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羽回答的很快，“不能。”
唐糖托着下巴的手，指尖敲着侧脸，“我呢？”
边羽回道：“也不能，s级副本的污染源，不是你们能直面的，更不是现在的你能达到的。”
“除非，你打算彻底成为异化物。”
说着，边羽停顿了一下，声音平静的过分，“只要你没有彻底成为异化物，你的能力就是有限的。”
唐糖垂眸，“啊，那你说的等我杀你，不是给我画大饼了吗？”
“因为我啊，还是喜欢作为人活着。”
“可这样，我就达不到能杀掉你的程度了吧。”
边羽嗯了一声，“所以你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语气就像是觉得，唐糖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并不困难一样。
又或者说，边羽相信唐糖可以找到办法。
唐糖放下手，“那算了。”
对上边羽疑惑的目光，唐糖拉长了声音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边羽想了一下，“可我是你男朋友。”
唐糖撇了撇嘴，“在这个游戏里，什么情啊爱啊，不堪一击。”
“你不是看过很多吗？”
边羽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没有人在这个游戏里谈恋爱，除了你。”
这让唐糖沉默了一下，“原来这个游戏的玩家都没有感情生活的吗？”
边羽又道：“所以我还没有看过，爱情的不堪一击。”
唐糖认真思索，“可听你说，这游戏也就只有我在谈恋爱了，你要想感受爱情的不堪一击，也只能从我这里感受了。”
边羽：“比如？”
唐糖将看过的各种网络虐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开口道：“比如，替身虐恋，掏心挖肾，杀你全家，不爱只是利用你？”
边羽否决了唐糖的提议，他说：“我和现实里的边羽都是分身，说我们是替身也没错。”
“掏心挖肾对我们不会产生什么伤害。”
“杀我全家……我没有全家。”
“不爱只是利用我，就算爱你也会利用我。”
“这些并不能让我感觉到爱情的不堪一击。”
边羽说这些话的时候，平静的不行，真的完全不在意这种事。
唐糖嘴角抽搐了一下，“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倒也是，你这么个不是人，想要体会爱情的不堪一击，确实有些难办啊。”
“首先呢，我们需要有爱情。”
说完，唐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边羽，“你觉得呢？”
边羽思索了一下，“那到底怎么才算是爱情？”
唐糖啧了一声，“你不要问我这么哲学的问题，可真不好回答。”
“你就理解成，我爱你，你爱我，我俩甜甜蜜蜜谈恋爱。”
接着唐糖又补了一句，“别问我爱是什么。”
边羽回道：“不，我找到了你们对爱的定义。”
“我没有那种东西。”
唐糖挑眉，好奇的问：“你找到的，对爱的定义是什么？”
边羽略微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想要怎么表达。
唐糖发现了，边羽对很多东西的理解，是从副本里玩家身上学习的。
他和现实里的边羽思想并不互通。
那么问题来了，在这种副本里，能理解到什么爱的定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