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武司的船停靠在怒蛟帮总部的码头上,还没有下船,李尘然就看到外面密密麻麻已经站满了怒蛟帮的帮众,看他们的架势,似乎很不欢迎缉武司的到来。
“看这个氛围不太妙啊,可千万别打起来啊。”董辉缩了缩脖子,有些忐忑的说道。
别看对付一般的江湖人士,铜牌捕快那是轻而易举,可是面对江湖中的顶级势力,一般的铜牌捕快就跟炮灰一样,高手间的战斗,别说铜牌捕快了,就连银牌捕快也都是根本插不了手,甚至打的太激烈了,或许受到一点余波都会受伤甚至丧命。
邢捕头转过头瞪了一眼董辉,小声的对着董辉说道:“闭嘴,别乱说话,被其他人听见了小心治你的罪、”
董辉赔笑着缩了缩脑袋,也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怂了。
随着缉武司的捕快陆续下船,与怒蛟帮的人相距不到百步远,此时两方人马对峙,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何神捕大驾光临,请恕顾锦宇有失远迎啊~”一道声音清楚的传入每个捕快的耳中,随后一道人影直接从天而降,一个白面书生似的人缓缓的走到怒蛟帮帮众的面前,与何芸儿相对而立。
顾锦宇长得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在场没有人敢小觑他,明明人还未至,可是声音却能清楚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光凭刚刚这一手操作,懂行的都知道必然是功力深厚之辈。
“原来是顾师爷,想来本神捕来此的意图你应该很清楚,怒蛟帮难道不需要给朝廷,给我们缉武司一个交代吗?”何芸儿面色平静,一开口就是以势压人。
顾锦宇却没有被何芸儿吓到,轻笑着摇摇头说道:“交代?我们怒蛟帮需要给朝廷什么交代,我们怒蛟帮做的都是水运的买卖,这不犯法吧?”
“犯不犯法你心里清楚,你问的不是这个,朝廷的税银在水月湖丢失,水月湖可是你们怒蛟帮的地盘,难道怒蛟帮不需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顾锦宇哈哈大笑:“何神捕这话说的倒也有趣,我听闻朝廷可是经常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明明全天下都是朝廷的,怎么现在水月湖就成了我们怒蛟帮的了,难道何神捕是认为陛下说的这句话有错吗?”
“你!”论诡辩何芸儿显然不是顾锦宇的对手,几句话就说的何芸儿无法反驳。
是啊,朝廷经常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如今出了事,就说这水月湖是怒蛟帮的地盘,这话何芸儿能接吗?承认那就是在打朝廷的脸,不承认那自己又没有理由继续逼迫怒蛟帮。
“牙尖嘴利,我不是来与你斗嘴的,朝廷的税银被劫,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怒蛟帮做的,但是这长江水域毕竟都是你们的活动范围,要么给我证据证明是别人做的,要么这个罪由你怒蛟帮来承担。”
顾锦宇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缉武司的神捕都是这么办案的,这些年不知道要造成多少的冤案错案啊,想想也是为那些人鸣不平啊,缉武司,好一个缉武司啊!”顾锦宇随后脸色一变:“别人怕你缉武司,可是这里是怒蛟帮,若是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凌霄,我或许还会惧他三分,可是你还不够格!”
人群里,李尘然小声的朝着邢捕头问道:“为何神捕大人这般咄咄逼人,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案子跟怒蛟帮有关,这般逼迫万一怒蛟帮真的一怒之下反抗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邢捕头眨了眨眼睛小声的替李尘然解释道:“这一次本来就是要逼怒蛟帮,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但是这长江流域若是谁的消息最灵通,那必然是怒蛟帮,所以就算不是怒蛟帮所为,缉武司也希望怒江帮可以配合缉武司查询线索,可是正常的手段对于怒蛟帮来说是没有用的,唯有让怒蛟帮低头了,他们才会愿意乖乖的配合,要我说这个怒蛟帮就是头太铁了,自以为有一个大宗师撑腰,如今对于缉武司都没有了该有的敬畏。”
李尘然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缉武司属于官府,虽然有自己的情报网络,可是鼠有鼠道,很多时候,这种江湖势力能够找到一些缉武司接触不到的线索。
这才是缉武司这次来找怒蛟帮真正的目的,至于说是不是怀疑怒蛟帮,虽然有这么一点成分,但是实际上大家都清楚,怒蛟帮如果真的敢做这样的事情,那就是在玩命,况且怒蛟帮占领长江水域,一年捞的钱就是天文数字,凡是走水运的商行都需要给怒蛟帮一笔过路费,怒蛟帮并不缺钱,不至于冒着风险做这样的事情。
知道了情况之后,李尘然默默的开始警惕起来,看怒蛟帮的样子,显然也不是什么软骨头,最终很有可能要做过一场才会知道该不该低头。
“顾锦宇,本神捕今日来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要么以后缉武司就盯着你怒蛟帮,断了你们水运,要么就想办法帮缉武司找到证据,别说找不到,在这长江流域若是连你们怒蛟帮都找不到一点线索,那这背后之人真的是手眼通天了。”
顾锦宇冷笑一声:“查案子是缉武司的事情,跟我怒蛟帮有何关系,凭什么想让我们帮你,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要拿出态度来,而不是这般盛气凌人。”
“态度?我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与官府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