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故意将头埋下不去看他,而是低头吃饭。
饭还没有吃到一半就听对面传来。
哗啦——
桌布被人大力拉动。
碗和碟子一一滑落在地上。他随后也在椅子上栽倒在地。
我连忙跑过去:
“你怎么了?”
我伸出双手从地上扶起揽入我怀中,他的整个身子透着冰凉。
仿佛我在怀中揽住了一驼冰块:
“来人啊!”
听到我的呼喊声华锦仁连忙跑进来:
“古寒少爷。”
“古寒少爷。”
瞬间的工夫我怀中的那一坨冰块不见了,我也被吓傻了。
半天才慢慢缓过神来,就见华锦仁跪在我面前。
华锦仁会跪在我面前,太不可思议了,我下意识的道:
“华管家你这是为什么?”
华锦仁执意不起身态度诚恳:
“段小姐,我也不瞒你了你就是我们华家要找的那个人。”
“小姐虽然不是阴时阴历出生的女子,但小姐的血液可以短时间的让我家少爷离开那幅古画。”
我的血液可以让他短时间离开那幅古画?
太不可思议了?
我的眸光移动看向墙上的那幅画,果然那幅画又失去了颜色回归到黑白色。
他为什么会被禁锢在画中?
带着疑问我缓缓走向墙上的那幅画,将画取下。
“小姐老夫也不瞒你了,你嫁的人也是我家少爷。”
“华家之所以频繁娶妻纳妾就是找寻,一个能带离我家少爷出古画的人。”
听到这里我依旧没有回他的话,一味的想验证一下我的血液真像他说的那般神奇吗?
我将食指放在嘴里咬破,鲜血瞬间冒出来。
就一滴!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画面竟然有了颜色。
我又多滴了几滴,那华家少爷就在眨眼之间活生生的站在我们的面前。
“你去吧。”
他轻轻挥挥手就将华锦仁打发出去了。
我知道他不是人,但没有了之前的那分害怕的意思。
华古寒苍白的脸上起了几分疑惑:
“你不害怕我?”
我淡淡一笑:
“又不是没有见过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又道:
“你能帮我救活我爹吗?”
“你爹嗜赌成性,命里有此劫难我无能为力。”
冰凉无情的声音丢向我,我却不想在求他:
“把房间里的所有红色都撤了吧。”
“你不喜欢?”
“我爹刚死……。”
他没说话更加没有把房间里的红色去掉。
家里的下人把刚刚摔碎的碗碟的碎片清理掉关门离去。
“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彻底带离古画。”
他冷漠的望向我:
“落款为红。”
落款为红?
什么意思?
他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疑问,伸出苍白的手指向古画的落款处:
“落款石为红,我就彻底摆脱古画的禁锢。”
“现在你的血没有用,只有找到古画对应的落款石你的血才有用。”
“去哪里找?如果我找到了落款石,也将你带离的古画的禁锢,你可不可以解除我们的婚姻?”
当我眸光看向他时,他眼底竟透出满是不屑和无尽的嘲笑。
“一千年了,你发誓就凭你一人之力能找回落款石吗?”
一千年?
我下意识的吞了咽一下口水。
“古寒少爷!”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近一位花容月貌的少女。
“柔欣……”
华古寒失声喊道。
华柔欣几步走到华古寒面前,一头扎进华古寒的怀里道:
“古寒,一千年了我终于又看到那个活生生的你了。”
几人欢喜几人愁,这郎情妾意的,我下意识的别过头去,不想打搅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场面。
尴尬,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多余,我缓缓走出了房间。
第一次,第一次没有人阻拦我渡步在华家大院里的回廊里。
华家大里不似房间那般压抑,现在虽然是黑夜,回廊两得到是挂满了灯笼照的四周很亮。
我回想着房间里华古寒她们的谈话,心情莫名其妙的失落。
一千年!
他们居然活了千年。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天呐,他们该不会是王八精吧……
啊——
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拍了我一下,吓得我大喊出声。
本来华家就在我印象里充满着阴森恐怖,竟他这么一啪我直接下昏过去了。
等醒来却发现躺在房间的床上,清楚的记得不是做梦,头却痛的厉害。
“醒了?”
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爬起身来:
“是的,凭我一人之力能找到画上对应的落款石。”
华古寒伸手冰凉的大手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昂头看着他道:
“想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