好好消消毒。
方砚章后背抵在墙上,缩成一团,盯着武清水双手搓来搓去的动作,一脸懵。
他不知道她在干嘛。
像是在洗手的样子?
“你就偏要羞辱我对吗…”
晶莹的勒住像断了线,一颗颗滚落,方砚章嗓音哑哑的,更加绵软。
武清水清洗过双手,伸出胳膊轻轻握住他脚腕。
那脚腕,纤细光洁,有些微凉。
她心想,这个世界男人的腿都这么光滑么,弄得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粗粝,怕划伤了他娇弱的皮肤。
“砚章,我错了,以后咱们之间所有的东西,我一定好好保存。”她语气温柔又诚恳。
方砚章看着武清水裹在他脚腕上的手,用衣袖抹抹眼泪,抽噎到:“你…你分明……是…要在外人面前羞辱我……唔…”
刚刚那是什么意思,外面还有外人呢,就那么抱他进来。
让人全都看去了,一点脸都没有了。
武清水自觉自己做错了,跪在床边,慢慢靠近他。同时手暗暗发力,将方砚章拽的距离自己近些。
俯下身,鼻尖贴近他的脸颊,一脸无辜地眨着眼:“我错了,我的好夫郎~原谅我好不好。 ”
方砚章蹙着眉,强装镇定地梗着脖颈,脸上一派不在乎的镇定,只是两侧的小耳朵,已经发红,尤其是那耳朵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