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亲自去您府上为您亲自再书写一遍,您留着仔细欣赏研究可好。”
颜元宗听到这话才稍稍收起自己刚才的丑态,端正姿态之后悄悄的说道:“你小子可不要食言啊,否则要你好看。”
颜元宗拿起牧云所书写的《洛神赋》,对着大家说道:“笔迹苍劲有力,似铁钩银画一般,字势风姿翩翩、奇险率意,颇有大家之风。”然后将画幅交给了在一旁等候的下人手中,着重吩咐道:“小心些,这可是惊世之作,无价之宝,千万不可损坏。”下人连连称是,随后小心的将其高挂在竹墙之上,供余下的女子瞻仰临摹。
解静瑜看着牧云所书写的《洛神赋》,不觉感人伤怀,此赋所言人神有别,而自己和牧云又何尝不是如此,有情却不能如愿,不觉间眼泪已经充满眼眶,牧云这时也看向她,惹得她一阵惊慌,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对着牧云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牧云对着众人说道:“好了,现在辞赋已经写好了,至于你们是临摹还是自己书写,你们自己决定,现在限定时间为半个时辰,最后会选出七位进入最后一轮,我宣布,你们可以开始提笔了。”
颜元宗却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也太高看他们的水平了,就算你们临摹也不可能写出如此高水平的字,除非是我全盛时期方能与之一对啊。”
台下的谢之道看到这幅《洛神赋》时也被震惊的不轻,虽然他是一个大奸臣,但是他的文学造诣却是不低,特别是书法和辞赋方面,尤为偏爱沉迷,甚至一度想要上台一览这幅《洛神赋》,但是碍于面子最后才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但是心中对于这幅《洛神赋》却是志在必得。
林思靖在鞭打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大树之后,终于是筋疲力竭的坐在地上快速的喘息着,但是随着台上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和鼓掌声,她还是吩咐侍女前去打探一下。
很快侍女就回来了,对着无精打采的林思靖说道:“牧少爷好像是写了一首什么赋,惹得大家一阵叫好。”
林思靖有些不可思议道:“就牧云那样的,还会写赋,这怎么可能呢。”
林思靖再三追问道:“你确定他写了一首赋?”
侍女被林思靖问的有些不自信了,本来她就是听别人说的,自己也没有看到赋文,所以支支吾吾的回道:“大概可能是吧。”
林思靖有些被她给气了,大声喊道:“不确定那就再去打探啊,杵在这里干嘛,等我给你颁奖么?”侍女被她吓得立马就又冲进了密集的人群。
很快半个时辰就到了,下人们拿着她们所临摹的十五幅《洛神赋》拿到颜元宗的面前,呈一字摆开,牧云和颜元宗一同欣赏着这些作品,牧云发现这十五幅《洛神赋》中只有一幅不是临摹牧云的笔迹,而是自己按照自己的笔迹所写,虽然这幅作品不是临摹牧云的《洛神赋》,但是其笔迹却有另一种独特的味道,与牧云磅礴大气、笔走龙蛇的风格不同,这幅《洛神赋》却是典型的清秀娟丽、灵动飘逸,看久了之后就会产生一种错觉:在江南水乡交错复杂的河道中,一艘荷叶小船在水中肆意漂流,船中央端坐着一位身着锦绣华服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偏着头对着岸上的的人露出迷人的微笑,而岸上的人都被这美景给迷失了心魄,无法自拔。
许久,牧云才回过神,他拍了拍一旁的颜元宗,回过神颜元宗确实老脸一红,与牧云相视一笑,随后继续看下去。
最终牧云和颜元宗一致认定解静瑜的作品为第一,这时一旁的女子都纷纷抱不平,指着颜元宗说道:“都是你,要是我也按照自己的习惯来书写,一定可以赢过她的。”
颜元宗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拿起她的《洛神赋》毫不留情的说道:“你看你所书写的《洛神赋》,横不是横、竖不是竖,整体看下来就像是一堆虫子在纸上蠕动,就你这还是临摹他人的作品,如果让你自己书写,那还能看么?你还是快些走人吧,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女孩哪里受过如此这般羞辱,哭哭啼啼的就跑下台去了。
台下的皇帝却对这一幕看的十分高兴,不停的大笑。
最后颜元宗选出了七位书写的最好的进入最后一轮,当颜元宗走到解静瑜的面前时,向她问道:“老夫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舍弃临摹而选择自己书写呢?你应该知道临摹要比自己书写的成功率更高吧。”
解静瑜只是看着牧云说道:“我这局从没有想过输赢,我只是想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虽然这一切最后都会成空,但是我仍愿意为了这短暂的迷人泡影而付出我的一切。”
颜元宗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到牧云小心的将解静瑜那副《洛神赋》封存好,小心的装进画袋中,放到自己的书桌旁,再回头看解静瑜时,她的脸上已经多了副迷人的笑容。
牧云看了看时辰,现在已经时至正午,牧云宣布比赛暂停,申时(下午三点)开始最后一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