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画上男子神情显得更加冷漠,白天还好说,尤其到了晚上。
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在暗处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阴森恐怖就不说了,我自己在这个房间里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只能把被子捂过头顶,祈祷着自己不要再做噩梦。
怕什么来什么?晚上噩梦还是开始了。
梦不似从前那般可怕了,梦里男子依旧会出现。
但不是像之前那般冷漠病怏怏的,而是有了生命力:
“娘子,你已经救过我一回,不妨再救为夫一回吧?”
这次梦里见到他不似从前那般害怕,也敢回他的话:
“怎么救?我何时救过你?”
“你的血救过我一次,但还不能完全算是救。”
我诧异的问道:
“我的血?还要怎么救你……”
“荆稷山,落款石!”
“荆稷山,落款石!”
我猛的睁开眼睛,太阳早已经升出三杆子高。
饭菜和以前一样摆放在门口爱吃不吃,我下床简单的梳洗一下。
看了一眼门口早就凉透了的饭菜,随口嘟囔了一句:
“饭都凉透了,还怎么吃?”
门外竟然奇迹般的有人回应:
“夫人的饭菜凉了,快去给夫人重新做。”
我嫁过来数这日子来也七八天了,这是第一次听到门外有人回应我。
我迫切的走到门口伸手去拉门,门居然打开了。
没有上锁,我能出去了?
我的心情豁然开朗许多,华家这深宅大院的我倒想四处走走看看。
还没有出门口就被一个小丫头拦住了:
“夫人,你要去哪里?管家说你不能出这道门。”
我愣了半天才问道:
“为什么?”
“哈哈……”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进我的耳朵里,是昨天打我的那个老头子。
但很明显他对我的态度比昨天好多了:
“夫人,想去哪里,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带夫人在府上花园里坐坐。”
“你就是这个府上的管家?”
“正是,夫人可以直呼我华锦仁,如果夫人嫌麻烦也可以叫我华管家。”
我瞥了他一眼当然也没忘了昨天他打我那一巴掌:
“老爷呢?我要见他。”
华锦仁脸的笑微微一僵:
“去厨房看看夫人的饭菜好了没有。”
那小丫头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了,华锦仁又把我推进房间里。
我听着真切门又被上了锁。
“爹,娘让我过来喊你去吃饭,她又闹腾了。”
“没有,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快了,快了,好闺女少爷知道你有这份记挂他的心。”
我听着华锦仁父女声音,又想到一连七八天了,都没有见过新郎的面。
还莫名其妙的出来个少爷想从这个深宅大院里的心更加坚定了。
想出去难啊!
别说大院了,房门都出不去!
我灵机一动,门出不去但是有窗子啊!
哗啦,门外的锁链被打开了,小丫头端着饭菜走进了。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放在门口就走:
“你就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
“红月。”
她小声警惕回答,像是害怕被听到她和我说话一样。
“夫人,你快吃吧,不然一会又凉了。”
连不等我在问什么她就匆匆离开了。
种种迹象表明,华家透着说不出来的古怪。
反正爹的赌债已经还清了,不是我不想留在华家和那华老爷过日子。
只是一连七八天了也不见华老爷的面,很明显华老爷不想要我。
那我即便逃出去,他们追到我家里我也有话说,也正好逼出华老爷出来说个清楚。
我这样想着就把月红端来的饭菜吃了。
七八天了,这是我第一次吃上热乎的饭菜。
一定要吃饱一些,这样晚上逃跑有力气。
吃饱饭我就躺在床上养精蓄锐,也计划着逃跑路线。
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我估摸着时间算着府上的人都睡着了。
尽量压低脚下的声音,从窗子里爬出去。
等我出了房间,才知道我有多天真,华家是出奇的大啊。
在我不熟悉华家的地形逃亡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我仍旧有信心的知道我能从华家逃出去。
啊——
我脚下踩空,跌落进了枯井内
直觉得害怕极了,顾不得哪里疼痛了摸索着往深处走。
这是一条密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从密道里出来。
我欣喜若狂,难掩喜色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夜的逃亡,我又渴又累,刚好密道外面就有溪水流过。
我掬起一捧水大口的喝着,泉水的甘甜暂时压制了饥饿。
我擦了嘴边的水滴,不敢停歇的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
一想到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