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尧直接哆嗦了起来,但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张主任,确实没有别的事了,就这一件事啊。”
“张鹏尧,我跟你说明白了,有的事情你自己交代了,那是一种处理,有的事情我拿着证据摆你面前,那就是另一种处理了,这其中的利弊你自己应该清楚。”张安谷也不着急了,“你啊,还是先好好想想,我晚点再过来,你要是想明白了你可以告诉门口的工作人员,他会找我,你看你是自己说还是我们来。”
张安谷说完就离开了,根本没等还在发呆的张鹏尧说话,而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把还在发愣的张鹏尧带回了屋子。
张鹏尧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只是剩他自己一人,当然,还有外屋门口负责看守他的工作人员。
房间安静的可怕,而张鹏尧现在是怕了,真的怕了。
听张安谷话中的意思,他们手里已经掌握了证据,现在自己能不能主动说出,可以落得个坦白的结果。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用在这个地方并不是那么恰当,但也是有些许的相似之处。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张安谷在诈他,想用这种方法攻破他的心里防线,让他自己去说出这些事情,从而给他们提供证据。这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审讯手段,张鹏尧也是无比熟悉。毕竟在监狱工作这么多年,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罪犯也是多不胜数,审讯的次数也是数不过来,所以他也是明白如此用意。
但是他明知道这些为什么会反应如此之大,因为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都会很轻松,就是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被人舍弃了,他的背后没有人依靠了,现在是死是活全靠自己了。
是赌还是不赌,张鹏尧再次陷入了沉思。
津市监狱管理局,政委办公室。
马延伟已经收到了张鹏尧被留置的消息,自从得知消息后,马延伟也一直没有平静下来。
这些年来,张鹏尧对马延伟是真的没话说,吃的喝的,还有钱,都送过,虽然总价值不是特别多,但是加在一起也是价值十万有余。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给马延伟的,而是因为马延伟保了他一次。
经过这些年的接触,马延伟自己也很明白,张鹏尧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是一个纯小人,遇到对自己有用的人,那是一个劲儿的往上贴,用尽各种办法搞好关系。
而现在这种情况,张鹏尧已经明白了马延伟不会再管他,张鹏尧已经是马延伟的弃子了,所以一旦张鹏尧开了口,他马延伟肯定是跑不了的。
想到此处,马延伟也是闭上了眼睛,在思考着。
津市第三监狱,监狱长办公室。
周才礼坐在王文年的对面,“王监,你说这事我们怎么做。”
王文年手中的笔并没有停下来,“什么怎么做?”
“张鹏尧直接被纪委带走了,结果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做才能把影响降到最低,这件事的处理关系到我们津市第三监狱的脸面,我们一定要重视啊。”周才礼着急的说道。
王文年放下手中的笔,“才礼啊,你仔细想一想,区纪委来这里,你我二人都没有提前得到消息,这说明了什么,很明显,这说明了上面的决心很大,现在不是你我能干预的。什么津市第三监狱的脸面,现在就不要考虑这些了,咱监狱这个反面典型肯定是当定了。”
周才礼叹了一口气,“唉,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是明白,可是我还是想着能挽救一点就挽救一点。唉,这下算是露了脸了。”
“才礼啊,这件事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也是给其他人提个醒吧,不管处理的结果是轻是重,都会给一些人敲响警钟啊。我啊,也快退休了,也是真的累了。”王文年说完就拿起笔继续写手中的报告了。
而另一边,张鹏尧想了很久,自己一直在与自己做着斗争,他最终还是决定不赌了,就算赌赢了,查出来也是早晚的事,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必要了。
张鹏尧深呼了一口气,对着门口的工作人员说道,“我要见张安谷,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还是刚才那间屋子,还是刚才的人,还是打开的摄像机。
不同的是,张鹏尧现在很是平静,人啊,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什么都不怕了。
“张鹏尧,你是又想起什么了吧。”张安谷问道。
“张主任,我全都说。这几年我通过罪犯钱小伟向多名罪犯索要了钱财,也是帮助罪犯钱小伟在监区内呆的更加舒服一些,轻处理甚至不处理他的违纪行为,还给他带过违规品,我还帮助他私自与家里联系。”张鹏尧回答道。
张安谷看了一眼旁边工作人员的记录,“具体收了多少财物?”
张鹏尧摇了摇头,“具体的金额我记不清了,但是我把每一笔和原因都记在了一个本子上。”
“那个本子在哪里?”
“本子在我家中书桌的抽屉里。”
张安谷向着门口的工作人员示意,工作人员点头就出去了。
“你说的这个本子我会派人过去你家拿的,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