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族塔内，183号阵法。
陆川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嘶……明明都过去了，还感觉疼啊。”
但他没敢过多休息，而是立即掏出手机，因为此时甄青守已经打来了电话。
“喂，青守，情况如何？”
“很完美！他们四个此时正在对着塔榜兴奋地嘲笑你，说什么你个傻子在阵法外面犹豫了三分钟，结果一秒二就被秒了，哈哈哈哈……”
“特别是那个冯桓，他还在感叹运气好呢，说什么今天正好遇到了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还说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不要脸，无耻之徒……”
“？？？”
陆川越听越不对劲：“停！”
“你这混蛋是不是故意借着冯桓的名义骂我？”
“没有，绝对没有！”电话那头，甄青守坚定回答道。
陆川也懒得搭理甄青守：“我现在出去，进行下一步计划，你那边也赶紧点。”
“好。”
挂断电话。
陆川揉了揉胸口，整理了一下表情，面色再度变得苍白无力，好似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一般，缓缓向着万族塔之外走去。
五分钟后，他走到了门口。
而此时，冯桓四人早已远远等在了万族塔之前，双臂环抱，一脸戏谑地看来。
陆川立即缩了缩脖子，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加快脚步快速从他们身边跑过，落荒而逃！
而冯桓四人，见到陆川这副模样，眼中出现了更加激动之色。
很好，很好，太好了……
待到陆川走远，四人立即对视一眼，喜形于色。
“对！就是这个表情！”
“我听一个学长说过，一些天才在潜力耗尽，觉得世界崩塌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对，一旦他觉得世界崩塌，情况就会越来越差，最终他会失去斗志，变成废人。”
“不用废话，我刚才已经用录影阵法拍下了塔榜上陆川的表现，现在立即回去发帖！”
“这一次，必要让他声名扫地！”
“对！趁他病，要他命！”
……
宿舍里。
陆川与甄青守已经返回了宿舍，此时正坐在灵力计算机之前，不停刷新着论坛。
“川儿啊，不是我说你，你出了万族塔之后的表演有些欠缺啊！”
“你应该多在他们面前停留一段时间，让他们骂你几句再走啊！”
陆川：“？？？”
“你喜欢被骂你上去挨骂去！我没这爱好。”
甄青守摇摇头：“男的不行。”
陆川：“？？？？？？？？”
这时，甄青守又刷新了一下灵力计算机，这一次，终于，他们要等的帖子出现在了四方仙大论坛之中。
【三天之前新生排名第二的陆川再度献身万族塔，神色憔悴，疑似潜力耗尽，有图为证！】
【纯路人，我今天也看到了陆川，他好像没睡醒一样，行为畏畏缩缩，有图为证！】
【惊！陆川尝试挑战万族塔11层，被瞬间秒杀！有图为证！】
【深扒！陆川到底为何潜力耗尽！第一次万族塔挑战之后，战力不进反退！】
这四个帖子一经出现，就立即获得了大量的关注，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就冲上了四方仙大内部论坛的热榜。
无数评论出现在这四篇帖子下。
“哇，这就是那个陆川嘛！看起来好帅啊！”
“确实很帅，不过好像确实很憔悴啊，大病了一场一样。”
“啧，这个样子怎么挑战万族塔啊，肯定输啊。”
“1.2秒失败……这个速度，怕不是身法都没来得及施展，就被11层的金丹夜狼族杀了啊……”
“看着帖子里说，他把功勋点都花完了，不得已才出来挑战万族塔的……看来确实是潜力消耗尽了，以前的新生战力考核满分，还有前几天的第二名，应该只是运气好吧。”
“嗐，我早就说了，这陆川前几天之所以能拿第二，只不过是准备得比其他人更全面更早而已，现在其他天才都开始有计划的增强战力，他就不行了。”
“散了散了，潜力耗尽的天才年年有，一个陆川根本不值得看，什么时候楚循的潜力耗尽才有的看呢。”
“……”
当然，也有质疑的声音。
“为什么你能看到陆川去万族塔？难道你在万族塔前蹲守陆川？”
“如果你是正好看到陆川，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让你看到的？我劝你不要小看一个能在新生考核之中拿到满分的人。”
“冯桓是吧，你上次已经被陆川揍了一次，这次长点心吧。”
“……”
甄青守指了指那些质疑的评论，“这些回复可能会让冯桓他们心中生疑啊……”
陆川却平静扫了一眼，淡淡道：“很正常，一个爆炸性的事件发生之后，会有很多人冲上去看热闹，狂欢一般附和着，但也会有小部分保持理性，冷眼旁观分析问题。”
“但这小部分的声音只会被淹没在狂欢之中，不可能有人注意他们的。”
“就算是狂欢者看到了这些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