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哥,快坐。”
绛烛拉着云笙一起坐下。
落座时候,云笙不小心扫了下武清水的手背,有些紧张地看了眼她。
武清水自然不会恼,只是微微朝他一笑。
云笙总是飘来飘去跟透明人似的,以至于武清水脑中继承的记忆都没有多少关于他的。
真是个有神秘感的男孩子啊。
武清水对他兴趣十分浓烈,她想拨开这个男人的自卑心,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云笙,你今下午去干嘛了?”
听到武清水问他话,云笙筷子明显一顿,夹到的鱼肉也掉了下去,重新没到汤汁里。
“我去李大娘家借了个小绣绷。”云笙不再夹肉,只是端着饭碗回话。
“哥,你要做荷包吗?”绛烛疑惑道。
云笙垂着眉,摇摇头:“不是,只是天冷了,想着要用暖手炉,得做些外罩。”
“哦,这样。”绛烛点点头,按时间的确该做了。
武清水见云笙只捧着米饭吃,便给他挑了块最好的鱼腩肉夹过去。
云笙看着米饭上那块晶莹的鱼肉,有些慌乱,忙道:“妻主,您不用管我..我自己夹就好。”
什么自己夹就好,武清水观察他半天了,他一块肉没吃着,唯一一次夹肉那次还被她给吓掉了。
武清水不知道,云笙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
妻主是他和弟弟的恩人,所以他只要默默陪在妻主身边就好,这顿饭太丰盛了,听弟弟说钱是妻主挖草药挣得,他不知道妻主要挖多久草药才能够这一顿饭钱。
他一个男子,还是个小倌,怎么配吃这么好的东西,他想给妻主省点钱。
武清水见给他夹了肉,他还是没动筷子,眉头都皱起来了。
都瘦成这样了,还不吃肉。
其余几个人都吃的很香,只有这个四夫郎云笙,就扒拉碗里那点米饭,这怎么行呢。
“啊!我的大鸡腿~”
余小景眼见武清水把剩下的那只鸡腿掰走了。
“诺,吃。”
武清水将那个鸡腿放到云笙的碗里,眨眨眼表示让他吃。
云笙盯着那个鸡腿好一会儿,刚准备张嘴,却正好瞥见气鼓鼓的余小景,随后他将那个大鸡腿夹到了余小景的碗里。
他将鸡腿放到余小景的碗里时,武清水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云笙居然这么卑微,明明是自己都要吃了,却还是给了别人。
这种讨好型人格,武清水很不喜欢。
人,总要有一点是为自己保留的啊。
“唉,小景。”武清水放低了声音:“你都吃了一个鸡翅了,这是我夹给云笙的哦。”
几乎是一瞬间,云笙那一直垂着的眼皮抬了起来,他认真看向身侧的武清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不是…妻主对吗。”
武清水咯噔一下,看着面前这个像水一样柔和的四夫郎,心中思绪不断,面上却依旧保持平静。
随后暗吸一口气,原来云笙已经看出她不是原主了。
果然她还是变化的太明显了,看来得找机会和这个云笙单独聊聊了。
“云笙…我帕子不见了,你帮我绣一个新的吧,样饰晚上我告诉……”
“轰隆——”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几个人同时被院里篱笆倒下的声音吓了一跳。
“武清水呢!这破篱笆我让你扔了,你就当耳旁风对吧!”
声音熟悉又尖利,竟是金连回来了。
武清水冷哼一下,心想终于能收拾下这个给她戴绿帽的家伙了。
“大晚上的,不知道哪里跑来一只狗,叫的人心烦。”
武清水是最先从厨房走出去的,方砚章他们几人也跟着她站在门口。
这个金连,两年前诬陷原主轻薄了他,死乞白赖嫁给原主。
他看上了邕王府的势力,可没想到他刚进门,邕王暴毙,邕王世女也战死沙场,邕王府倒台了。
来到穷乡僻壤的酉阳,他也暴露了本性,对原主非打即骂,还到处拈花惹草。
后来又染上赌博的恶习,将原主所有家财都败光了,原主懦弱,也没有追究他的过错,结果金连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想毒死原主。
“狗?哪里有狗?”
金连扯了扯身上的狐狸毛大衣,满脸嫌弃地看了一圈。
武清水看他一副蠢样,笑道:“此狗貌似人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闻言,金连大惊。
他不是把武清水毒死了吗!
亲眼看着她咽的气儿啊!
奇怪,她居然还活着……
金连眼珠子一转,立刻摆出一副笑脸,走上前揽住武清水的胳膊。
“哎呦,妻主~您中的毒没事了嘛?怎么能骂连儿呢~”
“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娇柔做作的嗓音让武清水迅速抽出自己的胳膊。
武清水冷冷扫了他一眼。
金连面色一僵,嘴巴张张合合,好像没组织好语言。
过了几秒,他满面堆笑,很温柔似的贴上来:“我这不是...哎呦...是陈二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