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凄凉,恍若那啼血的杜鹃,令人感到无限的悲哀。
“你刚才欺负春桃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春桃可不可怜?沈长月!”听到这话,容长安的心里头怒火更加旺盛,她眯起凤眸,眸光冷冽,深沉复杂恍若一潭千年古井,散发出幽幽的寒气。
她抱着身子轻微发抖的春桃,摸了摸春桃的娇嫩面容,看着沈长月绝色清纯的面容,眸子划过点点狠厉,语气颇为冷硬地嘲讽说道。
听到容长安的话,沈长月面容划过点点惨白,这意思就是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了。
她抬起美眸,看着容长安,眼神带着些微的绝望。
而春桃见到这般,她心里蓦然划过点点对沈长月的同情,至于刚才的怨愤,经过容长安的教训,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主子,就算了。”春桃抬起美眸,看着容长安,眸子划过点点温润,她嘴唇一起一合,对着容长安开口无声说道,说着的同时,她伸出手来悄悄地扯了扯容长安的衣袖,示意她到此为止就可以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沈长月求情的行为对不对,但是她看到沈长月已经跪地求饶了,这样的惩罚也够了,不
需要得寸进尺地欺辱她。
思至此,春桃美眸目光澄澈地看着容长安,眸里满是恳切与温柔,希望容长安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再者,春桃也不希望容长安为了替她出气,在这宫里头留下不好听的名声。
对于春桃的求情,容长安绝色面容划过点点黯然,她了解春桃本性善良,而今也不想对沈长月赶尽杀绝。
“臣妾自知冒犯了皇后娘娘,而今,臣妾任凭皇后娘娘处置,绝无二言。”沈长月低垂着榛首,面容神情看不见半分,语气幽然地缓缓说出口。
“沈长月,今日之事,本宫就看在春桃为你求情的份上饶了你,要是再有一次,那么地张狂,目中无人,休想本宫会轻易饶了你!”
思量再三,容长安也受不住春桃那纯洁清澈如小白兔的眼神攻击,她蓦然在心里叹息一声,随即柳叶眉微微地扬起来,凤眸凌厉地看着沈长月,声音蕴含浓浓的威胁,缓缓地开口说道。
“是,谢皇后娘娘宽宏大量,臣妾感恩不尽,谢春桃姑娘心地善良。”
沈长月隐藏在衣袖里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狠狠地嵌入肉里,带来阵阵刺骨的疼痛,让她头脑无比
地清醒。
沈长月抬起美眸,泪眼朦胧,卷翘密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眸子恍若一块质地细腻的琥珀,美不胜收。
轻启朱唇,声音蕴含浓浓感激,对容长安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
“起来退下吧,再有下次,本宫绝不轻饶!”看到沈长月这认错态度也比较诚恳,容长安憋在心里的怒火也渐渐熄灭掉了,她冷着一张绝色脸蛋,凤眸凉凉地看着她,声音蕴含浓浓警告,缓缓地开口说道。
“是,臣妾知道了。”说罢。沈长月便身姿袅袅地站起身来,在一旁巧霄的扶持下,她抬起美眸,眸子水雾朦胧,茫茫一片,恍若真心悔改一般,对着容长安柔顺地福了一身,轻声说道。
随后在巧霄的搀扶下,沈长月心情悻悻地带着一队人马回到了怡秀宫。
“主子,您能够为奴婢这样做,奴婢心里感到很暖心,很感动。但是您也得罪了兮嫔娘娘,这样做不值得呀。”
等沈长月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茫茫暮夜里,春桃站在容长安的一旁,她脸上的巴掌印仍旧隐隐作痛,但她心里也划过点点担忧。
她对着容长安担忧地问道。
“呵呵,这样没脑子的
朋友,本宫不交也罢,以前跟她来往,只不过是因为她知道太后的事情,而今居然仗着这就敢蹭鼻子上脸,还打了你,这脑子戴着也是装饰品!”
听到春桃的话,容长安凤眸微微地眯起来,柳叶眉蹙得紧紧的,眉眼间一片讽刺,目光含有深意地看了眼春桃,声音蕴含浓浓的嘲讽,缓缓地开口说道。
说罢,容长安环顾了一周这环境,见暮色愈发沉重,远处天际暗淡无光,乌云压顶之势昭示着风雨欲来。
“可……”容长安的话让春桃有些哑口无言,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评论自己主子的想法,但她心里还是觉得在这个诡谲风云变化的后宫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可是按照主子刚才的话,这是另有含义吗?
思至此,春桃抬起美眸,瞥了眼容长安深意沉沉的凤眸,她的心里蓦然划过点点叹息。
她做好自己奴婢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替主子操那么多没用的心干嘛?主子这样说自有她自己的道理。
春桃美眸黯淡,面容划过点点失落,但这一切稍纵即逝。
“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容长安轻启朱唇,
凤眸眯起,声音蕴含浓浓的忧虑,缓缓地开口问道。
“没有,这两天都很太平。”春桃美眸闪了闪,犹豫半刻,她还是没将另一件事情告诉容长安。
容长安如画的眉眼间满是疲惫倦怠,这她都看在眼里,这两天对主子来说一定是十分地辛苦,她不想再让这些无所谓的小事让容长安担忧。
“真的?